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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又躺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萧寒坚持要出院,云开不同意,可好说歹说他都固执得不行。
可是云开也是个执拗的人,尤其是早上医生才说过的他这次发烧留下有后遗症,而且她还亲眼看到了那些症状,所以她怎会让他出院?
两人没有吵,但是却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谁也不愿退让。
“哎哟--”萧寒突然抱住了头,眉头皱着,一脸的难受。
这可把云开给吓坏了,立马扶住他,“是不是又头疼了,我去叫医生。”
刚转过身,手被抓住,她以为他太疼,一张脸都褪了颜色,“萧寒,你等一下啊,我去叫医生。”
“云云……”看她吓坏了的模样,萧寒突然如鲠在喉,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这招不算苦肉计的计策他当时想着解燃眉之急,后来又寻思着如果能够缓解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那更好了。
只是他只顾自己得意呢,完全忽略了,其实在这小女人的心里,也许从十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的位置是不一样的存在着。
如今骗她,看她担惊受怕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卑鄙龌龊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微凉的唇在她的唇角摩挲着,“云云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能没事?”云开瞪着眼,突然失控地朝他大吼,“时不时的头疼头晕这还叫没事吗?非得哪天出了大事才叫有事是不是?”
吼完后意识到自己对他态度太恶劣,面色尴尬地连忙抓住他的手,心急地解释,“易尘,你知道我担心你。”
这种担心是发自内心的,却源于他是易尘。
萧寒僵了下,这一刻心里五味杂陈。
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易尘也好,萧寒也吧,只要是她在意的,都好。
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脸蹭着她的脸,声音低低的,“云云,对不起。”
这三个字,有着太多的含义,但他没有说出来。
有些过往,是黑暗无法回首的,他不想让她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于是更加贪婪,想要如今祥和安静的时刻停留下来。
他连呼吸都放慢了,生怕打破这难得而又短暂的平静。
云开皱了皱眉,伸出手别扭地抱住他,将脸埋在他的颈间,闷闷地哼着,却好一阵子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后来忽然张开了嘴,在他的脖颈上用力地咬了一口,咬得出了血才松开。
萧寒吃痛地皱着眉,却是半点没动,也没叫出声。
云开看着那牙印,血慢慢地渗出来将那印子遮挡,她极力地忍着不去想这些可怕的血,然后慢慢地适应了眼中的颜色,不再满是鲜红的血,心里某处这几日来郁积的怒意总算是舒缓了不少,连同曾经的那些不快,放佛都被这血遮挡。
她抬起手指蘸了点血放进嘴里尝了一下,有些咸,有些腥。
眼泪忽然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一颗颗的眼泪落入萧寒的脖子,滚烫滚烫的,他轻叹了口气,没有扶起她看,因为他最害怕的是她流泪。
将她朝怀里又抱紧了几分,他揉着她的短发无奈地说:“都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掉眼泪,丢不丢人?”
“不要你管。”云开在他脖子里蹭了蹭,又咬了一口,这次却轻了很多。
后来她抬起头,脸上沾了血,吓了萧寒一跳,回过神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忍不住用手指头戳她的额头,“都这么大了,还一点都不省心,都没小时候省心。”
云开翻他一眼,从他怀里出来,去门口叫来了护士给他处理脖子上的伤口。
护士来的时候以为出了什么事,当看到那伤口的形状,顿时又是一副原来如此的微妙表情。
云开洗完脸出来,萧寒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贴了块大创可贴,怎么看怎么滑稽。
“那地方要是留疤了以后也不许去掉,听到没有。” 她无理地要求,十分的霸道。
萧寒抬起手摸了摸脖子,眨了下眼睛,“为什么?”
云开登时瞪着眼睛凶巴巴地瞅着他,“让你怎么做怎么做,哪有那么多的废话!”
“……”萧先生的太阳**突突地直跳,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这将来,不,现在已经开始了,这女人居然敢翻天,她是不是搞错了,这家里,他才是家主。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一声怒喝,惊得门口的人都是一颤。
云开攥着拳头站在床边,放佛萧寒敢说没听到,她会毫不留情地给他一拳头。
萧寒暗自叹了口气,终归是被悦悦说中了,可他怎么不明白了,他怎么变成妻管严了?
他妥协地点头,“听到了,有疤也不去掉,这是云云给我做的记号。”
云开那张绷着的脸这才放松下来,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突然又跟变了个人似的,懊恼地垂下头,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揉着,声音极小,“易尘,我不是有意要凶你的,你别生气。”
“他这像是生气的样子吗?我看他甘之如饴。”身后陡然响起的中低音,吓了云开一跳,蓦地扭头,对上了一张极其英俊的脸。
这声音她在黑暗的时候听过,还不止一次。
陆承铭帮过她,不止一次,所以不管怎样,她对这个人都是心存感激的。
云开连忙松开萧寒站起身,笑着对陆承铭说:“陆医生好。”
陆承铭对她依旧是能不说话不说的态度,淡淡地看她一眼,点了下头,朝萧寒走去,到了床边上下将萧寒打量了一番,“我这一回来听说咱们萧先生生病住院了,可真是千年一遇。”
面对好友的调侃,萧寒毫不在意,靠在床头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我是人又不是神仙,我也会生病。”
云开直觉,陆承铭跟萧寒的关系会比江喆和苏励成要近一些,她转身倒了杯水放在桌边,“这里比较简单,陆医生喝杯白开水吧。”
“可真是麻烦云小姐了。”陆承铭的腔调有些怪怪的。
云开也没多想,“不用客气……”
“嗷!”
话音还未落,听一声惨叫,她抬头看去,只见陆承铭捂着肚子,眉头皱成了一团,一脸的痛苦状,再看萧寒,那条踹人的腿还没收回去,在床边耷拉着,而且还瞪着眼睛,一副警告的姿态。
她轻叹了口气,果真是有暴力倾向的男人,想起自己之前两次在鬼门关走过,她的直觉脊背发寒,搞不好哪天这男人一个不高兴将她给……
不敢向下再想了,她连忙说:“那个你们聊,我去看看午饭送来了没有。”说完,脚底抹油,拔腿走。
萧寒和陆承铭都一脸茫然地的盯着门口,许久,只听陆承铭幸灾乐祸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残暴的人,早晚有一天云开会跟你离婚,你瞧瞧她刚才被你吓成什么样了,唉,想想都替她不值得,你说一朵鲜花,怎么偏偏插在你这坨牛粪上呢?”
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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