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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眼珠一转,“主子,你看这样如何?”
她低低说出主意,喜芳听了惊呼一声,湛莲却眯了水眸,沉默片刻,拍板定案,“好,这么办!”
隔日一大清早,帝都庆丰街东头马柱上,拴着一个只着一条绸裤的男子,只见他年纪轻轻,头发稀稀疏疏,白渗渗的脸上只剩半边眉毛,脸上胸前有许多深浅不一的疮疤,看上去甚是碜人。来来往往的挑夫农妇全都停下脚步,皱眉指指点点。一算命先生粗通文墨,一字一句念出贴在柱上的白条:
“此乃花柳病人、国子史史丞孟光涛是也!”
大街上一片哗然。
被迷晕的孟光涛听闻周遭嘈杂,还以为身在府中,不耐大喝,“哪个要死的奴才,没看见爷在睡觉么!”
众人皆静,忽而哄堂大笑。
孟光涛睁开眼,见四周一片平民百姓,个个望着他眼有不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他一时傻了。
一阵风吹过,孟光涛觉着胸口发凉,他低头一看,倒抽一口凉气,顿时想站起来,又发现自己竟然如牲口一般被拴在马柱上。他一抬眼,看清贴在上头的白条,发了疯似的扑上去将其撕得粉碎,“是谁,是谁!”
自己被人这般□□暴露在众人面前,朝廷命官的颜面荡然无存,斯文扫地。
蕊儿隐在人群中,抿嘴嘻嘻笑了两声,一蹦一跳着回去禀告主子。她只恨自己双眼不能画画,若是将这丑态一丝不落地画给主子看,那才好玩哩!
孟光涛一直被拴在马柱上,任他大喊大叫,发疯捶打,都没人愿意上前为他解绳。直到孟家发现自家大爷不见出来寻时,才顺着人群找着了主子。他们赶紧上前帮主子解开,但个个都低头收颚,不敢见人地扶着孟光涛离开。
一朝之间,孟光涛臭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