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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俩是惺惺相惜，狗熊遇英雄了……”
他嘴里着乱七八糟的成语，笑道，“我叫姜心远。江湖上有个外号，叫什么天下第一神算。”
王炎头，“嗯，没听过。虽然不明白，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姜心远微微一错愕，接着哈哈大笑，冲王炎竖起了大拇指。“好，好！你这子，够坦诚！我早算出来你没听过我的名号，要是你假惺惺的什么【久仰久仰】，我肯定喷你一脸狗屎。不错，很好！”
王炎正在琢磨他怎么从嘴里喷出狗屎，那站在大桌上评书的孩童气红了脸，叉着腰冲姜心远喝道，“坐便桶的疯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爷爷我讲的正高兴，都被你扫了兴致！”
姜心远斜了他一眼，冷笑道，“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杨禅家的一只夜壶，也这么嚣张跋扈？”
那孩童脸sè一变，嘴一瘪，一道晶晶亮的水箭朝姜心远劈面喷来。姜心远长笑声中，那水箭像是遇到了极大的阻碍，在半空中无力的坠落下来。
姜心远大笑，“一个夜壶，也敢发威！被我压在屁股下面吧！”那孩童脸sè大变，转身就要逃。姜心远大手凌空一抓，孩童尖叫一声，倒在地上，现出了原型。
王炎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金子制成的夜壶。姜心远旁若无人的坐在夜壶上面，爽爽的尿了一下，长吁口气，“敢对我耍横，让你喝尿。”
他转脸望见王炎，脸上微微有红，讪笑道，“那杨禅自恃法力，用神通把他家祖传的一只金夜壶都化成了人形。嘿嘿，好厉害的神通！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幅死样子。”
王炎声音十分沉重。“不错，让他知道下天高地厚也好。”他沿路走来看到这种种的一切，忽然觉得现在的杨禅再不是自己天真无邪的弟弟了。
“两位高人降临我浮梁城，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罪过！”空空荡荡的茶肆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随着这声音出现的，还有满室的檀香和醍醐味道，把尿味尽数压制了下去。
“杨禅佛祖，幸会！”王炎冷冷的应了一声。
“嗯？”那被檀香环绕的声音似乎微微一愣。王炎感觉到虚空中有一双眼睛死死的打量着他。不用，那是隐藏在暗处的杨禅在观察王炎。王炎索ìng敞开心神，让他看个够。
姜心远看看王炎，哈哈笑了几声，捡起桌上的鸡腿又大嚼起来。
“两位来到浮梁城，算是客人，我本该欢迎。但你们不是我佛门中人，乃是邪魔外道，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出手伤了我的童儿。我若是不给两位一些教训，怕是不过去。这三rì，我要全力开佛光普度大会，度化众生。两rì后，两位可到寒舍一叙，见个高下。”片刻后，杨禅的声音在茶肆里重新响起。
王炎哈哈大笑。“普渡众生？杨禅，你真把自己当成佛祖了？你真以为，靠自己的微末法力，就能改变所有人的心念，让所有人匍匐在你脚下，变成任你驱使的牛羊？”
杨禅的声音并不着恼。“我有大勇力，大慈悲，曾立下大宏愿普渡众生。你们这种凡夫俗子不会明白。”他的声音渐渐倨傲起来，“君不见，我让奄奄一息的人重新还阳，我让百病缠身的人生龙活虎。人们信仰我，有什么错？信奉我，才能得到解脱！”
“天为牧者，人为羊群。道为牧者，人为羊群。佛为牧者，人为羊群。魔为牧者，人为羊群。”王炎一字一顿的出这句话，“不管是神魔仙佛、菩萨道尊，都只不过把凡人看成羊群，把自己看成牧者而已！你的大慈大悲，也只是出于私利罢了！他们信奉你，也同样出于私利。人们给你提供香火信仰，你为他们排忧解难。公平交易，两不相亏。哼哼，好一个大慈大悲，好一个普渡众生！”
王炎越越大声。这番理论，是天道教的教义。他当初听到的时候领悟还不深，今rì看到浮梁城中的人们的种种丑态，对这个教义领悟得淋漓尽致。
“大道如渊海，不在口舌。”杨禅的声音平静如水。“我向来不爱以口舌服人。你自信你的道比我强，我们就来赌斗一番如何？”
“好！”王炎略一沉吟。“你不是自信，你的神通法力能给你的信徒无穷的力量吗？在这两rì内，你选一个全无修行根基的人，用你的道化他。我也选一个毫无根基的人，用我的道化他。两rì后，让你我的传人比斗一番如何？”
“好！好！好！”杨禅连三个好字。“佛门讲究九九归真，莫化一个人，就是化八十一个，又有何难！不如这样，这两rì内，我化八十一人，两rì后，你我的传人车**战，如何？”
王炎摇摇头，“你化多少人随你。九九归一，大道归一，我只需一个就够。”
“两rì后，不见不散！”茶肆中的檀香味渐渐消失，杨禅的声音也渐渐消散。
“有趣，有趣！”姜心远咧开嘴笑道。“我倒是有好奇，你准备怎么赢这个赌局？”
王炎正要开口话，茶肆外的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噪杂的声音。
“刑场要处决犯人啦！斩的是两个月前杀母弑父的那个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