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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你喜伯伯当年也是受人恩惠才能活到今日,所以希望将这善意传下去,让每个受苦受难的人,都能看到希望……”
“宣儿,你快去看看那位官人,他伤的很重,刚才硬撑着起身救人,喜伯伯怕他支撑不住……”
“伯伯,您都这样了还惦记别人,快去里屋躺着吧,他交给我了!”
陆蓝宣无奈的说完,扶着喜掌柜到内屋休息,然后找了些治伤的药帮他涂抹。
忙活完了这一切,她方才放下心来,到外铺查看男子伤势。
先帮他用暖水擦净了衣服外面裸露之躯,又帮伤口处上涂了金创药,因为他尚在昏迷之中,汤药根本喂不下去,男女有别,陆蓝宣也不能嘴对嘴帮他送药,只好先此作罢,想着等他恢复一点意识后,再叫他起来吃药。
若他此一命鸣呼,也只能自认倒霉,怪不得旁人了。
怕喜伯伯撑着病体仍不得安生,陆蓝宣留下照顾男子。
一边煮药,一边细细打量铺上的男人。
擦得干干净净的脸上,白希不输女子,眉目清秀却不女气,眉宇间自有一抹沉着内敛,很是英俊的长相。
身形高大却不粗壮,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配得一身白衣,风流倜傥。
陆蓝宣阅人经验丰富,猜得此人绝不是凡夫俗子,算不是什么官场权贵,也绝对富甲一方。
正在心中腹诽着,那厢男子唇角微动,痛苦的皱眉,挣扎了好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里?”男人四下环顾,嘶哑的声音从干裂的唇中吐出。
陆蓝宣将汤药端过去,坐到他身边,简明扼要的解释道,“是喜伯伯的茶铺,你被人追杀至此,昏过去了。”
“是你救了我?”男人怀疑的打量着陆蓝宣,似信非信的样子,似是习惯了戒备于人,连她递过去的药碗都不肯接。
陆蓝宣无奈又有点愤慨,“我若想害你,在你昏迷时能杀了你,何必让你醒来?这药我煮了好久,你不喝我可要倒掉喂狗了!”
男人闻言直皱眉,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话,岂要拿我与狗相比?”
“那你又是如何?救你一命连谢都不道,还如此戒备,当真是忘恩负义!”陆蓝宣丝毫不客气的顶撞回去。
男子一时哑然,而后将头扭到一边。
陆蓝宣觉得好笑,这么大个男人闹起脾气来,竟和个孩子一样,不知是被保护的太好,还是自尊心太高。
“喜伯伯为了救你,现在还躺在里屋伤着呢,你这个人如此不识好歹,死了我倒不伤心,只怕会辜负他一番心意。”陆蓝宣皱眉道。
男人疑惑的眨眨眼,似是因为她的话回忆起什么,脸色逐渐好转。
“那个喜伯伯,是救我的老伯?”依晰记得面善的老人一边照顾他,一边鼓励,若不是那些温馨言语,他只怕早去见阎王了。
“正是,他为了救你被歹人打伤,你算是为了报答他,也得把药吃了,快些治好伤!”
陆蓝宣重新将药碗递过去,这回男人爽快的接了。
“谢谢……”似乎不擅长说客气话,男人两个字说的极其别扭。
“你这不会是第一次跟别人道谢吧?”陆蓝宣不禁失笑。
“这很好笑吗?”男人又板起来脸,不禁喃喃道,“是又怎么样,有什么奇怪吗?”
“当然奇怪!”陆蓝宣想了想,又改口道,“不过也不奇怪,一看你是大家的少爷,早把别人的善意当成理所当然了吧!”
不是把别人的善意当做理所当然,而是把人性本恶当成戒条一般。
男人在心中如此想,却没说出来。
喝了陆蓝宣递过来的汤药,身上不禁暖了几分。
“那几个男人,为什么追你?”陆蓝宣扶他躺下,边随口问道。
这一问却触了男人的心弦一般,只见他身形一顿,似有难言之隐一般,张口结舌起来。
陆蓝宣见此情景,便道,“算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只是随口一问,你不想说不说……”
“不是,我只是……有点心有余悸罢了……”男人想了想,才缓缓道,“我原是来这边办事的,半路遇了难,受了重伤,那几个山贼见我身上钱财不少,便打了绑架我的主意,我身受重伤,他们又人多势众,斗争不过,这才跑下山来……”
“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这一带是无法地带,山贼泛滥成灾,专门打劫过路来往的客人,你衣着气质不凡,才被他们盯上的。”陆蓝宣道。
男人的话前半段,估计都是编的,但后半段的真实性还是让人信服的。
想来,他身份不一般,办的事也不一般,故才编出那种错漏百出的解释吧。
陆蓝宣倒也懒得拆穿,她本不是多事的人,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纠缠,便试着转移话题。
“公子贵姓?”
“姓左,单名一个良字。”
这次男人答的倒是爽快。
陆蓝宣却是愣住,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名字顿时从脑中蹦出来。
“丞相左俊忠大人,公子可认识?”
“乃是家父。”左良坦诚应道,复又问,“这位兄台认识家父?”
“不认识,只是久仰丞相大名,久仰而已……”陆蓝宣喃喃着,魂却是早丢了。
从左俊忠的名字出现之际,她眼中仇恨的怒火早已是压都压不住的,饶是这些年学得最多的是隐藏,但对于害自己父母惨死的罪魁祸首,她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加之眼前的男人又是他的亲子,那种迁怒的感觉越发浓烈,虽然常言都道祸不及妻儿,但真正恨之入骨之际,又怎管得了那么多?
左良被陆蓝宣怨毒的目光惊住,不禁纳闷又疑惑,不敢随意言语,怕刺激到他。
好一会儿,陆蓝宣才强迫自己平复下来。
“不好意思,刚刚想起了往事,不由陷了进去,左兄见谅……”
陆蓝宣恢复平常模样。
左良却是心有余悸,又有些纳闷,不禁开口证实心中猜想,“莫不是你与爹爹有什么深仇大怨,才会在听到他的名字时,露出那种表情?”
“那倒不是。”陆蓝宣淡定的笑笑,解释道,“原是仇家害我父母双亡,我当时年幼,浮蚁撼树而已,多亏得丞相大人路见不平,才至敌人伏法,我一听到恩人的名字,便想起当年仇人如何怨毒,自是恨意滔天,左兄不必挂怀。”
“哦,原来如此……”左良微微点头,见陆蓝宣言辞恳切,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陆蓝宣将铺内收拾妥当,便到铺外修葺与山贼们打斗时弄坏的东西。
她也是心绪难平……
仇人之子在铺内,身负重伤,毫无反抗之力,只要她现在冲进去,一刀了断,也算为父母报了半箭之仇。
然而……
她却是不忍,一是觉得祸不及妻子,二是觉得,左俊忠那样没人性的人,未必真的如一般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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