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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子蹦蹦跳跳没一点儿老实气,对着沉默的陈威伸出小手指念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陈威这几天精神恍惚的总想着挣钱买房,冷不丁的被勾手指还没反映过来:“啥不许变?”两人的姿势又另他玩心大起,把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腕,熏子领意右手握左手腕,手腕相交后左右扭动着身板:“居缸居碗居大缸,小盆小碗不露糖,一条裤子掉水缸,”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回到家看着自家爷爷躺在炕上,陈爸紧着给揉腿,熏子瞅见那浮肿的腿吓坏了,他爷总吓唬他,说他再淘气爷爷死了怎么办?一直都是身强力壮的,真没当一回事,这是第一次瞅见病恹恹的样子,心里感到恐惧,他爸去世时他还小不懂事,体会不到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他现在只知道不想失去爷爷他舍不得。在去陈家的路上,熏子再次问:“陈叔,我爷真没事吗?”
陈爸顺着他的后背再次回答:“真没事,陈叔能骗你吗?再说了你是大孙子有啥事叔都不瞒着你。”
熏子听到回答焉吧的慢走了两步,扶起自家爷爷的手臂,陈威有些拿不准事情的进展,他记得张家老两口是长寿的,两人结婚早,现在不过50左右的年纪,可是以前家里也没卤料这一说,也不能隔天赚个十几块,陈威也问:“爸,张爷爷有啥事你得说呀,咱早发现早治疗。”
对别人家的孩子陈爸是客客气气,对自家的儿子可没那么多耐心,开口喝道:“你个小瘪犊子,没事都胡嘞嘞出病了,老爷子要有啥地,我还能有笑模样吗?”
陈威听后拍拍熏子的肩膀:“放心,你瞅我爸哏达(骂)我都中气十足的,爷爷准没事。”
“啊!”熏子傻愣愣的想了想,终于笑了:“也是!”
老爷子挺欣慰,这几个小的没白疼,关键时刻真能看出真心真意,被陈爸硬拉着去瞧了大夫,药都没开一片给了个土方,煮掰米须喝上三天消肿了,话说也是常见病,天天地里打滚,风里来雨里去的,年纪轻时更不注意,老了小病开始找上身了,再加上这段时间来回跑,啥事都插一腿,随口那么一说,还真当成大事了。
几人一进院陈妈又上前问了句:“没事吧?”
这回陈威帮着他爸回答了:“没事,妈你别问了再问我爸激眼了。”
“这两小崽子,”陈爸指着陈威和熏子:“这一轱辘问我不下十次,唉,老了说话都没人听了。”
那头陈爸还在感叹人生,这头陈威扒在陈老二背上看着他给陈青做弹弓,别看他二叔都当了爸爸,但是玩心不减,他小时别在腰间的弹弓是二叔给做的,特别威风走到哪里都牛逼哄哄的,最后因为把别人玻璃给打碎了被他爸扔进炕坑了,显然陈老二也记得这事,把皮带剪的很厚,凭陈青那点儿劲一定拉不动,纯欣赏用的,他一直也想给二叔给点别的营生,可看不上那个二婶,再加上卤料在这里有没有市场他也拿不准,这拖来拖去到此时脑子还空白一片,二叔和当年的他一样,要手艺没手艺,要学问没学问,只有力气还死倔,认干认死理,我的东西你想占准冲动。
陈老二抖下肩膀问背上的侄子:“嘎哈呢?回来也不吱个声。”
“在想给二叔找个啥活。”
陈老二继续抖肩膀:“指望你了,我啥也不干,当二叔傻呀咱不出力气,老了你得给我钱花。”
陈爷爷踢了一脚二儿子:“小威,咱不听他胡咧咧,挺大的人了没个正形。”
“是,你要学会大哥家那个料呀,我们娘俩都沾光。”被陈老二目光严厉的盯着,三丫左顾右盼最后钻进里屋,陈威淡笑看来这是修理过了,不然哪能这么老实,还真是这个原因陈老二被叫到大嫂家看到自家媳妇那副贼目鼠眼样儿,趁着没人注意把人扯到后园子里,骂了几句才算安静,他还真不惯着这个媳妇,陈阳二三岁时被送回娘家一次,住了一个月陈老二愣是没去接,孩子不能离了娘,陈家老两口看不过去了,三天二头抱着孩子过去找,这样一个月他不接她不回,最后被劝着是去了,听着三丫娘冷嘲热讽,才知道自己的爹娘每次都是来看人脸色的,操起斧头把三丫娘家砸的稀巴烂,赔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三丫娘家有苦说不出,去告自家闺女得被休回家,无奈自己拿钱补吧,从那次以后再吵再动手只要一让她回娘家,三丫怕她娘家更怕。
有外人在场有啥火都得憋着,几家人也算吃了个消停饭,饭后两口子又把两家老人送回家,送婆家时陈妈掏出十块钱给老太太,今儿个陈老大也没买回来肉,没能让老两口再尝上一口,这段时间忙也没顾上那边,紧撕扒这钱是不拿,陈妈没招临走时往炕上一扔,转身跑,陈爸趁着没人时也塞给弟弟十块钱,多的话也没说让再等等,等家里这面儿稳妥了,再想想给他找点营生。
整天都挺乐呵的陈爸,一到家像漏了气的气球——焉了,陈威问:“爸,你们今儿个没带肉呀?”
“没带,老爷子的腿都成那样了咋买?困了睡觉。”伸了个懒腰低着脑袋往东屋走。
站在原地的陈威连眨了几下眼,他也没想问啥呀,他爸有毕要这么明显的躲避吗?都快垂到胸口的脑袋,还有不肯对视的视线,怎么瞧都不像没事的样儿,陈妈拍了两下大儿子的手臂:“去睡吧!”陈老大是个老实人,连整个景都整不明白,陈妈也无奈自打没瞅见肉,她心里犯合计,家里人多也不方便问,看来不像小事,不然早扯着嗓子嚎了。
陈妈把东屋的屋门关严实了坐上炕:“到底咋回事?”
“咱家这营生不好做了,”陈爸抹了一把脸:“别寻思了明儿个我再去瞧瞧,也别和小威漏话,误了他学习。”说完把被子盖到脑袋上,以行动表示他不愿再多谈,陈妈看他的样子只得叹气,这人这样了要是不想说,你用啥招都不管用,死倔的性子。
清早陈威比平时起的都早些,转到熏子家打算探探张老爷子的虚实,不得不说老爷子表现的比陈爸自然多了,笑眯眯地帮孙子收拾书包,神色也不像有事儿的样儿,瞒的滴水不漏,真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上学的路上陈威说:“昨天都没买肉,我爸说爷腿疼没买,你说正常吗?”
“我瞅着也不太对劲,自从咱两家卖卤肉我爷整天都乐呵呵的,昨个也乐但瞅着别扭,”说着说着猛着站住了,紧张的握着陈威的胳膊:“是不是病的严重,他们不告诉咱俩?”
“不可能,”陈威勾着熏子的肩膀,安慰着:“咱爷的身体真出了问题,凭咱俩家的交情,我爸能那样?不提别的早划拉钱去了,那老实巴交的样儿,不哭一场都难,你说是吧?”
熏子一听有道理,镇定了许多:“你咋这么埋汰陈叔呢?”
“事实,保不准是卤料的事。”
熏子倒是放松了:“只要咱爷没事,旁的都是小事。”
“那倒是,等咱放假再问吧,现在问也帮不上忙。”
两孩子观察了几天,张老爷子和陈爸每天还是早出上该里,回来却不带肉,对于陈威的询问他回答,快要割地了想休息两天,陈威很了解他爸,只要有活干他从来不会说累,陈妈显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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