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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一笑,那笑声颇有几分魅惑阴柔之感。
周如水便知他这是在下套,但也好在她多的便是歪理。见她乌溜溜的杏眼亮晶晶的,看也不看旁人,须臾,便怪是机灵地回道:“《诗经.鸤鸠》有云,鸣鸠在桑,其子七兮。这般算来,连娘带爷,可不正是九鸟么?”
她的话音一落,亭中原还紧滞的气氛便是一松,皆是轰笑了开来。
王玉溪更是朝她招了招手,颇是惬意地说道:“相邀不若偶遇,这一关过了,小公主便请入席罢!”
与高士同席,本是极大的殊荣。却周如水早已见惯了谢蕴之与王玉溪,这刻,倒未有甚么欣喜之情。至她坐于客位,也只是静静听着众人谈玄,并未借此攀话。
待听及冯樘道:“一年四季,风各有名:春为和风,夏为薰风,秋为金风,冬为朔风。”时,才不免漾出了一朵浅笑,轻道:“如今这春风和刀子似的,还算是和风么?”
她的声音清清朗朗,悦耳至极。
这一问,也惹得风浅楼扬起了眉,他拧起一抹佞笑,忽的,半真半假地回道:“时令既乱,乃是癫风了。”说着,便命童子取来桑落酒共酌。
宁川城盛产桑落酒,风浅楼此次借道梁村,便带了几瓶上好的桑落陈酿,款待旧友。
听风浅楼简明而要的说明了自个的来意与桑落酒的好处,周如水心头一松。再见众人喝得痛快,也不禁盯着盏中的桑落酒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