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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阳光从窗缝里透过,照射到了屋内的床榻上。一位粉嫩的少年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只见他嘴角微微往上翘起,不知梦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忽然一阵强烈的狗吠声将少年从梦中惊醒,他微微皱起眉头,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眯着眼睛在卧室里寻摸一周,张口喊道:“小南!”
少年喊完后,一名年纪相仿的少年立马推开卧室房门走了进来,只见他身材微胖,穿着下人衣服,手里端着洗漱用品,“荣少爷你醒啦。”叫小南的少年说道,随后将手里的物品放在卧室的桌子上,拿起丫鬟昨晚准备好的衣服准备给荣少爷更衣。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荣少爷,要叫荣哥,咱俩都拜过把子了的。”荣少爷不满的说道。
“哎呦,荣少爷你可千万别再提拜把子的事情了,我爹知道后都快把我的腿打折了,现在一摸还疼呢!”小南紧忙拒绝道,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还略微发疼的左腿。
“你就是太听你爹的话了,下次你爹再打你你往我这跑,我爹都不敢说我,更何况你爹了。”荣少爷满不在意的说道。小南撅撅嘴没说什么。
“哎,对了,大黄这么早胡叫什么,都吵到我睡觉了!”荣少爷抱怨道。
“我也不大清楚哎。”小南说道,“不过我刚才经过老爷门口时听到我爹对老爷说知府大人派人来了,具体内容我没听清楚。”
“这大清早的派人来是不是有病!”荣少爷抱怨道,“算了,等会给母亲请安问问她就知道了。”
沈府,位于平江府西北角,经过多年的通藩贸易,沈府成为了江南第一大家族,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沈府东边有一条小河,据说沈府将银子藏于小河之下,人们站在桥上向桥下望去,都能看到水底白光闪闪,有人说是银子透出来的银光,因此人们称这条小河为银子浜。沈府家主沈富,字仲荣,俗称万三,是沈府起家的领军人物。世人皆知沈万三有两个儿子沈茂和沈旺,其实沈万三还有第三个儿子沈荣,因老来得子,沈万三对于沈荣格外的溺爱,而且元朝末年,兵荒马乱,战火纷飞,为保护沈荣安全,沈万三严格要求除府内人员外不得让外人与沈荣接触。作为沈荣陪读书童的深南是沈府管家沈文的孩子,较沈荣小半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穿戴好衣物,洗漱完毕,沈荣来到大厅前,此时沈万三与夫人还有管家正在交谈着什么,“给父亲母亲请安。”沈荣左手搭在右手上很随便的作了一个揖,然后走到最靠近母亲的一把椅子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你这兔崽子这么不懂得规矩?”沈万三咒骂道。
“好了,老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沈夫人笑道,转过身来又低声问沈荣道:“睡的好不好啊?”
“不好,被大黄吵醒了。”沈荣说道。“这大清早的来什么人啊?吵死了。”
“无非就是一些盯上了咱家钱的人呗。”沈夫人说道,“这不快过年了嘛,人家来讨点钱过年。”
“妇道人家。”沈万三不满地说道,“这次情形不一样了,张士诚从高邮逃出来还不死心,现在盯上了我们平江府,说不定过几天就要攻打平江府了,我们要早做准备。”
沈万三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呆呆的看着里面的茶叶,未几,他放下茶碗,对下手边的管家说道:“老文,你找人打听打听目前张士诚的兵力情况,看看能否对平江府造成威胁。然后再备1000两白银给知府送去,就说我们沈府始终与朝廷一心。”
“是。”管家俯首称是,下去准备了。
沈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听着父亲和管家商量要事,一会东瞅瞅,一会西看看,没有一点稳重的样子。
沈万三看到沈荣如此神态甚是生气,“我给你约好了王行先生,你上午要是再不好好读书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沈万三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看着父亲离去,沈荣冲着沈万三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就知道天天叫我读书,你小时候不好好读书也没见爷爷教训你。”沈荣忿忿不平道。
“傻孩子,老爷叫你读书也是为了你好。”沈夫人疼爱的摸着沈荣的头说道,“现在世道乱了,多学一些知识没坏处的。”想到沈荣读书,沈万三和夫人就头痛,沈荣周岁时沈府为其举办抓周仪式,沈荣看都没看抓住面前的毛笔就往嘴里塞,沈府上下非常高兴,常年与外藩通商,沈万三深刻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因此他花高价聘请当时苏州城有名的学者王行作为沈府的塾师,可是沈荣对于学习却丝毫不感兴趣,倒是对奇人轶事特别感兴趣,经常粘着先生给他讲好玩的故事。
“夫人,少爷,膳堂已备好早膳。”奴婢过来禀报。
“吃饭了,荣儿,用完膳好好跟王先生读书。”沈夫人嘱咐道。
“知道了,娘。”沈荣无奈的答道。
用完早膳,沈荣和沈南来到书房,教书先生王行已经在书房等候了。
“先生好。”沈荣和沈南行礼道。
“嗯。”王行点点头,“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唐代大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这首诗是安史之乱后诗人张继途径我们平江府寒山寺时写下的一首羁旅诗。在这首诗中张继将他对国家的忧愁和对身处乱世尚无归宿的顾虑……”
“先生!”没等王行讲述完,沈荣突然打断道。
“荣少爷有疑问?”王行问道。
“据传寒山寺是由唐代高僧寒山所建,可有此事。”沈荣问道。
“确有此事。”王行下意识回应道。
“我还听说寒山和拾得两位从小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寒山与一位姑娘订了亲,而那位姑娘却与拾得互生爱意,最终寒山和拾得都出家修行了,是这样吗?”沈荣问道。
“是的,这则传闻流传了几百年,主要讲述了寒山和拾得两位高僧之间深厚的友谊之情。”王行感叹道。
“可是先生你不感觉他俩很自私吗?一个与姑娘订有婚约,一个与姑娘互生情绪,最终却都抛弃姑娘而去,令姑娘独守空房是为不忠;两人违背父母之命,出家修行示威不孝;两人行迹怪诞、言语非常,常与其他寺庙望空噪骂是为不仁;寒山劝说拾得与姑娘早日成家,祝福他们美满幸福,但拾得却违背好友心愿是为不义;请问先生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两人怎么能称为高僧呢?”沈荣问道。
咔嚓!沈荣的一番话气的王行手不自觉的打哆嗦,手里的折扇没拿稳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你!”王行右手食指指着沈荣,嘴角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王行低下腰捡起地上的扇子,一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先生,您不要生气。”沈南看到先生生气知道要坏事了,急忙站起身来想拦住王行,可等沈南跑到门口,发现王行早已没了踪迹。
“荣少爷你这下可闯了大祸了,之前先生生气也就责罚我俩一下,这下先生是真的动怒了。”沈南说道。
“我说的是事实嘛。”沈荣解释道,他也意识到了这次闯下大祸了,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你去看看先生是不是向我爹告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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