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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橙已不是以前的林橙,她的反应也是极快,在刀伸出的一瞬间本能地偏头一躲,这一刀刺了个空。
赵云鹤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哪个正常人随时身上揣着锋利的手术刀一言不合捅人的?
这一击失手,被林橙抓住了机会,她一个侧身要去抓赵云鹤的手臂,这赵云鹤看似文弱,但力气却不小,拼命想挣脱束缚,走廊的空间狭小,他拼命反抗,障碍又多,一时间林橙还真抓不住他。
这个家伙的确智商不低,懂得因地制宜。
可惜,永远都有更牛逼的人存在。
赵云鹤胡乱把垃圾往林橙身上砸,林橙只来得及躲闪,腾不出手去抓他,赵云鹤见时机到了,要准备转身从二楼跳下去。
这才刚转身,他被一把枪抵住了眉心。
“再动我开枪。”
赵云鹤仍然嚣张,“警、察可以乱开枪吗?信不信我告你!”
欧阳渝表情依旧淡定,“你不信可以试试。”
赵云鹤认怂了,举起双手,“别开枪,我投降。”
林橙惊喜,“小鱼儿!”
欧阳渝听见楼上有打斗的动静,直接又从一楼爬到了二楼,把赵云鹤抓了个正着。
“橙子,你没事吧?”欧阳渝心中有些懊恼,还好橙子没事,这次也是自己考虑得不周了,应该跟她一起行动的。
林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得爽朗,“没事,要不是这地儿破烂太多,他早被我擒住了。”
欧阳渝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他一只手拿枪,另一只手把背包扔给林橙,“里面有副手铐,给他戴上。”
林橙接过这沉甸甸的背包,居然有些兴奋能够看看多啦a鱼的口袋里究竟有些什么了!
想归想,动作是要很快的。
林橙打开背包,里面装满了各式和工作有关的工具,但是都分别用各种工具盒分类装好了,井井有条,一点也不凌乱。
手铐在背包很显眼的位置,林橙拿出手铐,迅速把赵云鹤铐上了。
看着赵云鹤那张不甘心的脸,林橙冷笑,“一次把你抓了正好,省得我们跑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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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市刑警大队特殊审.讯室。
这里是安全处置课审问嫌疑犯的地方,这里有特别的入口和出口,是由特警看守的。审问完嫌疑犯,安全处置课的人会直接把人带到看守所,等待审判。
--特别穷凶极恶的嫌疑犯则由他们安全课负责击毙,这是他们的特权,但正因为有这个特权,他们办事得特别谨慎,上头也随时盯着他们以防他们假公济私。
赵云鹤脸色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如果算上未出世的孩子,他手上有八条人命,属于情节很恶劣的嫌疑犯,手铐脚镣一样不少地伺候着。
林橙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负责记笔录。
欧阳渝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用强光台灯去照射嫌疑犯的脸,而是心平气和坐在她的旁边,好像一个安静上课的大学生。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赵云鹤,一言不发,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赵云鹤刚开始还能抗住,不与他的眼神接触,但被持续看了一阵后,他绷不住了,崩溃道:“看什么看!”
这时欧阳渝才淡然开口,不急不躁也不恼,“说说吧,为什么要杀这四名女性。”
说着他把四名死者死亡现场的照片推到赵云鹤的面前。
赵云鹤只看了一眼别过头,“我不认识这几个女人,也没杀过她们。”
欧阳渝:“你只看了一眼知道不认识?真人很多跟照片都不尽相同,算是熟人也难免看上几眼才能断定认不认识,你才看一眼说不认识,而且还是四个?”
赵云鹤无言,半晌又假装认真看了看照片,“不认识,我也没杀人。”
“你没杀人看见我们跑什么?”林橙冷笑,“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看见家里来了陌生人第一反应是逃跑。”
赵云鹤也冷笑,“我怕不行吗?我乐意跑不行吗?哪条法律规定不许我跑?”
林橙气道:“你……”
欧阳渝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林橙的背,是这轻柔的毫无力度的一拍,林橙瞬间有种被安抚下来的感觉,简直神奇。
“你可以跑。”欧阳渝口气变冷,“那我也有权利怀疑你图谋不轨把你抓起来。”
赵云鹤脸色涨红,胡搅蛮缠,“警、察可以乱抓人啊,有没有王法了!”
“赵云鹤,你鞋底的血液样本已经送去检验了,是不是乱抓人,一会儿知道了。”欧阳渝盯着他,那双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盯着赵云鹤,看得他直发毛。
这个人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可怕,带着杀气?
赵云鹤在这夏天,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审讯室除了录像的电流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在这种无声的环境下,赵云鹤开始感到一种绝望的窒息感,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
在此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欧阳渝起身开门,门外的人对他说了几句,他点点头,随即关上门,手里多了一份文件。
他坐下之后,打开文件,一字一句对着赵云鹤念:“嫌疑人鞋底的血液dna样本与被害人张惠娟的dna一致。”
“怎么样,你好歹学过一年医,”欧阳渝把检验结果放到他的面前,“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学过医这三个字深深刺激了赵云鹤的神经,加上漫长的煎熬与这铁一般的证据,他的防线在此刻崩溃了。
“我认罪,是我杀了她们。”赵云鹤用手干抹了一把脸,他抬起头,眼睛里的红血丝迸发,显得有些狰狞。
欧阳渝道:“橙子,注意记笔录。”
林橙点头,“我打字速度杠杠的。”
欧阳渝道:“说吧,你为什么要杀她们四个,又是怎么杀了他们四个的。”
赵云鹤的表情竟然有一丝茫然,但这个表情稍纵即逝,随即换上了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原因,看不惯她们四个杀了。”
林橙皱眉,这明显是在扯淡。
欧阳渝只道:“你是怎么杀了他们的。”
“第一个,我知道她下班的路线,趁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杀了她;第二个,我跟踪她来到偏僻的地方,把她掐死了开着摩托把她的尸体运到了郊区;第三个是谎称给她送孕妇奶粉,把她约到小树林里杀了;第四个是避开小区监控上门送奶粉,然后杀了她。”
赵云鹤面无表情地细数自己的杀人过程,非常有逻辑性与条理性,甚至他的潜意识里那四名受害者似乎都算不上“人”,只是一个物体,他只用“第一个,第二个”这样的词来形容他们。
林橙想,这个人是个感情很淡漠的人,甚至有点反社会人格?
欧阳渝听他说完,并没有出声。
“是这样,人是我杀的,我认罪。”赵云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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