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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微风席卷,一角淡青色的衣袂在风中幽幽飘荡着。︾樂︾文︾小︾说|
洛云溪想马车的方向走过去,她摇了摇头,望着冬收疲态必显的面容,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面上带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快上车吧!山上冷,别在外面冻着了!”洛彬卓走来,看着妹妹身上的单衣,难得细致地掀开帘子。
“嗯!”
洛云溪点头应了一声,也觉得山上的风确实比京中的硬冷,识趣地抬步上了车。
她刚在马车里落座,便又匆匆掀开帘幕,伸着脖子若有所思地向远方的主营帐张望,清秀的黛眉微微挑起,迟迟没吩咐冬收赶车离开。
洛彬卓跟在她身后上了车,坐稳后见到这一幕,不由拖着长音,好笑地问她,“云溪,你这是等谁呢?”
洛云溪被这道声音吓得一惊,帘帐放下时,脸颊已经微红,她将脑袋偏转到暗侧,嗔怒道,“你管我呢!”
洛彬卓原本只是戏言,见到妹妹垂目娇羞的模样,才是真真吃了一惊,瞪着眼睛惊叹道,“啧啧,这还是我妹妹吗?半个月前,你不是还要瞒下皇上旨意,誓死不嫁吗,这才几天啊,死心塌地到这般了?果真是女生外向!”
洛云溪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她哼了一声,撇过头没说话。
洛彬卓见妹妹固执的等着,却执拗的不肯掀帘再看,忍不住轻笑一声,出言提醒,“别等了,明骁不会跟来!”
“为什么?”洛云溪终于转过头,略显疲倦的面容之上有一丝难掩的疑惑。
聪明如她,但从昨夜到今日,一系列事情看起来解决的轻松顺畅,实则却有许多她自己都难以明白的地方,她还等着他做解释,而他却没有跟上来。
“明骁得了皇命,要在军中值守历练一个月,今日才是第一天,算他性子再恣意,也不敢今日回京吧!”洛彬卓答道。
“在军中值守?”洛云溪先是讶异地一惊,随后又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昨夜我来军营之前,他身边的护卫找过我,”洛彬卓说道,“哎呀,说来话长,我们先下山,往回京的路上走,爹和娘正担心呢!”
洛云溪不置可否,自己一夜被困在军营,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消息该是早已传到上京了,虽说身边有哥哥跟着,但爹娘见不到她回来,总归是担心的。
她对车外的冬收吩咐了一句,冬收挥着马鞭调转了车头,马车这才驶离了军营。
“哥哥,你说九命昨夜去找过你?”
“嗯,我子夜时便发现你不在府中,要去寻你,结果遇到了九命来府中找我,他说明骁现在正在赶去虎威营的路上,让我不要担心你,一个时辰后再出门。九命没说明缘由,我也没再细问,心想着你和明骁都已经订了婚,他总不会害你,便等了一个时辰。”
洛云溪点点头,难怪哥哥来得及时,原来是刻意的,“然后呢?”
“然后一个时辰后,九命给我送来一柄匕首,我一看那匕首便慌了神,与你那柄一模一样,真的分辨不出,连我都以为那是你的东西!”洛彬卓瞪着眸子叙述道。
洛云溪冷冷一笑,也没打断,等着哥哥继续说下去。
“九命说让我带着匕首去城门,兴许还能与刑部尚书赶在一起,倘若真的凑在一起,这一路上便间接地与他聊聊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厉害关系,也好扰乱他的心智,明白此案的重大影响。”
洛云溪点了点头,回想着李长广初到帐中的犹豫与惊慌,想必是哥哥的功劳。
“那匕首是怎么回事?”她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将最为困惑的问题问出来。
只有她自己明白,设陷之人计划仓促,将什么都计划的马马虎虎,唯独那匕首是真的!谁也没有想到,插入颜中青胸口那把短匕确实是她平日藏在袖中随身携带的那柄。
而她手中的那一柄,不知何时被掉了包,换成了与玄铁形态重量相似的黑铁,她平日不轻易取出匕首,并不清楚掉包一事,而昨夜当她看到被火把照亮、闪着寒光的玄铁短匕时,才恍然明白自己手中的才是伪造品。
而后,她之所以不动声色,也是因为这把匕首,即使自己能将加害在她身上的所有事解释的完美无缺,唯独这柄独一无二的匕首解释不了,因为,玄铁与黑铁除了重量和形态相似以外,却有诸多异处,这一点是逃不过军营中铸造师的眼睛的。
这些日子,她堤防了一切可以加害于自己的动向,却唯独忽视了袖中的短匕,不是她想不到,而是她不愿相信有人竟会在她贴身之物上动手脚,这当真是只有亲近之人才能为之的。
“那玄铁匕首西楚只此一柄,算有地方能寻到玄铁,想要打造成匕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明骁从哪里得来的另一柄?”洛云溪见哥哥木纳地望着她,又蹙眉问道。
“你问我吗?那匕首是九命给我的,我当时心急,那还顾得上问哪来的!火急火燎地给你送过去了!”洛彬卓道。
当时,她身上的短匕是假的,可洛彬卓赶到帐后,伴着关心的角色扑到床前,悄悄递给她的那柄却是真玄铁,倘若不是明子唯将作为凶器的短匕置于桌面之上,她险些要以为哥哥递上的这一柄才是自己的。
所以,在营帐之中,看似是两柄一模一样的匕首,实则却是有三柄。
一柄是自己手中的假玄铁;另一柄是杀害颜中青的凶器,真正该属于自己的那柄;最后一柄则是九命找来,又由哥哥递给她那柄。
两柄真玄铁,一柄假玄铁。
当时兵营的铸造师将两柄真玄铁匕首搞混,明骁用眼神示意她打开刀柄的夹层,结果,铂片上刻有‘赠西楚’字样的匕首自然而然被众人认为成事她那柄,而刻有‘赠北魏’的当然被以为成是凶器,从而引发太子和李长广更严重的猜疑。
而自己手中那柄被掉包的假玄铁,自始至终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洛云溪呼了口气,揉了揉发涨地额头,这一夜她看似平静,内心却是惊心动魄的,很难想象自己若没有那柄玄铁匕首,以明子唯的凉薄作态和李长广的趋炎附势,自己必然是要去刑部走一遭的。
洛彬卓看着妹妹低头沉思不言语,不好蓦然打断,也便憋着不说话。
马车又行了大段,直肠子的洛彬卓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想什么呢,这一路也不说话,昨夜之事到底是谁做的,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数?”
洛云溪蝶翅般的长睫微微眨动,怔怔望着前方,许久才缓缓开口,“哥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从边塞归京两年有余,这两年我虽窝在府中,但也算过得逍遥自在,为什么到了今年,便诸事不顺,所有事都赶在了一起?”
“因为三皇子归京,太子有了忌惮,西楚的朝局有动荡!”洛彬卓想也不想的说道。
洛云溪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可能的确和三皇子回京有关吧!但…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洛彬卓皱皱眉,想着今天有何大事发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洛云溪轻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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