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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得也很爽快。
嘴角悬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轻佻地打量弦歌,眸子最终顿在她的红唇上。
她虽然拿热水敷过,可成效不大,依稀可见唇微微红肿,透露诱人的气息,似乎无声地邀人采摘。
他的眸子一瞬变得幽暗,莫名的火熊熊燃起。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的唇,弦歌猛地伸手捂住。
她方才没有注意,现下男人这般瞧她,她心里冷笑。
果然是色胚!
染指了那些女人还不够,还想染指她么?
突然想到吟夏说她和他孤男寡女共处马车二十余天,捂嘴的手微微颤抖。
那她和他是不是已经......
她想质问他一番,可是又羞于出口。
算真的发生了关系,她又能怎样?
逼他娶她不成?
算他肯娶,她也不肯嫁。
只要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做过,她胃里翻滚得厉害。
既然打定主意离开,他也应允了,她又何必再问,自寻烦恼这种事,她向来不做。
眸光不经意掠过他的唇,弦歌猛地一震。
他那薄薄的两片唇为何也如她这般?
难道昨夜真的是他?
她没有做梦,而真是被他轻薄了?
不,不可能!
弦歌猛地否定心中的想法。
她睡眠向来浅薄,如果有人闯进屋里,她不可能没醒来,又怎会让人碰了自己?
那是......
对了,夙玉棠。
他昨夜带着夙玉棠离开,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昨夜再做,又有何稀奇。
想到他的唇蠕动在那个女人身上,和那个女人津液相缠。脑海中冒出那个模模糊糊的梦,她和他也在梦中唇舌缠绵。
一股恶心涌上来,她俯身干呕。
修离墨见她脸色一瞬惊恐,一瞬不屑,一瞬厌恶,眸子百般风云席卷。
手上青筋暴起,他猜到她的想法了。
这种看穿人的内心的感觉,他第一次深切痛恨,恨不得死死掐死她,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她脑海里驱逐殆尽。
干呕?
嫌他脏吗?
她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她那双唇不知被他蹂躏了多少遍,身子亦被他看光,他若脏,那她又岂能干净?
修离墨眸色如火如暴,布满狠戾和嗜血,沉怒的声音从那急促跳动的喉结里迸出。
“沐弦歌,滚出去,别脏了本王的地盘。”
他说,让她滚出去?
他说,她脏?
弦歌停住干呕,漠然看向他。
她还没嫌他脏,他竟然嫌她脏。
冷冷一笑,弦歌转身便走,全然气昏了头脑,忘记了今日来找他的初衷。
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走,那倔强的背影死死牵住他的情绪。
修离墨恨极、恼极,只想将她捉回来,狠狠撕裂她的骄傲。
男人果然都是嗜血的动物,他们需要征服,需要女人的顺从,像她这般倔强,难怪吃了一次又一次亏。
死死扣住扶手,钻心的疼痛拉回他的理智。
他紧紧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不能乱,不能因为她乱了所有的计划。
他等不及了,必须再快,不然这个女人真的恨上他了。
双眸缓缓睁开,淡漠如初,他略显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弦歌已经走到门口,突然想起最重要的事,她咬了咬牙,终究没有拉开门出去。
猛地转身,对上的却是他来不及敛去的颓然。
那双眸子一瞬震惊,然后又凌厉寒冽。
弦歌一怔,他刚刚似乎很疲倦,很无力,是她看错了吗?
细细打量,又见他傲然如初,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弦歌越发肯定自己看错了。
他这人又怎会疲倦呢?
“还有事?”他森冷道。
弦歌快步走到他桌案前,这一次,她离得很近,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玩弄人心的男人。
她想讽刺一番,可是不敢,不是怕他,而是她有求于他。
“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弦歌尽量放低姿态,眼中也掩去对他的不满。
女人善变,修离墨对这话深信不疑,特别在她身上,他有深切体会。
“说。”他淡淡道,满腔的怒火却抵不过她一个求字。
他知道自己栽了,她语气稍稍缓和,他狠不下心肠给她摆脸色。
夙玉棠是他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他第一次利用女人达到目的,不过是因为他等不及了。
可是昨夜却因为她伤心绝望的眼神,因为她厌恶夙玉棠,他便弃了那颗棋子。
她总是这般,让他一次一次改变计划,而他居然乐此不彼、甘之如饴。
她在乎,所以她生气,这一点让他窃喜,他极了这种疼入骨髓的感觉。
像上了瘾一般,既然她能将他逼疯,他也要这个女人为他疯狂。
可是她这次出口的话,又点燃了他沉寂下去的怒火,她说:“修离墨,你能不能放过夏雨?”
放过夏雨?
那个野男人?
她出口求他,却是让他放了别的男人?
“不可能,你休想!”
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狠狠扯住手臂,身子爬伏在桌案上。
书籍散落在地,他身子前倾,她惊愕的小脸近在咫尺。
鼻尖满是梅香兰馨,她白皙的肌肤透露诱人的红色。
修离墨喉结耸动,眸子隐晦地落在那丰润的唇上。
浑身的怒火悉数冲向小腹,他猛地将她拉起,一把将她抱起,脚步凌乱地往内室走去。
他真的被气到了!
满脑子都是昨夜她依靠在那个男人怀里的场景,媚态十足。
他恨,她何时这般依赖过他?
弦歌惊惧地看着覆在身上的男人,脑子昏昏沉沉,她竟想不起这男人何时将她扔到了床上?
是扔没错。
完全没有怜香惜玉,她的背撞在坚硬的木床上,痛楚清晰传来。
“修离墨,你疯了!”弦歌怒吼,伸手去拦他的手。
他竟在解开她束腰的丝带,眸子猩红,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侧颈上。
轻轻一拉,她的外袍便被他褪去,弦歌慌乱极了,她不想这样。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他狠狠钳住她的手,唇舌粗暴地闯进她嘴里,没有柔情,只是泄愤般死死缠住她的舌。
熟悉的气息,清香甘甜,弦歌的身子遽然抖动,嘴中都是那人的气味。
狂热粗暴,大手环在腰间,像要把她捏碎,又像想把她拆卸吞入腹中。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男人稍稍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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