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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韩府的邀请而至,我们人都到齐了,你却告诉我是为你家庶出的妹妹庆生,这有些于礼不合吧?”如意收起笑容,微微蹙眉,“不是我对嫡庶存有偏见,可凡事都要讲个‘礼’字——礼貌的礼,若是帖子里点名说是韩伶芙的生辰宴,估摸着我们之中有一半的人都不会亲自赴约。佳莹这样先斩后奏的,也不怕折了令妹的寿。”
韩佳莹面色微白,原本她也是信口胡诌,想让韩伶芙负责今日的聚会而已,没想到如意会较真,只得赔笑:“伶芙是闰三月出生,上个月忘了请宴,便想安排在今日补过。”简直是在牵强附会。
如意并不领情,站了起来:“若今日是佳莹邀请的‘海棠花宴’,本郡主自会留下来小酌几杯,若非要说是伶芙的生辰宴,那么抱歉,我宁愿回府多温些书,以备明日的御侍选考。”
如意都站着在,其他人哪有继续坐着的道理,其中有不少贵女对韩伶芙投去嫌弃的目光,她们堂堂嫡出的世家小姐,竟要为一个庶出且不算熟识的小姐庆生,实在太跌份儿。
长安官宦人家嫡庶严谨,若是有人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其罪当诛,由此地位悬殊,可见一斑。
韩伶芙几乎羞愧难当,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意也觉得自己话语重了些,可别无他法。
柳枝垂在水面上,微风轻拂点起阵阵涟漪,喻东陶此时抱了只稚犬走进水榭:“怎么了这是,都站着作甚?坐啊。”听口气,她倒像是东家,喻东陶端起盛了果浆的碟盏轻抿,“白釉碟盏里盛的是葡萄浆,郡主不尝尝么?”
如意开口婉拒,横竖大家都是女子,也不觉得羞涩:“信期将至,不敢贪凉。”她抚了抚眼角的花钿,继续看着韩佳莹,“究竟是怎样?望佳莹小姐给句明白话。”
韩佳莹的脸色越渐恢复:“当然是‘海棠花宴’。”她对喻东陶使了个眼色,“祖母最欢喜这只狗崽,桃源县主还是快些给送回去吧。”
喻东陶明白韩佳莹的意思,可机会摆在眼前,一旦错过,明日被如意夺得御侍之职,便是无可逆转。只见喻东陶稍作犹疑,仍旧抱着稚犬靠近如意,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郡主觉得这狗崽可么,要不要抱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