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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墨觉得不可能在这儿看见如意,于是正色问她:“你是谁?”
女子穿了身粉色长裙,蹲在地上没动,幽幽说了句:“公子,我是端端啊。”
陆西墨捏了下自己的大腿——疼,不是梦。不禁纳闷为何会有如此像如意的女子,还顺着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名字自称端端,他蹙眉道:“端端已经不在了。”
女子站起来,浸了水的粉色纱裙紧紧贴在身上,勾出一道美妙的轮廓,她靠近陆西墨,声音依然勾人:“二公子,我冷。”
陆西墨往后退,她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步步相随,直到他身后挨着墙,无路可退,便抬脚挡住她的步伐,谁知那女子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冰冷的触觉,让陆西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女子跟着吟唱:“我便是你的端端。”
若不是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陆西墨定会踹她,他厌恶似得抽回腿:“少装神弄鬼,当心我一脚送你上西天。”
女子无辜道:“好凶啊,往日公子可从未凶过妾身。”说着掩面轻啜。
陆西墨环顾四周,雾气越浓,可见度非常低,他也不再理会那个女子,直接跃至墙头原路折回。
东厢房室内一灯如豆,桌椅摆设与他将将睡的房间无差别,甚至方桌上的的瓷杯里还有他喝剩的水,可床榻薄衾下拱起一块,隐约凸起个人形。
“谁在那里?”陆西墨问。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他什么。
——不过想睡个舒坦觉都这样难,一点儿都不让人安生。
陆西墨无声叹息,打算出去,还好退出来的及时,与正欲锁门的宵小迎面相对。
陆西墨反手将他按在地上,低声问他:“说,谁叫你这样做的?”
宵小之辈咿咿呀呀讲不出一句完整话,声音听起来像个哑巴。
陆西墨没有对他客气,直接重击他脖后.**位,将其打晕,又把他拖到房内的床榻上,也不管床上是何人,让他们凑了个双。
出去的时候,并好心的做他未完成的事,将房门反锁上。
陆西墨跳到屋顶,在乌瓦上躺了一夜,还别说,这里的星空虽不及端阳节那晚紫兰殿的夜空美,可瓦片没那么硌人,还有——他好想如意。
·
鸡鸣犬吠了几声,东方吐白,陆西墨在房顶上看了半宿的星星。
他默默将和如意的过往在脑中回忆一遍,还是觉得她在今年生辰前更为好相处些,以前无论怎样不搭理她,她都会想方设法出现在他眼前——陆西墨,我这衣裳好看么?
——陆西墨,你回府啊,带我一起好么?
第一次与她在壹招仙雅集结束回去的时候,马舆小,两人面对面坐着,膝盖都能碰到一起,如意红着脸,双腿斜放并拢脚尖,娇羞地像个待嫁的姑娘。
六月十八,陆西墨换了辆宽敞些的马舆,中间隔了张矮案,瓷碟里放了只香栾。
壹招仙前,如意挡在他面前:我可不可以和你一道回府?
她无比端庄地坐在马舆里,香栾都没有吃。
七月十八,陆西墨准备了些糕点。
——陆西墨,可真巧,我的轿夫走了。
马舆上,如意咬了一口芙蓉糕,舆厢一颠,她差点噎着。
咳嗽又不敢用力,眼泪都憋出来。
八月十八,他带了壶崖蜜水,去壹招仙的路上是温的,回来时凉了,她倒是全喝了,十九、二十、二十一,连着三日没看到她。
他现在才想起来,应该是她的小日子,不能贪凉。
冬日时节她也风雪无阻,不等他说话,回静园时,她直接钻进喻府的马舆里:好暖和,可冻死我了。
十二月十八的时候,矮案上多了个暖手的小铜炉。
有些事,陆西墨默默无闻的做了,他觉得只是随手为之。
如意在他心里,早已根深蒂固,碍着静园在朝中的特殊地位,他无法回应她,也不敢。
直到如意不再缠他,他才开始担心,他不明白对她究竟是喜欢,还是不甘心。
陆西墨自认为是个很讲原则的人,可对待如意时什么都不在乎了。
·
“啊——”
女子的尖叫声打破陆西墨的沉思。
俄而,院子里竟然涌进许多下人,仿佛一早便伺机守候。
一人大嗓门道:“门锁了?声音就是里面传来的——”
另一人接着询问道:“昨夜谁在里头休息的?”
大嗓门的继续说:“哪晓得?好像从长安来了位公子哥,带了几百个随从,也不知谁和谁了。”
一个婆子犹疑道:“方才叫唤的女子,莫不是昨夜留在府里的舞姬?”
又一猥琐的声音说道:“许是两个。”
有人去拍门,没有声音应答。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不断。
而后直接破门而入。
原本那些吵闹声,瞬间停止。
陆西墨也不感兴趣他们所看见的,自顾爬上屋脊,翻过墙头,装作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他敲了敲王府的大门。
开门的长史先是一愣,然后问:“二公子昨晚没有在府里?”
陆西墨打了个呵欠:“昨夜睡不着到山上捉貘兽去了,差点迷了路。”随之若无其事地进了王府。
也不知东厢房那边怎样,直到午膳前也没有人提及。
庄俪好像没睡好,脸色不佳,朝承湛在一旁轻声细语地说:“阿俪午膳想吃什么?”
庄俪碍着旁人没好发作,几经欲呕,勉强捂着嘴说:“若那蛊伤了孩子,我轻饶不了你。”
陆西墨哪壶不开提哪壶,将昨日朝承湛给他的“情人蛊”勾在食指上:“这玩意儿怎么用?”
朝承湛一愣,好像忘记自己昨日酒后失言:“表哥手上的吊坠好生眼熟。”
陆西墨轻笑,睁眼说瞎话:“是么?昨晚去后山时捡到的。”
朝承湛眉头微挑,拿了过来:“许是我丢的,还我。”
陆西墨留着也没用,索性物归原主。
午膳时分,饭菜都已端满桌,朝一鸣姗姗来迟,脸色不太好,仿若生着什么气。
陆西墨的心中有诸多疑虑,用饭前问:“昨夜我出去前,在院子里碰到个浆衣女,那么晚还在井边洗衣裳。”
朝一鸣原本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些:“月圆左右,王府夜里会莫名产生瘴气,踏入后会令人出现幻觉,是我忘记告诉二公子。”他又补充一句,“夜里头不要轻易出寝间,王府里——闹鬼。”
朝承湛闻言,登时炸毛了:“为何我来的时候不告知我?堂哥你欺负人,若是阿俪晚上出门被误伤呢?”他又眨巴眼好奇道,“闹什么鬼?”
朝一鸣缓缓道:“我也不瞒你们,父王以前有个小妾,生了庶妹后血崩而亡,姨娘的魂魄经常在西厢房那边游荡,想见妹妹。府邸里的下人都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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