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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一过, 天气也渐凉了起来。
白日里的午后,依旧有让人慵懒的阳光,如意用完饭后稍作散步消食,歪在院子里的秋千椅上,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每次都是陆西墨刷完碗, 陪她坐一会儿, 再去四合院。
因着中秋时候, 陆西墨看似莫名其妙地揍了楼尽欢的缘故,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弄的人尽皆知,村民对陆西墨的看法变成两个极端,男人们大多说他虚有其表, 内心实在狠戾, 女人们则觉得事出有因, 定是那个绿眼睛的不对在先。
本来嘛,有那样温柔漂亮的未婚妻子,定是遭他人觊觎。
故而找陆西墨处理事宜的人变少了, 他更是乐得悠闲,用完午膳去往四合院,仅呆一个时辰, 他又回到如意那陪她。
每日两人也是种菜、除草、钓鱼,单调却不觉得乏味。
某一日大清早的,周婶过来找如意,一见到面, 便给如意磕了个头:“谢贵人。”
如意不明白,连忙扶她起来:“周婶怎么了?”
周婶用袖口掖了下眼角:“昨晚做梦,梦见魏郎,他说他战死沙场,叫我不必再等他。”
若仅仅这样,周婶也不必同如意下跪的,如意问她:“他还有说什么吗?”
周婶笑中有泪:“魏郎说有王爷的血脉来到四风村,是位郡主。四风村二十年风平浪静,从未有外人过来长住,看贵人举止必是魏郎口中的郡主。”
如意觉得曾经的谎话很难圆,只能承认:“我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
周婶却更为激动:“那魏郎说的便是真的了。”随后她哭了出来,“魏郎定是一早去了,他的样貌还是离开时候的样子。”
如意好一顿宽慰,周婶才喃喃自语:“命,都是命啊。”
如意怎会相信魏佐会托梦给周婶,虽觉得事有蹊跷,却不好打破别人的美好愿望:“周婶等了他这么多年,值得么?”
周婶低着头,眼中有泪,面露微笑:“等了方觉不值得,可若是奴家不等他,会更觉得更为遗憾吧。”
——遗憾。
是啊,不想抱憾终身,浪费了最美好的年华,只因他是值得等待的人。
·
午膳时候,如意对陆西墨提及周婶的事,他没有太多惊讶:“周婶现在没有遗憾了?”
如意总觉得太过诡异:“没那么玄乎的事吧?魏佐又没有死,何来年轻时候的他托梦与周婶?”
陆西墨对她神秘一笑:“因为有魏扶川啊。”
如意想了想,也不算笨:“你让魏扶川假扮魏佐过来和周婶说话的?”
陆西墨“嗯”了一声:“王族长有个小儿子,年轻时候喜欢周婶,多年来也一直未娶,为人不坏。”
如意闻言登时炸毛了:“陆西墨,你有病吧?周婶等了魏佐二十多年,你现在让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陆西墨不理解她为何生气:“不然呢?难道让魏佐纳周婶为妾?”
如意也不知自己为何火气大,许是陆西墨一直顺着她,她觉得他应该让着她一些:“周婶若是想嫁给旁人,早嫁了,何必等到今日?”
陆西墨却不那样认为:“周婶多年来一直孤苦伶仃的,乘着现在还能觅得良人,为何不能与那人共结连理?待她老了,王家人好歹也能替她送终。”
如意身为女子,会站在女子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她只慕魏佐,谁人都不能替代。”转念她又开始较真,“若是哪日我失踪,下落不明,你是不是转身娶别的女人?”
陆西墨很是无奈:“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
如意冷笑一声:“嗯,我一直这样,你第一天认识我的?”她更是责怪陆西墨,“周婶已经很可怜了,你却让魏扶川来骗她。”
陆西墨抿唇,并不想和她争吵:“咱们事论事,不说别的,你为何要骗周婶战争还未结束,让她一直空等待?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周婶无法自理,那时候更可怜。”
如意仍旧倔强反驳:“周婶愿意等她心心念念的人有错么?”
“错在那个人不值得她等!”陆西墨如是说道,嗓音有些高。
如意又觉得陆西墨在吼她:“想当初,若是我一早放弃,不再对你抱有任何希望,今时今日,我们是不是也早已分道扬镳?”
陆西墨觉得头疼,妥协道:“不是在说周婶的事么?怎么又扯到我们两个。”
如意的声音闷闷的:“还是那个问题,若是我失踪了,你会不会娶别的女人?”
陆西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过,但话总要挑好听的说:“不会,我只要你。我会去找你,找到你为止。”
如意咄咄逼人道:“若是我死了呢?”
陆西墨讨厌她动不动将生死挂在嘴边:“若你死了,我也要娶你回喻府,大不了——冥婚。”
如意一怔,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上辈子是喻太师请旨让他们两人冥婚的,她仍旧是他陆西墨的妻。
陆西墨见不得她哭,只抱着她软言细语地哄:“我的错,不要生我的气,不哭了……”
如意吸了下鼻子,还想说话。
陆西墨直接打断她:“不许翻旧账!”
如意抽噎一声:“你怎知我想说什么?”
陆西墨会心一笑:“我还不晓得你么?每次争执,总挑以前的事来指摘我。”他很是无奈,“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吵架,我头疼。”
如意不服气道:“说的好像是我想吵架一样。”
陆西墨只得闭上眼:“不说了,我的错。”
这算是他们来四风村后的第一次争吵,依然是陆西墨先承认错误。
可如意是觉得是陆西墨的不对。
好在他主动叫停。
问题看似解决了,也只是暂时的。
·
魏扶川踏夜而来,事情结束后,甚至没有给如意请安,人已经离开了四风村。
总归是魏佐辜负人家,魏扶川替父亲“问候”周婶一声,理所当然,不过他也没想回到长安问魏佐实情,总归是父亲年轻时候的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即便问了,那又能怎样,改变不了什么事,不如此结束。
楼尽欢这几日安分了许多,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有些话说出来了,他心里也舒服许多,总算不用在欺瞒下去,当然,他也没有完全放弃。
不出几日,待脸上消肿后,他依旧每天去山里打猎。
野兔、山雉,每次都是烹调好了送去如意那,每次他都是挑陆西墨不在的时候。
如意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可楼尽欢放下东西走,根本不等她再说些什么。
两日过后,如意觉得肉好吃,楼尽欢也会在茅草屋逗留一会儿。
每当这个时候,楼尽欢便表现出一副——你不喜欢我,我不怪你,只要我喜欢你便好的样子。
如意哪知道他的那些个花花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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