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化不开散不去的怨气(第4/5页)妖精相公太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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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的话,明儿让白兄派人找找,那大傻像个孩子一样,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但要是他有个什么好歹万一的,我也觉得良心有些不安。”

    “真是的,不能乖乖呆着不动?不是叮嘱过他了的?走了也不吭个声,要是再见到他的话,非教训一顿不可。”

    “哎,也不知道家里情况怎样了,不知有没有人上门找麻烦,白兄说了已命人照顾着沈府,应该不会不靠谱吧?”

    沈流萤说着说着,只觉眼睑愈来愈沉,倦意来袭,这么睡了去。

    白糖糕这么趴在她的身上,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直到沈流萤完全睡去了,才见得它耸了耸毛茸茸的小鼻头,而后慢慢地从沈流萤手下把身子挪出来,从她身上挪开,在她身旁蹲了好一会儿后忽然跳下了床。

    白糖糕跳下床榻后朝临街的窗户方向跑去,在它将将跑到窗户边时,只见月华透过菱格的窗户洒进屋中,朦朦胧胧,忽而见得一幢颀长的身影挡住月华,在地面上投下大片暗影。

    墨发赤身,容貌绝美,他又如前边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忽然变成兔子似的倏地又变回了人的模样,毫无征兆!

    与此同时只见长情紧张地转头看向床榻上的沈流萤,瞧见沈流萤睡得沉,他才舒了一口,幸好萤儿已入眠,否则……

    而后,长情伸手将窗户轻轻推开,将手伸出窗外,随即便见有人从外边将揉成团的暗绯色衣衫扔到他手里来,同时见着卫风那正含着眯眯笑意的脑袋凑过来,长情一手接过衣裳一手一巴掌盖在卫风脸上,在将衣裳拿过来的同时将卫风的脸用力往外推,随即把窗户关上,完全不当外边的卫风存在着。

    被阻拦在窗户外的卫风一脸怒火地瞪着窗户里边的长情,咬牙切齿小声道:“你这该死的小馍馍,你以为老子稀得看你女人!?求老子看老子还不看呢!”

    长情丝毫不理会外边卫风的碎碎念,只面无表情地将衣裳穿好,穿好衣裳后依旧没有开窗理会外边的卫风,而是朝沈流萤的方向走去。

    长情走到床榻边后,先是站在一旁定定看着熟睡中的沈流萤一小会儿,而后见着他在床前蹲下身,朝沈流萤的双脚伸出手,一手轻抬起她的脚,一手轻抓上她的鞋,他竟是——在帮她脱鞋!

    长情将沈流萤已脱了鞋的脚轻轻放下后又抬头看了会儿她,确定她还睡得熟并未醒来后便将她的双腿轻轻慢慢地挪上了床,将她整个人在床榻上放躺好,末了不忘为她扯过薄衾来盖着身子以免受了夜凉。

    经过长情这般轻轻摆挪,沈流萤依旧没有醒来,只是翻了身,将脸在枕头上挪了挪以寻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而长情之所以敢这般挪动沈流萤,是因为这些日子他呆在她身旁已总结得出,这个姑娘一旦睡着,都会睡得颇沉,一些轻声响与轻动作完全对睡着的她没影响,若非如此,他也不敢这般来挪动她,若她大半夜醒来看到他,日后见到他只该不愿意理会他了。

    长情在床沿上坐着,看着侧身睡着的沈流萤,只见他将手撑在枕侧,朝沈流萤慢慢俯下身,微闭起眼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轻声道:“我来保护你。”

    有我在,无人能伤你。

    待临街的窗户再打开时,银月藏到了浓云后,夜色黑沉。

    卫风双臂环抱在胸前,站在窗外的屋檐上,背靠着窗边的墙壁,朝后侧头看着站在屋里没有要离开意思的长情,笑得一脸嫌弃道:“干嘛呀?还不舍得走呀?不怕那小姑娘听到咱们说话?”

    “她不会醒。”长情面无表情。

    沈流萤床头边的小几上此时放着一只铜制的小香炉,正有淡淡的青烟从铜炉上方的镂空小孔袅袅而出,床榻上的沈流萤睡得安宁又香甜,似入了什么好梦似的。

    他给她点了些助眠的熏香,她不会醒来,不会发现他,更不会听到他们所说的话。

    “哦?”卫风挑挑眉,转身要从窗户跳进屋里来,“那咱有话屋里说,让我坐着说。”

    谁知他才一转身又被长情一巴掌盖到了脸上,将他往后推,淡漠道:“你站外边说行。”

    “小馍馍!”卫风咬牙切齿,“你只死兔子!”

    站在他身旁的卫子衿当即提醒道:“爷,您喊这么大声是要把白家主的影卫全招过来吗?”

    长情紧着道:“不说的话那我关窗了。”

    “小馍馍你是个见色忘义的死兔子!”卫风怒瞪长情,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模样,却又在下一瞬将脸一撇,哼声道,“哼,爷是正常人,不和你这只死兔子一般见识。”

    卫风说完便一屁股坐到窗台上,又警告长情道:“我坐这儿你要是再推我,我打死你。”

    卫子衿又在旁边实话道:“爷,您打不过莫爷。”

    “子衿你少说一句!”

    “是,爷。”

    这一回,长情没有再将卫风推开,相反,他转了个身,也在窗台上坐下了身,坐在卫风身旁,只不过一人面向里,一人面向外。

    并不算大的窗户上挤坐着两个大男人,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偏偏这两人丝毫不觉有他,反是坐得很是自在的感觉。

    “小馍馍这回倒是跟对了人,不废一分力气进到了顾照的老窝里,还见到了那窝里的小崽子。”卫风依旧双臂环抱在胸前,“怎么样,顾家那小崽子情况是怎么样?”

    “我并非是为了要查探顾皓的情况而进顾府。”长情道得不紧不慢,“我只是为了萤儿。”

    若非为护得萤儿周全,他根本无需亲自去这一趟,顾家的事情,交给无忧来处理已足矣。

    “这倒也是,这不算是什么大事,无忧能搞定的。”卫风说着,抬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不过话说回来,这顾家的防守倒真是够严实的,我都得谨慎小心着不让被发现,也难怪无忧搁这儿呆了月余,好在你这死兔子没冲出来找我,不然我还得想着找个什么地方给你穿衣裳。”

    卫风说完好一会儿,才听得长情不疾不徐道:“今夜无事,恐明夜只会是个不太平的夜。”

    卫风浅笑道:“据无忧所查,这所有替顾家少爷诊脉看病的大夫可都没有活命的,顾家倒是有真本事,让手下边的人易容成被害的大夫,将这事瞒得顶好,啧啧,看来那沈家小姐有危险哟,难怪你不肯走。”

    长情不作声。

    卫风又道:“不过有白华那小子在,这种事情还不用你操心吧。”

    “不一样。”长情只回了卫风简单的三个字而已。

    正因白华,萤儿才会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之中。

    “行行行,你说不一样是不一样,反正你是头倔驴,你决定的事情可没人拉得动你。”卫风一脸嫌弃地摆摆手,“那沈家小姐的事情我才懒得管,你倒是给我说说在那顾家崽子的屋里有没有什么发现的?”

    “骨刀。”

    “骨刀?”卫风不解。

    “嗯,骨刀。”长情微点头。

    “什么意思?”

    “明夜过后你能懂了的意思。”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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