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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上滑,又滑到了耳朵旁,唇几欲贴着天梦魇的耳垂,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飞羽,最好的伪装终究是伪装,有些东西躲不了,也藏不住。”
“说的是什么?”天梦魇带着撒娇的语气,似乎没听清楚。想再一次发问,耳边一阵酥麻,转过头,一片湿润的红唇堵了上……
雨夜,草棚外,天地一片朦胧。
朦胧的窗,朦胧的大地,朦胧的双眼,说不清楚自己是流泪了,还是就是雨水。
自己已经困在这里了,困在最无助,最乏力的一瞬间,身上寒冷,能比得上心的寒冷吗?
心寒冷了,什么能够温暖自己?坐困愁城!自己让天梦魇替自己保管这把心的钥匙多久了?
突然,一丝丝温暖传来,人体的温度,柔软的,自己是睡着了,做这样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江南飞羽慢慢张开了眼,眼前一张——一张好大的孤生竹的的脸!
“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打在了孤生竹的脸上,美丽的脸盘马上浮现出五根清晰的手指印。
“孤生竹,你疯了。”飞羽双眼怒睁。
孤生竹抹了一下嘴唇,抹走了嘴角的一丝血迹,“下手还挺重,是你疯了。”
江南飞羽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你现在是江南飞羽还是天梦魇?”孤生竹向江南飞羽走进了几步,直勾勾的看着前面这个人,这个人已经完全是另外一副摸样,神情冷峻,连眼神都是冷冷的,“这么一副假正经样,看来是江南飞羽。那天梦魇到底是你的什么?是你这个外壳里住着的另外一个灵魂吗?”
这个孤生竹疯了,完全不知所云。江南飞羽看了一下周围,转身往前走。
“喂。”孤生竹在后面叫,“怎么就走啊,你就没什么可说的吗?”
“我跟你没什么可讲。”江南飞羽头也不抬。
“怎么没什么可讲,你明明晕了,醒来却是在这个林子,你都没有什么疑问?张开眼睛看到的那一刹那情景,你就不好奇?你也不想问个究竟?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体内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叫什么天梦魇的。”
江南飞羽脸皱着眉头,他不愿意多想,加快了脚步。走了几步想想又回头,后面的孤生竹没有追上来,还站在原地。
罢了,正事要紧。江南飞羽的快步变成飞奔,没奔几步,后面微微有细碎的声音,一抬头,一个影子从边上掠过,孤生竹抱着剑已躺着前面树丫上。
“你对我有什么期盼吗?一步三回头的。”孤生竹拦在他的前面。
江南飞羽没有回答,慢慢的把剑从鞘里拔出。
孤生竹微微一笑:“你准备要杀我吗?”
‘唰’的一声,江南飞羽的飞花剑刃已经抵住了孤生竹的脖子:“孤生竹,你已经错过了杀我的机会。现在你别逼我……”
“是吗?那现在是轮到你杀我了吗?我逼你杀我?”
“孤生竹,我告诉你,天梦魇是天梦魇,我是我。我不想知道你乱七八糟的私人生活,也不想知道你对我有什么感情。现在我们大荒派有难,我没什么时间跟你耗在这些无聊的话题上。你如果——你如果还念及三千子弟叫你一声大师兄的情分上——就想办法好好对付妙人儿。”
孤生竹还是冷冷的笑了一声,他慢慢推开靠着脖子上的剑:“妙人儿是你招惹来的,为什么要我给你擦屁股。”
江南飞羽放开了孤生竹,一言不发继续朝着前面走。这回他似乎走的很决绝,大步流星。
“先去扬州城找你的好师弟千书寒,让他看看你的疯病。”孤生竹对着江南飞羽的背影大喊。
江南飞羽这回头也没回继续飞奔,很快就消失在孤生竹的视野中。
“混账东西!”孤生竹骂了一句,骂完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一低头发现刚才解开的袍子还松散在那里,摸摸胸口似乎还留有某人手指的余温,苦笑一声——又是一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