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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人走出了两天的路程后,突然听到身后有几名青云教弟子赶来,靠近一看,原来是严遥手下的吴震,褚伟。
这两人在教中地位极高,在严遥手下的六名执事弟子之列,这六名执事弟子多是参加青云教重大议事的门人,有时候处理分舵事务,也需要他们出面。
唐羽看到他们,不由得想到,楚潇曾经说过的那些内奸嫌疑人中,除了五名堂主,楚潇,严遥这七人,还有那次出行加上自己在内的十一名弟子,现在在一旁的孙李也是那一次的行动人员。另外,还有四名执事弟子也有嫌疑,面前的二人就是其中之二。
想到这里,唐羽心中微微烦躁,但也无法多想。
吴震拱手说道:“林堂主,韩堂主,最近在我们的武陵分舵有一件大事,严总使要我前来通知你:武陵分舵舵主秦邦最近中毒身亡,据说舵内有变,有人匿名飞鸽传书到总舵,希望在十一月派人前到达武陵,迅速清理门户!”
林远楼眉头一皱,知道这是大事。
褚伟说道:“严总使吩咐了,我们二人随林堂主一同前去武陵,另外还希望林堂主也带上一个能手。至于尚府一事如何兼顾,林堂主还得自己斟酌。”
林远楼想了想,“武陵离这里不近,现在得加紧赶去了,如果可以的话,还能回来办这里的事。孙李,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唐羽,你留在这边听韩堂主吩咐。”
林远楼又看了看韩静,“静儿,我不和你们一起执行任务,切不要莽撞行事,有困难尽量等我们一起回来再解决,自己当心吧!”韩静点了点头。
说罢,林远楼和孙李,吴震,褚伟一同离去,留下韩静等四人。
韩静等人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前行。
这一日,算起来已经出行了四五天,已经经过了徐州,韩静等人到了一家荒郊酒馆,打算坐下来吃一顿晚饭,再进城休息。
韩静坐下来后,对其余人悄声说道:“最近我总感觉我们被跟踪了,大家行为举止都收着点,别——”
“店小二,你们这欠的租金什么时候才算得清啊!”韩静话音未落,从路边走过来了三名官兵。
青云教一行人微微抬头,手不自主地按在了刀柄上。唐羽在一旁低声道:“这些人看装束只是城里衙门的普通官兵。”
韩静点了点头:“这些人无论做什么都不必理会,以免打草惊蛇。”
一名骨瘦如柴的小二忙跑了出来,清了清桌子,给那几个官兵腾了个地方坐下,便低声下气和他们攀谈起来,“几位官爷先坐,这租金嘛——当然准备好了,小的这就进屋拿钱去,没问题没问题……还靠几位多多关照啊。”
这几名官兵坐在桌上喝了一壶酒,也不见店小二再从后屋出来,不禁大怒,吼道:“小二,你他娘的搞什么名堂,钱还拿不出来!”
三名官兵对视了一眼,都朝这小店的一间后屋走去,个个都抽出了腰间佩刀。
费廉在一旁一按桌子,就要站起来,韩静轻眉一竖,伸手放在桌上,“不可轻举妄动,这是命令!”
只见那三名官兵掀开了门帘朝那内屋走去,突然便听见“哎哟”“啊”的惨呼声,但声音似乎却像来自官兵自己!
只见里屋飞出了一个大东西,定睛一看,竟是这三名官兵已经被捆成一团,被塞进了一个网中,显然这三人是中了什么陷阱。
屋里随后走出来了另外三四名壮汉,都是抚掌大笑,“我们黑虎寨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一名官兵眼睛一转,连忙高喊道:“在场谁把这几名蛮子拿下,可以跟我回衙门领赏!”
话音刚落,又见外面的几个酒桌上站起来了七八个人,一脱开外衣,里面都是一件印着黑虎的衣服。“你们死期快到了,还要耍花招!”
韩静等人余光瞟了一圈,这小店在坐着吃喝的十几号人里,除了青云教一行人,也只剩下那么寥寥三四个不是黑虎寨中人。
这些黑虎寨众人,看身形也只不过四五人是稍有一身力气功夫,其他人都是面黄肌瘦小眼睛,看来这黑虎寨大多人都是附近聚集起来的贫寒村民和浪子罢了。
这几名官兵想要用内力冲断这渔网,谁知道内力一滞,竟然是刚才的酒里也下了药。
几名官兵脸色一变,赔笑道:“原来是黑虎寨各位好汉啊,不知是什么风把你们吹下山了啊…还求好汉饶命,我们无冤无仇……如果这店小二是你们亲戚,那这地租也免了吧。”
“什么免不免的!”一名汉子走出来就是一鞭两鞭的抽在他们几个官兵身上。“好好的郊外地界开个小店,你们还理直气壮收租金,抢劫是吧!”
店小二已经走了出来,在一旁也朝他们吐了一泼口水,“呸!我媳妇前段时间进城,正巧听见你们商量,说要想办法让我抵掉这房子给你们,把我们赶走!既然到了这地步,我们生意也做不成了,大家都别好过!”
几个官兵眼球咕噜一转,原来这小二已经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了,想了想不禁各自都打了个颤,惊惧之下,说话已经带有哭腔。“各位好汉放过我们吧…这地界确实是官府要我们下来收租金的,而且我们几个小的只是做事的,就放过我们吧…”
黑虎寨一个看起来像小头头的人走上来,“上个月你们抓了我们黑虎寨两个兄弟,这次你们三个恰巧栽到我们手上,就以两命换两命,还有一个用来换白两银子,给这店小二做跑路费吧!”
三名官兵这才明白,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黑虎寨才专门出动了人下山设计抓他们。
那店小二忙在一旁叩谢,又皱眉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三人会不会回去以后马上指证我们几个,如果官府立马放令通缉起来,我小弟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不错,所以待会给他们灌药,毒哑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回去也说不了话!”一名黑虎寨头头模样的人说道。
在场其他除了黑虎寨的人也大多是当地平民,就算有的没有受过官府欺凌,但也在一旁拍手称快。这时,费廉也在一旁哈哈笑了起来,“好样的,给这些官兵些苦头吃吃!”
唐羽听这些黑虎寨中人说的话,心中却颇为不满,这和谋财害命的强盗岂非也没什么差别?
韩静好像看出了唐羽心中踟躇,说道:“这些官兵为虎作伥,实为朝廷恶势力的走狗,是平民的敌人,以对敌之道对付他们不为过。”
“非也非也~”突然听见一句清朗的声音从酒馆另一角传来。定睛一看,说话的人看相貌正是眉目端正,看年纪约莫三十,头上纶巾金灿,身穿羽白长袍,又有金腰带束身,眉目之间流动着一股贵气,想必是殷实人家出来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