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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马氏的动作很快。她在见过青舒的第二天,备了几个下酒菜,郑重其事地把在家养伤的古云福请过来喝酒。
见马氏再次低头,古云福心中得意。在古璃的婚事上,马氏已经向他低头过一回了。马氏,古璃许给初家长子一事上,只要他头同意,不反对,不弄出事儿来,初家送来的聘礼,银子归他花用,东西则由马氏分派。
他觉得这主意不错。吴府已经完了,眼下他也找不到其他富足人家许了古璃出去,答应下来无妨,总归有银子拿不是。于是,看在三十两聘银的份儿上,他同意了。今天马氏又要请他喝酒,他觉得自己又有好处拿了。这心情一好,觉得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痛了。
又过的一日,马氏退了租住的院子,带着家当与儿女搬去了古云福买下的院子住。紧接着,马氏张罗起了嫁女之事。这么一来,在外人看来,马氏与古云福终于和好了。
听得这消息,苏妈妈非常担忧,去青舒跟前话,“姐,福老爷夫妻闹僵时,老奴便寻思着,他们夫妻忙着较劲,打扰姐的时候总要少些,姐耳根子也能清净许多,挺好。如今,他们这一合好,怕是要不时来府里闹腾了。姐,您得事先想好对策,可别吃了亏。”话间,她一脸烦恼地不时搓着手。
青舒本是坐在桌前喝茶的。见苏妈妈如此烦恼,她放下杯子,离椅走过来,在苏妈妈不解的目光中抱住苏妈妈的手臂一阵摇,“苏妈妈真好,什么都替青舒想在前头。”
“哎呦姐,您可不能如此,这叫外人看了去,可如何是好?”苏妈妈嘴上如此着,可眉眼间的喜色怎么也掩不住,
青舒很可耻地开始撒娇,“又没有外人在,不怕,不怕。到了外面,青舒肯定乖的很,谨记苏妈妈的教导,绝对不会丢了咱们府的脸面,言行举止、仪容气度上定让人挑不出理来。”
苏妈妈被哄的高兴,“哎,哎,就该如此,”
青舒几句话哄住了苏妈妈,让一脸烦忧的苏妈妈高高兴兴地回去做事了。
娟一脸崇拜地盯着青舒,“姐,您好厉害。”
青舒故意做了个得意的表情,扬了扬下巴,而后正了脸色,告诫娟,“记住了,福老爷那边不论传出什么消息,你生气也罢,高兴也罢,管好嘴巴,别学长舌妇到处与人道。无论如何,血缘关系不可改变,可以不来往,但不可以四处那边的是非,让人看了笑话。”
“姐,奴婢记住了。奴婢有什么只跟姐,不跟别人,姐放心。”之后,娟傻笑着问,“姐,奴婢晚上吃块儿肉,成不?”
刚要夸娟一句的青舒听了,差被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给呛着。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一个老实过了头,一个馋嘴过了头,她这个当主子的如何不担心她们的将来!她最近纠结又担心她们嫁人后的生活。想着老实过头的被婆家人欺负了怎么办?又想着馋嘴过头的因这不算什么毛病的毛病被婆家嫌弃从而被排斥欺负怎么办?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她有想过把两个丫鬟许给府中人。鱼配张大,她觉得不错,可又担心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张大或许对鱼有意思,可鱼是否对张大有意思,她是真看不出来,因此她才迟迟没有把鱼指给张大。娟呢,整日要跟着她吃肉,不嫁人,因此她也不敢乱鸳鸯谱,只能这么一日过一日地拖着。
青舒给了娟恨铁不成钢的一眼,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主意,把娟叫到跟前,与娟耳语了几句。
娟听罢,眼睛瞪老大,“姐,这,这……”
青舒瞪她一眼,“这什么这,还不快去办事?”
娟迟疑,做贼似地四处张望。屋中除了她和姐,根本没有其他人。可她还不放心,极声问,“姐,您让奴婢谎,奴婢就。只是,若奴婢把鱼弄哭了怎么办?”
青舒没好气地道,“我让你探出她的真实想法来,又没要你弄哭她。不许再废话,赶紧去办事。”
娟一脸的纠结,心提问,“姐,奴婢,奴婢找苏妈妈,让苏妈妈帮忙支招儿,成不?”
青舒对此倒是没意见,“自己看着办。赶紧去,交待这么事情,你就为难成这样,以后有什么事,本姐看来是指望不上你了,唉!”
青舒的这声似无奈般的叹息,可把娟给弄紧张了,她匆匆了句,“奴婢一定能办好,姐放心等好消息”,人已经出去了。她站在院中片刻,却等不到去厨院拿东西的鱼回来。她一跺脚,去了绣房那边唤了苏妈妈出来,与苏妈妈站在没人的地方一阵嘀咕。
不得不,中老年妇人对当媒人,撮合年轻男女结为连理这种事都相当的热衷。苏妈妈热情地给娟出主意,最后还嘱咐娟,姐想出来的这招儿若不行,可以来找她,她可以再想办法。
娟得了苏妈妈的拨,信心满满地去厨院找人。不过,许三娘告诉她,鱼取了需要的米面油,已经回去了。她赶紧回去找,却见鱼提了食篮正要出去,她忙问,“鱼姐姐,你要去哪里?”
鱼柔声答,“回来的路上遇上几位少爷。少爷们饿了,想吃姐做的心垫垫肚子。这不,正要送些过去。”
娟想着这事更重要,因此没拦着,让鱼送心去了。
青舒听闻动静出来,“不必急在一时,晚上或明日都成。”她递出一个折叠起来的纸条,“给管家送去,亲手交给管家。若管家不在,拿回来便是。”
娟答应着,接了东西赶紧去找古管家。
庄子上今日送来烧火用的秸秆一车,粗细不等的干树枝两车。这些柴禾都卸在柴房这边。古管家跟过来看,正与吴管事站在一起话。娟找过来,把纸条给了古管家。
吴管事避开到一旁,和卸车的人话。古管家便打开纸条看罢,揉成团,和吴管事打了声招呼,并从厨房拿了两个粗粮面的馍馍,来到后门处。
古府后门处的角门一开,躺在后巷子里的几个乞丐都看了过来,然后其中一个爬起来,手里拿了破碗过来讨饭,不停打躬作揖,着请老爷赏口剩饭等话。
古管家并不打断,声自己的,“三日后先让五十来人陆续到千亩荒地那边去,剩下的隔个三两日再陆续过去。都穿多大鞋,拢好了报上来。”消息传达完毕,他把两个粗粮面馍馍放进乞丐碗里,调头回去,关上角门。
得了馍馍的乞丐对着关上的角门一阵谢,“谢老爷,谢好心的老爷。”之后回到同伴中,围坐在一起,用黑乎乎的手把两个粗粮面馍馍掰成几块儿分着吃了,事情也分派了下去。有两个乞丐看着自己脚上黑乎乎的破破烂烂的露脚趾的鞋,咧了嘴笑。
这天,直到晚睡时间,娟才找到机会和鱼些私密话。
娟躺在自己的被子里,下巴在枕头上看着准备上炕的鱼,“鱼姐姐,今日庄子上来人送柴禾了,我无意中听到了几句话,不知是真是假。”见鱼要吹熄油灯,忙阻止,“先别熄,等下我要下地喝水。”
鱼把脱下来的衣裳挂到衣架上,上炕进了被窝,之后才接话,“听到什么了?”
娟一脸神秘兮兮地靠了过来,声道,“庄子上的人好像在谈论张大哥。”
鱼放在被子里的手一紧,嘴上只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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