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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夜重华见舞儿领着诺便想走,被挑起的欲念还在心头徘徊,心被猫挠着了,痒得厉害。便禁不住开口叫了欧阳舞一声,声音隐藏了几分沙哑。
欧阳舞的脚步顿了顿,稍转头便瞧见夜重华一双幽黑的眸子柔柔地望着她,眼中似乎带着跳跃的火焰,又似带着浓浓的**与期待。
欧阳舞想起他方才那急迫的样子,似要将她拆骨入腹,原本的勇气瞬间消散,急急地转回了身子。
夜重华静静依在书桌上,却见欧阳舞牵起了诺的手,没有再回头的意思,还细声细气地着:“我今晚和诺睡。”
“舞儿……你!”仿佛一盆冷水自头上冲下来,将他的燃烧的希望浇灭了,夜重华恨不得将她的后背盯出两个洞来。
欧阳舞拉起诺,快步往外走,口中似是解释般地喃喃道:“诺认床,我怕他睡不着。”话音还未落,两人便已走的不见踪影。
夜重华的脸黑得都可以与黑夜的天空比拟了,他迟到的通房花烛啊,又没有了,就不该带着那个电灯泡来!
欧阳舞躺在床上哄着诺入睡之后,明明觉得很累,却再也睡不着,她只觉得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先前旖旎而缠绵的画面,他火热的吻,他滚烫的手指,他在她耳旁的轻柔的话,欧阳舞想要碾转反侧,又怕打扰了诺,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上方。
三个之约都已经到,他不提,她也不愿提,她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似乎又舍不得离开。跟在他的身边,有无穷的麻烦事,可他真正待他极好。
只是还没过多久,床头便悄然地多了个黑影,欧阳舞忍不住被这个黑影吓了一跳。只不过他身上淡淡的琼花味她还是识得的,这个就是她脑海里想着的那个人——夜重华!
明明房间中漆黑一片,可她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神,哀怨而无奈的。他就这般笔直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控诉着什么,欧阳舞头皮有些发麻,便不由声问道:“怎么了?”
夜重华凉凉地哼了一声,坐到床边,推了欧阳舞一下,似是不甘不愿道:“我认床,睡不着,你进去些。”
欧阳舞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认什么床啊……”
你若认床,行军打战时还怎么办,难不成就不睡了么?
“我认人!”声音低低地,带了三分恼怒,七分霸道!
欧阳舞唔了一声,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他转头看了看里侧睡得极香的诺,便稍稍起身,将诺往里侧抱了些,自己又往里侧挪了些,这才躺好,伸手拍了拍身侧,表示可以了。
夜重华似是满意了,淡淡的哼了声,这才脱去衣物,躺了进去,将欧阳舞抱在怀里,用力地嗅着她发丝的味道。他的怀抱强劲而温暖,蕴着一种莫名的安然,令人有着莫可思议的悸动。
夜重华修长的手指抚上欧阳舞的唇,在黑夜之中细细地描绘着,欧阳舞忍不住拍开他的手:“别动,睡觉了呢。”
夜重华也倒安分下来,只是将她搂得更紧,欧阳舞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听着耳边渐渐平稳的呼吸便安然入睡,也许,紧紧相依的,不只是彼此的身体。
只是这个夜晚注定不是一个好眠的夜晚,夜重华才刚搂着欧阳舞堪堪入睡,房间的门便被敲的砰砰直响,见没有人回应,便扯着嗓子喊道:“嫂子,嫂子,快醒醒!”
欧阳舞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眉头紧皱,转了个身。
外面的声音越发不消停,夜重华倒是恼了,掀开被子便起身大跨步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怒吼道:“干嘛!”
云殇一巴掌差拍在了夜重华的脸上,感觉到夜重华怒容满面,便讪讪道:“快叫嫂子出来啊,慕容,慕容那边……”
“慕容那边跟舞儿有什么关系!”夜重华完便想将门啪一声关上。
云殇急忙挡了下门,焦急道:“哎哟,不是,是相儿,相儿病了!”
“慕容懂医,难道连他自己的孩子都治不了?”夜重华冷声道。
云殇似是极为懊恼,道:“慕容他们夫妻又吵起来了!我觉得嫂子好劝一嘛!”
话间欧阳舞已是穿戴整齐,一脸清醒的站在夜重华身后,床上的诺还在熟睡,刚才两人的谈话欧阳舞都已听见,便道:“走吧,孩子的事不好耽搁。”
夜重华虽然心里有些气恼,却与慕容也是自幼的交情在那,平日里看不见也就算了,今日又在眼皮底下闹起来,也不好不管,瞪了云殇一眼,拉起欧阳舞便快步朝着王若曦的房间走去。
云殇很是无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紧紧的跟在身后,天知道,他都后悔来这个庄园陪他们度假了好吧!
待三人急急赶到时,便见慕容云殊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王若曦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脸上泪水盈盈。她的脸色极冷,出来的话也充满了恨意:“慕容云殊,我便这么恶心,便是我的房间都不肯踏入了?相儿不舒服,我让丫头请你来,你这般迟迟才来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就准备让相儿这般发烧?”
慕容云殊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他似是极其厌恶王若曦,只看着慕容相的眼神中藏着一丝焦急和懊恼。却听王若曦似是嘲讽般继续道:“你以为我们夫妻分房睡这么多年,我还会有旁的心思?我王若曦今日便告诉你,即便你慕容云殊有那个心思,我也只会觉得恶心。”
这话倒有些过了,这种私密的事怎么好在大家面前,况且还是当着欧阳舞几人的面,慕容的脸面有些下不来,一张脸早就失去了往日里的儒雅,带着浓浓的阴霾之色。
“慕容云殊,你既然这么想着那个恶毒的女人,你跟着她去啊!你滚!滚!”王若曦似是极为伤心,声嘶力竭的喊道。
“好了,王若曦,你先把相儿给我,我替他……”慕容云殊怒喝一声,上前一步,想要从王若曦怀中接过慕容相。
王若曦却是死抱着慕容相不松手,口中继续道:“你既然不待见我们母子,我们便离开得远远的,再也不入你的眼。这辈子你都别碰相儿,我到不信就没人救他了!”
王若曦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意识到慕容相不安地躺在她的怀里,呼吸微弱,脸烧得红红的,一张脸紧紧皱起,似是极为难受。
两人仍旧争执不下,欧阳舞见夫妇吵架却累及孩子遭罪,心下更是担心那个孩子,即便要闹,也不该这般不顾孩子的,她冷声道:“这便是你二人为人父母之道?孩子都烧成这样子了,你们还要这般吵闹?”
王若曦被这么一喝,倒是回过神来,忙不迭的低头看着怀中的慕容相,顿时着急起来:“我……”
“我来。”欧阳舞当下上前,从王若曦的怀里将慕容相的手臂拿出来,仔细地把起脉来。
王若曦此时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不过她早已听欧阳舞的医名,知其医术甚是了得。
慕容云殊自是极相信欧阳舞的,神色担忧的看着慕容相:“相儿他如何?”
本是神色淡然的欧阳舞,眉头不由渐渐地皱了起来,半晌抬头看向王若曦,询问出声:“相儿可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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