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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云浅止已死之事。
“浅儿,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们上马车,一起回家吧。”云泽天再度疑惑道。
云止了头,前一刻不知怎么陷入回忆而带起的那一丝异样,顷刻间已完美的掩去,看不出分毫。平静道,“父亲,没想什么。只是五年后回来,不免有些感慨。我们,回家吧。”一个‘家’字,牵动起万千情绪。只是,太傅府会是她以后的家吗?
云泽天闻言,不再多问。片刻,马车缓缓驶离宫门。
而,同一条道路上,行驶在前方的那一辆马车内,只听,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裔儿,当年为父要你娶亲,可你硬是不肯。以至于,这么多年来王府一直未有子嗣。如今,浅儿回来了,虽曾和亲过南灵国,可毕竟还是清白之身,你娶她,为父也不反对。不如,趁着此次皇上赐婚,便将这一桩婚事给尽快办了吧。”
南灵国与东清国相隔千里之遥,国力相当,整整五年的时间,几乎没什么来往。以至于,谁也不知道和亲公主在南灵国的情况,更没有人会关心这些。
可是,自从出了西决城一事后,东清国便立即派人前去了南灵国作了调查。
所有的事情,在那之后,都变得不再是秘密。就连和亲公主还是清白之身,也一夕间人尽皆知,“裔儿,为父在话,你听到吗?”
半天得不到楚玄裔回答,八贤王微拧了拧眉,再问了一句。
楚玄裔闻言,一连串压抑的咳嗽,身体一时间似乎愈发显得虚弱,“孩儿,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反正,此生已不可能娶心爱之人,那么,娶谁都是一样。当年,他以那样的借口摆脱自己父亲八贤王的再三逼婚,一晃已有整整五年的时间。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娶亲,可不想那一个和亲之人竟回来了。如今,圣旨已下,断不能抗旨。再加上,现今的皇帝阴晴难测,对朝中老一代的臣子很是不满。上一次经过书房时,还不经意听到了自己父亲在书房与家将起皇帝有心削减他兵权之事。若是他刚才抗旨,难保皇帝不会因此事借题发挥迁怒八贤王府。虽然,他常年卧病呆在府内,鲜少出府,可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当下的情况与当今的局势。
“你呀,为父都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了。以后,好好待浅儿。浅儿也是为父从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娴静、聪慧、善良,为父一直以来也很是喜欢。”八贤王听到楚玄裔的回答,算是松了一口气。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他有时候似乎一也不了解他。就比方此刻,本该高兴才是,可他的神色却还是一如往常的淡淡。
楚玄裔没有再话,随之轻闭上双眸。衣袖下的手,轻轻抚摸上那一条多年来始终寸步不离带在身上的丝帕,抚摸上丝帕上绣着的那一个‘宁’字。
八贤王见楚玄裔闭目休憩,便也不再出声,不想打扰了他。而心中,其实隐隐的,也觉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可是,皇帝究竟会打什么主意呢?他手中,如今唯一握着的,便是兵权而已。
晚间,太傅府内。
用过晚饭之后,云泽天看着云止进入自己的府院,转身离去。
书房,几名朝中官员已经等候在哪里。只是,独独不见宋大人。宋府的厮不久之前传来话,是宫内的宜妃娘娘突然染了‘恶疾’,皇上很是担心与忧心,便让宋大人留在宫内照顾宜妃了。另外,因为是‘恶疾’,还会传染。所以,宜妃宫已经被禁,任何人也不许出入,除非太医确诊里面的人‘恶疾’好了。
浅苑内!
云止前往景夕的房间,看望因长途跋涉而身体虚弱、早早睡下的景夕。
景夕的房间,就在云浅止房间的隔壁,好贴身照顾云浅止。而如今,倒是方便了云止照顾景夕。
坐在床边,云止借着窗外的月光,静静的打量起沉睡的景夕。那面容上的疤痕,她想,不知能不能找药物为景夕除去。另外,双足,不知能本能要木头做成假肢。看得出来,越是照顾景夕,景夕便会越发觉得自己没用。心灵上的那一种侵蚀,其实更胜过**。或许,让景夕能够尽快恢复自食其力,才是最好的。只是,那一双眼睛,恐怕是……
想到此,云止的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抚摸上景夕的双眼,带着一丝止不住的怜惜与心疼。
日子,一时间便在这样的平静中,悄无声息的快速流逝。
云止每日会询问一下云泽天关于朝中之事,名为关心云泽天,实际上却是想从中知道东锦瑜回来没有,好提前做应对之策。而,剩下的时间,自然便是努力的研究为景夕准备的‘假肢’了。其实,这些东西,云止以前也从不曾碰触过,所以,可以是一窍不通的外门汉。只想着如何可以让景夕用上、如何能让景夕用得方便,再如何减少这其中带来的痛楚。
这日下午。
太傅府的后园之中,盛开的梅花林外。
“姐,茶水有些冰了,景夕去为你换一壶,你且等景夕一下。”
景夕伸手摸了摸木几上的茶壶后,一边开口,一边提着茶壶就站起身来,生怕云止会阻止一般。
下一刻,听到云止轻轻的应了一声‘好’,不由得浅笑出声,“姐,太傅府都没有什么变化,景夕即便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什么困难。你别为景夕担心,景夕去去就回。”着,拄着拐杖,景夕一步一步极其缓慢、极其心翼翼的迈步离去。
云止放下手中翻看着的书籍,回头,浅笑着望去。不过才短短几天的时间,景夕便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只会越来越好。而,如今在景夕脸上看到的笑容,才是真正的笑容。那笑,令她的心情也不由得愉悦起来,仿佛前景一片美好,无需做任何担心。
楚玄裔在厮的带领下前来,远远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那端在坐在梅花林外、躺椅之上的女子,一袭银丝绣边的白衣,正沐浴着西落的晚霞余光。笑颜的脸庞,流动着诗意的光泽。膝上,置了一本打开的书籍。一切,美得恍若画境。目光,一刹那,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顿。
“裔世子,姐就在那边,的先行退下了。”厮停下脚步后,躬身一礼,便又退下。
云止听到声音,这才注意到了楚玄裔的到来。心下,稍稍一诧异后,浅笑不变对上楚玄裔走近的脚步,再示意楚玄裔坐,开口问道,“不知裔世子今日突然前来,可是有事?”
“云姑娘难道不请我喝一杯茶吗?”不知怎么的,一时间,楚玄裔竟脱口这样一句话。
云止一怔,倒是不料楚玄裔会出这样的话来。距离上一次皇宫相见,已过去有七八日了。而那一次相见,面前之人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一种表面上淡淡、实际上却是无情无心的漠然,“景夕刚刚前去换茶了,若是裔世子想喝,恐怕需要稍微等等。”
楚玄裔轻轻的了头,将前一刻的脱口完美掩盖过去,“云姑娘,今夜,乃是东清国皇城一年一度花灯节开始的第一天。你离开了整整五年,想必,定是想念。今日,我想请云姑娘一道前去赏玩,可好?”
他问、他邀请,神色、声音之中除了平静,再无其他。
云止并不想去凑什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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