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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天牢内,即便是再轻的脚步声,亦带起一道道阴森回音。
云止换回一身白衣男装,在牢头带领下,穿过悠长的牢道,一路向着云泽天的牢房而去。
“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有话就快完。若被人发现,对你我都不好。”牢头打开云泽天所在牢房的牢门,再唠叨的对云止重复了一遍话语后,就掂量着衣袖下的那一定大银子、欣喜的快步离去。
云止弯腰,进入比牢道更加阴暗、森冷的牢房之中。
坐在简陋木板床上徒自出神、并没有入睡的云泽天,见到云止前来,先是诧异,后立即站起身。神色中,有些紧张、还有些担忧,声道,“浅儿,你怎么来了?你可知,这里有多危险?”当时,他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的女儿不在,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父亲遇难,做女儿的,怎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
云止望着面前眉宇间染着丝丝憔悴的云泽天,再余光将牢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这么严寒冰冷的深冬,却只有一张的木板床与一条灰旧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被子……
“浅儿,为父没事,你别为为父担心。你快带着景夕,你们两个人一块离开这里。”
云泽天闻言,急忙开口。心中,不想让云止牵扯到这一件事上来,也不希望云止为自己涉险。可以,发生今日之事,谁也不曾料到。
“父亲,我救你出去。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云止自然不可能丢下云泽天自己转身离去。明显压低的声音,越显那一份坚定。
云泽天轻轻的摇了摇头,“怎么救?再,为父若是就这样一走了之,那些被为父拖累了的朝中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又该怎么办?”微微一停,难掩憔悴的面容中,带过一丝明显的叹息之色。旋即,再重新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为父是绝不会走的,不然,为父终其一生,都将自责与难安。浅儿,你且走吧,听为父的话。”
云止不由微微拧了拧眉,她没有想到,云泽天竟会在这个时候固执起来。
片刻,纵观眼下的局面,冷静的规劝道,“父亲,我先救你出去。其他的人,我们等出去后,可以再另想办法。皇帝一下子动了这么多的朝中官员,兹事体大、牵连甚重,绝不可能立即杀之。”
“浅儿,为父知道你是担心为父。但事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如何救得了那些人?”
云泽天只当云止的话是安慰、是劝服自己离开的辞。心中,心意已决,断没有改变的可能。下一刻,一个绝然的转身,背对云止沉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浅儿,为父是宁死也不会走的。你马上离开,为父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话语有多绝情、背影有多冷酷,衣袖下的手便握得有多紧。云泽天意在逼云止尽快离开这一个是非、危险之地。若云止有个什么意外,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父亲,你这是……”
云止听到那一句‘君臣’之语,真想脱口一声‘愚忠’,可最后却又急忙压下。
这时,牢头快步前来,站在牢房外的昏暗廊道上声催促道,“公子,快走吧,都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声音中,透着一丝隐隐的不安。上面可是明令的交代过,云泽天必须严加看守,任何人也不许探视。若万一真的被发现,恐后果会很严重。
“牢头大哥,请再等一等。在下,还有几句话想与云太傅。”
云止转身回头望去,浅笑温和以对。随即,突然想到什么,步出牢房,再从衣袖下取出了一定银子送上,微压低声音道,“牢头大哥,还望你再稍微的宽限宽限。另外,在下与云太傅也算相识一场,还想劳烦老头大哥平日里能关照关照云太傅,为云太傅多置一些被子。”要救云泽天出去,就必须一次性成功。否则,一旦打草惊蛇,让人提高了戒备,恐后面难再有好的机会。而这,需要做足周全的准备,也需要一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内,云止不想云泽天在这里受什么苦。
牢头看到银子,两眼放光,自然什么都好,“好好好,没问题,我明天便给云太傅添置些被子。不过,你一现在定要快,我在外面等你。”
云止头,看着牢头渐渐走远后,快步返回牢房中,对着云泽天的背影直接道,“父亲,女儿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你且在此等一等。另外,只有出去了,才能想办法救其他的人。”微微一顿,紧接着道,“父亲,女儿现在无法肯定的,到时候一定能救得了那些人。可是,女儿想的是,若是父亲如此坐以待毙,那么,那些人必死无疑。父亲总不愿因自己之故,连累那些无辜之人都一道丧生吧?”
话语,得有些重。云止完,转身便离去,留云泽天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
云泽天一恁,迅即,快速的回头望去。可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已转眼间消失在了悠长昏暗的牢道尽头。五年不见,就恍若脱胎换骨、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真的是他的女儿吗?
云泽天忽然忍不住自问,可是,怎么会不是呢?
夜半,就在云止离去不久,紧闭的牢门再度开启。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天牢内,直奔云泽天的牢房。
牢头立即吓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幸好那一个人走得早。不然,他可就完蛋了。卑躬屈膝的迎上前去,“张大人,不知道您深夜前来,可是有事?”
“去将云泽天带出来,本官奉皇上的命令,今夜要好好的提审一番。”
“是是是。”牢头连忙头,带着两名狱卒去向云泽天的牢房,不一会儿便将云泽天给带了出来。
被称为‘张大人’、年约半百的男人——张其玉,在看到云泽天的那一刻,示意人将云泽天绑到墙壁前的刑架上。之后,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自己,不紧不慢绕着刑架、绕着云泽天走了一圈,再站在云泽天面前笑道,“云泽天,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张其玉,你这个卑鄙人、宫宸戋的走狗……”云泽天被绑却面不改色,冷眼对上面前的张其玉。
张其玉闻言,不怒反笑。半百的脸上,微带皱纹,可气色却很是不错。片刻,甚至还有恃无恐的坦然应承道,“是,本官是卑鄙人,本官是右相的走狗。可是,本官跟着右相,官运亨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你呢,大忠臣、大君子,可最后还不是阶下囚一个?”
“哼,皇上如今,只是被你们这些奸佞人给蒙蔽了而已……”
“好好,本官现在不跟你争,就算你有理,你的对。云泽天,本官今日前来,就是要代皇上问你一句,你女儿云浅止如今在哪?”
“我女儿?这一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女儿、与其他人都无关。”
“云泽天,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这里跟本官装不懂?”面色,倏然一变。语气,也是徒的一转,“云泽天,皇上如今亲自过问你女儿的下落,还迫不及待的要本官深夜前来审问,这其中……”
“……”
“云泽天,你不是吗?”
“……”
“云泽天,本官就知道你嘴硬。所以,一早就让人先将你给绑好了。不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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