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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牢房在哪,便是刑部尚书如何劝他都不愿意顺她的主意。
刑部尚书只好顺了司以佑的意思,亲自将他带到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的条件和宗亲大牢差远了,司以佑却丝毫没有感觉似的,一进大牢便四处寻找着雪家人的身影。
终于,在尽头的一间牢房找到了她。
司以佑脚步顿了顿,随后,冲了上前,“妻主!”
雪凝似乎没想到司以琝回来,愣愣地看着他。
“妻主……”司以佑声音哽咽地叫着,随后便又四处找儿子的踪影,可是却找不到,“恩儿呢?恩儿呢?他在哪里?!”
蒙斯醉听了儿子这话,面上更是难堪。
他一直担心之后儿子,一直守着儿子,可却没有想过外孙。
他就这般憎恨雪家的人?
“恩儿和父亲在另一边的后眷牢房。”雪凝站了起来,声音却是冷凝,面容,也转为了冷漠。
另一边牢房的雪砚和雪倾也站起身来,却没有开口。
司以佑一怔。
“你来做什么?”雪凝冷漠问道。
司以佑怔住了。
“既然做了选择,还留恋什么?”雪凝继续道。
司以佑明白了,一抹凄厉在面上蔓延,“你也不信我?”
“那密室……”雪凝一字一字地道,“那密室是祖母生前设下的,原是用来收藏祖父的遗物,祖母离世之前留下遗言要姨母将里面的东西搬出来合葬,然后将那密室封了,祖母去世之后,姨母便依照祖母的遗愿这般做了,后来,祖母的院子也甚少人去,渐渐的,连姨母也忘了那密室的存在,而我,则是有幸在祖母去世之前随祖母进去过一趟,那密室里面充满了祖母对祖父的思念以及爱意,当时,我极为羡慕祖母和祖父的这份情意,而你……再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之后,你也这般!而这件事,这个密室,我只和你过!只和你一人过!”
司以佑无言以对。
是啊。
他还能解释什么?
去报案的是他的贴身侍,那密室只有他知道,书信在他身上找到,他还能什么?!
“那些书信……西戎国国主的亲笔如何弄到我不知道,可是我的字迹印章,姨母和母亲的字迹印章除了亲近之人,何人可以弄到?!那般相似的字迹,那般隐秘地将封了的密室重新开启,你们谋划多久了?是不是从你嫁给我开始便已经在谋划了?你那般不顾一切地嫁给我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一日!”
“雪凝!”蒙斯醉无法忍受儿子受这般的侮辱。
“够了!”司以佑却厉声喝止了他。
“佑儿!”
“够了!”司以佑看着他,“我够了!都够了!”
蒙斯醉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是啊,是够了。”雪凝轻轻开口。
司以佑转过身看着她。
“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是陛下不杀我们,往后雪家在京城也再无立足之地,所以,对你来,的确是够了。”雪凝继续道,似乎要在司以佑的心头狠狠插上一刀看着他鲜血淋淋方才觉得解恨,“我欠你的,如今也什么都还了。”
司以佑静静地站着,任由着悲伤浸染着每一滴的血液。
“可恩儿始终是你的孩子,不管你是真心疼爱还是做戏,他始终是你的骨血,身上留着你一般的鲜血,你若是还认这个儿子,还念着这一丝的父子之情,就将恩儿带走,将他好好抚养成人,往后帮他找个好人家嫁了。”雪凝继续道。
司以佑双脚一一地往后退,“你便真的不信我?一丝也不信?”
“信?”雪凝嗤笑,“我信你,我就是太过于信你了,所以才会让整个雪家落得如此下场!”嘲弄,更加的尖锐明显,“相信你?到了现在还要相信你?!司以佑,你将我当成傻子吗?!”
司以佑没有话,只是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转身离开。
“若是佑儿有什么事情,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蒙斯醉搁下了这句狠话,随后追了上去。
牢房,恢复了平静。
雪凝仍旧站着,低着头,双拳死死握着。
“凝儿。”另一边牢房内,雪砚缓缓开口,语带叹息,“这事和二皇子没有关系。”
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是假装,什么人是真情流露,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此事与二皇子无关。
雪凝抬头看向她,“有关又如何?无关又如何?如今我们这样了,难道真的要让他陪着我死吗?”
雪砚沉默。
雪凝看了看母亲,再看了看姨母,随后,跪了下来:“雪家落得如此下场一切皆因雪凝当日自作主张!累及母亲姨母以及雪氏一族,雪凝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雪砚叹息一声,“与你无关。”看了看雪倾,继续道:“这是雪家的劫,是劫便躲不掉,便是当日你没有那般做,没有娶二皇子,是雪家的劫难便怎么也躲不掉。”
雪凝无法原谅自己。
“你姨母都这般了,起来吧。”雪倾叹息道,“好在你娶了二皇子,便是我们死了,恩儿也应该可以活下来,雪家也算是留了一丝血脉。”
雪凝合上了眼睛。
……
司予昀没有去旁边的牢房将儿子接回,他无法去面对雪家的后眷,更无法面对儿子,他直接回了宫,然后去了交泰殿,跪在了交泰殿前。
蒙斯醉试图劝,可是司予昀一番话却让他哽咽无言。
“我一直以为不管皇妹如何对待我父君总是会疼我的,我一直认为这世上便只有父君不会背弃我,不会伤害我,可是,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
“我不恨你,父君也没有错,你只是在皇妹和儿臣之中选择了皇妹,或者父君认为,雪家没了,雪凝死了对儿臣来也没什么,可是父君错了,我不知道我爱不爱雪凝,可是,却知道若是她死了,我不会好过,所以,我不能让她死,不能让我的孩子没了母亲!所以,对不起父君,我也在我的孩子和妻主与你之前选择了前者!”
司以佑在交泰殿跪了一个时辰之后,蒙斯醉让人将雪天恩送到了他的跟前,雪天恩似乎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似的,见了父亲之后不哭不闹,只是拉着父亲的手,静静地跪在了父亲身边。
他声道:“父君,儿子陪你。”
蒙斯醉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依稀间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候,不管他发生什么,因什么而难过,他的佑儿便是这般的贴心站在他的身边,用他稚嫩却坚定的声音,“父君,我陪着你。”
转眼,便面目全非。
对不起,佑儿——
司以佑在交泰殿外跪了整整一日,傍晚,夕阳西斜,落日仿佛被血液浸染过似的,红的刺目无比。
永熙帝缓步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台阶之上看着下面跪着的父子,半晌,缓缓开口:“回去吧。”
司以佑抬头,“母皇也不信儿臣吗?”
永熙帝没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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