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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母皇信不信,儿臣都要做儿臣应当做的。”司以佑淡淡地笑道,夕阳照在了他的脸上,映照出一抹炫目的悲伤,“恩儿是雪家的血脉,我腹中怀中雪家的血脉,我也算是雪家血脉,既然如此,便当与雪家共存亡。”
永熙帝静静地凝视了他半晌,最后什么也没转身入内。
……
这一夜,整个皇宫都被悲凉笼罩。
雪暖汐一夜未睡,第二日一大早便又去了朝和殿,他想不到水墨笑不将那圣旨交给他的原因,他所的那些理由在现在根本便成立不了!
他若是对他仍是心存着当年的嫉恨便不会忍了这般多年方才发作,更不会在这时候发作!
他不知道原因,可他也不能放弃!
雪暖汐不是没有想过其他办法从水墨笑的手中夺回那圣旨,可也正如水墨笑所的,永熙帝还未作出裁断,他也无需这般着急。
或许他还是抱着一个希望最后并不需要用到这道圣旨。
水墨笑没有见雪暖汐。
雪暖汐继续等,坐在大殿上等。
……
司以佑并没有能够跪多久,昨日入夜他便晕厥了,蒙斯醉连忙上前将他带回了流云殿,此第二日醒来,他便又去了。
唯一让蒙斯醉安心的就是他用了早膳,也喝了御医开的安胎药。
雪天恩还是跟在父亲身边,便是腿走路已经一瘸一拐了却还是跟着去。
李乐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便也想跟着去跪上一份,雪家不仅是他父亲的父族,更是她的母族。
李浮是雪家的义女。
可李乐并没有去成,被冷雨给拦住了。
李乐不明白,冷雨也没有给她解释那般多弯弯曲曲的,只是若是他去了司以琝容易发现。
李乐为了继续让父亲舒心地过着日子,便没有去。
……
雪暖汐一直呆在朝和殿,一直到了正午时分也没有离开,朝和殿的宫侍像是得了吩咐似的,连被茶水也没有来添,更别上来问问是否要午膳。
冷雨面色发沉。
雪暖汐却淡然处之,他竟然来了便预料到会受到折辱,摁住了冷雨之后便继续等到,原本以为要等到天黑的,可是才过了半个时辰,水墨笑便让人请他去暖阁。
然而当雪暖汐方才起身,一个宫侍却匆忙赶来禀报道:“三皇子出宫了。”
雪暖汐顿时一惊,“出宫?!琝儿出宫做什么?!”
“奴侍也不知道……原本三皇子和程侍君话得好好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三皇子便拉着程侍君要出宫……程侍君阻拦不了,便陪着他出宫了……”
“难道秦儿了?!”雪暖汐猜测道。
冷雨沉吟会儿,“主子,我们回去看看吧!”
雪暖汐只能离开。
水墨笑得知消息之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也知道雪暖汐瞒着司以琝,但是去也知道根本瞒不了多久。
他把玩着手中的锦盒,脸上无波无澜。
……
雪暖汐赶回了辰安殿,问了当时伺候的宫侍,可当时的宫侍却不知道程侍君跟三皇子了什么。
雪暖汐顿时一怔。
冷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问了情况,宫侍回道是三皇子使退了他们的,听了这话,冷雨也不禁怀疑司以琝是不是发觉了什么不对劲,所以方才要单独给程侍君话。
“程侍君为何进宫?”
“程侍君是太女让他进宫陪伴凤后的。”一个宫侍道。
雪暖汐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将琝儿找回来!这孩子任性,若是一时冲动起来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可他怎么会出宫呢?他便是要管这事也该是去交泰殿才对?”罢,顿了顿,“述儿可在宫中?”
“殿下今日不在文渊殿。”冷雾回道。
雪暖汐便以为司以琝去找司予述便派人去通知司予述,可当派去的人找到司予述的时候,司予述却没有见到司以琝,算着时间,司以琝若是要找她也该是到了。
司予述心里顿时生出了不安,当即去了刑部大牢一趟,可也刑部大牢的人也没有见到过司以琝。
司予述也回了一趟太女府,不但司以琝没去过,便是连程秦也没回去。
司予述心中的不安更浓了,当即转身便进了宫。
没过多久,三皇子失踪了的事情便传开了。
顺天府又忙活起来了。
于灵几乎愁白了头。
而在傍晚时分,在城东的一条巷内找到了太女府的马车,还有一个死了的侍卫以及一个赶车的下人还有两个跟随的侍。
而程秦浑身是血地倒在了车厢内。
所有人都在,就是缺了司以琝。
京城再一次被震惊。
雪暖汐听到了消息之后脑子顿时空白一片,便是连冷雨扶着也站不稳,“不会的……不会的……琝儿不会出事的!不会的!陛下——”他猛然上前拉住了永熙帝的手臂,“陛下,你一定要将琝儿找回来!一定要!”
永熙帝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会的。”
……
水墨笑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刻不是去辰安殿问情况而是去承月殿见蜀羽之,没有让人通报直接便闯了进去,然后捕捉到了蜀羽之还未曾来得及收起来的复杂神色。
震惊,不理解以及愤怒。
三种情绪交织而成。
水墨笑的心,又一次被冰冷笼罩。
“三皇子为何失踪?谁做的!?”
蜀羽之看着他,没有回答。
“是不是……”水墨笑的话没有下去,那个名字,他无论如何也不下去!
谁会在这时候掳走三皇子?
在这时候掳走三皇子有何好处?
只有一个,让太女更加的分身乏术!让太女更加的难受痛苦!
谁这般恨她?
水墨笑踉跄地后退两步,“你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不阻止?!你可以阻止的!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三皇子身旁放了人的!为什么不阻止?不要告诉我你阻止不了!”
蜀羽之还是没有回话,甚至神色也没有变化。
“难道……”水墨笑面色倏然一变,随后,遍体生寒,转身,夺门而出。
他不相信!
……
司予述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好在,她还没被逼疯,还保留着一丝狼。
她没有随着顺天府的人到处寻找,而是回了太女府,守在了程秦身边。
“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让他尽快醒来!”
只有这样才可以确定究竟是谁掳走了琝儿!
司予述此时有两个怀疑的对象,一是西戎国的人,二是……司予赫。
她怀疑司予赫!
程秦的伤看似可怕,但是并未伤到要害,之所以昏迷也只是因为血流多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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