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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窗,窗子关着,逃是无路可逃。
藏,瞧了眼喜房,同样无路可藏。
难不成,她还得重复前世**的悲剧不成?
锦好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她不想死,可是也不想嫁给叶若谦。
为今之计,也只能拼一把了,锦好将那雕花的椅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搬到窗口,还得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惊到外面的人,虽看不见把守的人,但是谁又能保证外面没人呢?
又心的将那红烛拿来,对着那木窗的木头心的烧了起来,虽然也知道这怕是极难见效,但是此时已经黔驴技穷,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正在锦好忙的满头是汗的时候,靠着雕花大床的墙壁轻微的发出声音,她吓得转头,只见那墙壁忽然现出一道门来,一个身着蓝色袍子的男子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锦好原本还吓得不轻,正打算找个什么东西砸过去,结果一看来人,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叶大公子,你我是不是应该感慨一下: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叶若铭眉头一蹙,刚准备开口,听见门外似有脚步声过来,也来不及细,拉起她的手,就往那门里去,也不知道碰了什么按钮,那墙壁一下子又还原成起先的样子。
锦好猝不及防之下,那手就被一双大手牵住,瞬间掌心就出了一层细汗,又是热来,又是潮湿,锦好犹如触电一般,指尖轻轻地颤了一颤,下意识的就想要收回来。
叶若铭却是当机立断,使劲地,牢牢牵住她的手掌,紧握在其中:“这里黑,得罪了!”
锦好红着脸,微不可闻的应了声:“嗯!”却不再挣扎,只是浑身似是火烧。
叶若铭手里牵着锦好的手,心里暗自感叹,女孩子的手可真,也真滑,本来还是春末,他却觉得比三伏天还要来的热。
他们此时处在一个暗室中,到处都是夹壁,狭窄局促,仅容得下两个人,却又微弱的光芒,从极的暗窗传来,那暗窗可以将喜房的情形看清楚。
叶若铭借着那暗窗中照射而来的光芒,视线落在锦好的脸上,喜房中红色的光芒笼罩在锦好的脸上,越发将她的脸照得艳若桃李,红唇娇艳欲滴。
不知怎么的,他又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有一种突破他狼的冲动,想要伸手,极度渴望能轻轻地碰触她脸上那层细细的绒毛,看看是不是亦如她的手掌那般,比丝绸还来的细滑。
可终究在杀戮场中磨练出来的意志,让他克制住了那荒唐的想法,只是握紧手中的玉手,舔了舔唇。
锦好垂着眉头,红着脸,咬着唇,掌心潮湿的很,在一片寂静之中,狭的空间,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得激烈,呼吸声亦比往日里来的粗重。
却见叶若铭的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会,暗格里“咔嚓”响了一声,仿佛是机关开启的声音,叶若铭推了推那那夹壁的墙,墙缓缓转动,一股阴风从地下吹来,冻得锦好瞬间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
叶若铭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过来:“心台阶!”
这夹壁后也是漆黑的空间,锦好根本无法视物,脚下根本不能着力,几乎是被叶若铭半扶着,般拖着地下了台阶。
黑暗中人的嗅觉就变得灵敏,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幽香萦绕在鼻端,似兰似麝,让叶若铭感觉到鼻间有些发痒。
虽然一再提醒自己要放松,但不知怎么的,叶若铭就是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比往日里流动的速度要快了一些。
终于将那台阶走完,暗暗吐了一口气:“五姐,你先站在这里不动,我去灯。”
锦好微不可闻的又嗯了一声,叶若铭这才松开紧握的手,心里却怅然若失。
轻轻的咳嗽一声,收了心思,在黑暗中摩挲,锦好却因为顿失了依靠,心里有些不安。
不一会,叶若铭就摸到了火折子,吹燃了,将璧上的万年灯燃,锦好这才发现,他们此时处在一个密室里。
她细细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倒是一时间赞叹不已,这倒不像是密室,倒像是女子的闺房。
一张紫檀木雕着缠枝莲纹的拔步床,床的两边是天立地的紫檀嵌螺钿大立柜,还有一个专供妇女梳妆的妆奁。
密室的正中着一张紫檀雕莲瓣束腰长案,案上有着扇紫檀雕花边座嵌玉璧插屏,插屏左右是一对紫檀座玉壶春瓶,案后挂了一幅春日百花美人图。
屋子右侧是一张冷炕,炕上摆放着紫檀雕莲纹曲腿几,地上铺了鲜红罽茵。
这密室处处透着尊贵和雅致,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手笔,不过,显然长久无人进出,生了厚厚的灰尘,但还是让锦好有些好奇——怎么叶家的别院,会有这么个古怪的地方?
叶若铭看出锦好的好奇,淡淡的开口:“这别院原本是我父亲为我母亲修建的,喜房就是我母亲居住过的正房,而这里是为了预防意外,特意为母亲准备的。”
声音,语气没有丝毫异常,但是锦好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伤感。
也是,他的母亲已经飘然离世,曾经代表海枯石烂的至情,却已经被另一个女人替代,为他母亲修建的别院现在居住着另一个女人不,而她的儿子还占据了她的卧室,也怪不得他这般坚强的人都要伤感。
鬼使神差的,锦好居然拉上他的衣摆,摇了几下,随即又发现自己的这个动作太过亲密,又慌得松开。
嘴里安慰道:“你……你母亲知道你如此想她,一定很开心。”
叶若铭低头看向自己被白皙纤细的玉指轻轻拽住了的衣袖,仿佛能感觉到一道暖暖的热流,像如同衣袖上的绣线,那般沿着那衣袖蜿蜒而上,顷刻之间缓缓地传遍全身各处,最后却又极慢极稳的缠绕到了心口,以他无法抵挡的力量迅速地攀上了心尖,让他的顿时感到一种热,如同泡在皇家的温泉,浑身上下,由里而外,无一不舒服,无一不熨烫的服服帖帖。
这种感觉很是陌生,陌生到让叶若铭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一种怜惜,少女特有的怜惜,他有些奇怪,这个比他上一般的女子,居然怜惜他。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的奇怪,但是并不让他生厌。
他性子向来老成,因此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嘴角微微的翘起,显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密室里虽然华贵,但因为建在地下,寒气阵阵,冷得锦好打了一个喷嚏。
“你找个地方坐一下,我找床被子给你裹着。再上去打探一下。”原本他是想让锦好坐床上的,可是到了嘴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毕竟一男一女独处,就已经够暧昧的,再出现什么床啊,榻的,那感觉就更奇怪了。
这话的时候,叶若铭将那立柜打开,果真翻了一床被子出来,扔给锦好。
这种时候,锦好自然不会拒绝,活下去,总比面子什么的来的强烈。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蝉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叶若铭,了头。
叶若铭转身上了台阶,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几个下人正守着喜房,一时半刻,怕是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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