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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似的,恶心的难受,日后无论宁若秋如何盛情拳拳的请她,都找借口推脱了。
这般厉害的人物,她哪里还敢沾染。
“好了,既然无事,咱们再选首饰,虽你现在是金家的姐,父亲和母亲在这陪嫁上,不会少的,可是以咱们之间的情义,我总想你多得些。”
她轻笑着:“大哥自然是个好的,但是陪嫁乃是女儿家的底气,我自然希望你底气足,日后当家作主,自然不会差的。”
云燕因她的调笑,脸色红了起来,却还是跟着痴痴的笑着:“我从未想过,这辈子还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夫人……”
锦好打断她的话:“又叫错了,这都半年了,可怎么还改不过来。”
云燕感叹道:“习惯了……不在意,就脱口而出。”神态落落大方,半没有为自个儿曾经做人奴婢,而羞愧。
锦好看了,这心里又放心了一份。
主仆二人选好了首饰,刚刚出门,就听得对面的雅间包房,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以为我们买不起吗?全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来糊弄我们,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大姐准备成亲用的头面……”
“二妹,你别这样……”一道温温柔柔的女声响起来,想必就是那娇蛮女子嘴里的要成亲的大姐。
锦好寻着声音,瞅了过去,就间对面的雅间包房,人影晃动,似是吵闹的正厉害。
锦好抿茶一笑,对云燕道:“和你一样,是准备成亲用……”
还没等她的话落下,就听到一声茶盏破碎的声音,随即那道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告诉你……我姐姐……要嫁的人可是威远侯……”
锦好原本不想听人吵架,想着快步离开,哪知道忽然听得这么个消息,瞬间让她的脸色变了,脸上的笑容顿收,脚下步子一顿,似是不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
云燕蹙眉,有些担忧的看向锦好:“胡言乱语,侯爷已经娶了夫人,怎么可能再娶别人……”
锦好脚步停下,深浅不一的吐息了几下之后,就听得刚刚那温婉的声音道:“二妹,休要胡……”声音虽然呵斥,却带着几分羞涩,有着几分待嫁女儿娇涩。
瞧这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的,只是可惜啊,她是怎么都不信金翰林会背着她娶别人。
“咱们走吧,白搅合了咱们的心情。”
惦记着自家表哥女人,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爱做梦,就做去吧。
那个少女不做梦!
云燕瞧锦好没放在心上,心情也轻松了起来:“嗯,咱们走。”
别锦好信金翰林,就是她也信金翰林,不过又是一个痴心妄想的,锦好得对,何必为了这么个痴心妄想的,毁了自个儿的心情。
二人正迈步离去,就见帘子一下子掀了开来,锦好神色淡然,抬起眼皮子。
“侯,侯夫人……”那撩开帘子的女子,似是被锦好惊到,声音有些结结巴巴:“二妹……来,来见过侯,侯夫人……”
显然锦好听到里面的话,算是被惊的愣了一下,那么这位撩起帘子,见到这锦好的女子,那绝对算得上惊吓了,目光落在锦好那淡然平静的脸庞上,一张脸,顿现纸白。
“侯,侯夫人……哪位?”那位妹妹显然是个白目的,到这时候居然问出了这么句话。
云燕“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目光玩味的打量着眼前的这对姐妹花,长得不错,眉清目秀,妹妹的看起来直爽些,那姐姐却是个温婉美人,瞧着也懂事些。
锦好嘴角也现了笑意:“威远侯夫人。”
“威远侯……侯夫人。”
容欣吵得正兴起,忽然被容佳打断,乍愣之后,便清醒了过来,看来眼前这淡然的美人就该是威远侯的正室夫人,冷汗一下子“刷”的便沿着额头落了下来。
“两位姐是哪家的姐,我怎么看着眼生?”
“女容佳,这是我妹妹容欣,侯夫人没见过我们姐妹,我却在太后的宫中当过差,见过夫人。”顿了顿:“丞相府的二夫人容氏是我们姐妹的姑母。”
锦好头,淡然道:“原来是二婶子的侄女,先告辞了。”
神色淡然,对着一旁的云燕道:“咱们走吧。”连客气的套话,什么有空来家里坐坐都没一句。
她果然听到了刚刚的话,想必心里对她生厌了,也是,他们是夫妻,感情那么好,她曾经亲眼见过那人对她的呵护,满京城的人也都知道那人对她有多看重,听见那样的话,又怎么会不生气。
容佳心中苦涩,温驯的道:“侯夫人慢走。”
锦好这次连轻声应道,都懒得发出,云燕跟着锦好多年,对她的喜怒情绪自然了解,此刻虽然锦好什么表示都没有,但是她却知道锦好的心情很不好。
也是,谁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都不会心情好的,锦好没当场发作那对不要脸的姐妹花,就算是好修养了,真是不知道羞耻,女儿家家的,怎么什么话都敢?
直到锦好离去,那对姐妹花才缓过神来,也没再耍泼下去,而是灰溜溜的直接上了马车,往家去。
“姐姐,你那威远侯夫人……我怎么瞧着心里有些发凉?”容欣有些支支吾吾的道:“姐姐,我句话,你别不高兴,我瞧着这侯夫人倒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瞧着就是个有手段,有心眼的……你日后嫁到威远侯府,我担心不定有好日子过。”
容佳紧握的手又紧了一份,苍白的一笑:“二妹,你又胡了,这婚事,也还没定下,若是到最后不成,岂不是要让人笑话了?”
像是这段话耗费了她的力气一样,她撩开帘子一脚,看向车外,转移了话题:“怎么今天的天气这么闷,我看是要下暴雨了。”
容佳的话,还真没错,等到锦好回威远侯府的时候,晴天乍阴,狂风大作,倾盆大雨下了起来,金翰林亲自守在垂花门前,见到锦好的马车停下来,亲自撑着伞,拿着蓑衣和木屐,迎了上来。
“雨大,你身子弱,可不能淋到雨,你先穿上蓑衣和木屐再下马车。”
锦好虽然坐在马车里,却也能从雨水的声响中,知道这雨有多暴。
“好,我穿上蓑衣和木屐再下去,你别站在马车边等,到走廊上等我,雨大,别将自个儿淋湿了。”
“没事,我也穿了蓑衣和木屐。”金翰林抹了一把被打湿的脸,笑着道:“我等着帮你撑伞。”
风吹着倾盆大雨,如同潮水一般一阵一阵的涌了过来,到处都像是被水洗过了一样,就连伞里的人,不穿蓑衣和木屐,这鞋袜和衣裙也都会立刻被淋湿了。
锦好刚刚伸出一只手来,就被一双晶莹如玉般的手给握住,锦好抬头,看到金翰林温润的面孔,又是一笑:“快下车,拱到我怀里来,雨太厉害了,若是你撑伞回去,怕是到了屋里,就跟水里爬出来一样了。”
着,压得声音:“你日子在身上,可淋不得雨。”
车夫早已将脚凳放在了车边,金翰林毫不犹豫,扶着锦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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