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皇帝赵昚(第1/2页)南宋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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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有三乐,而王天下不与存焉。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

    这是“尽心.上”中的一段,“最后一乐”中,提到“教育”一词,便算是最早的出处了。也是刘涣所引用进自己文章中的一段。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兴国之基,勿缺人才,人才之源,所在教育……若能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实是大宋之幸,百姓之福……倘若子焉能跻身教育之行业,赴大宋之伟业,则人生幸事,莫过于此……”这是刘涣文章中大抵的原话。

    装.逼装成他这般“高大上”,也难怪人家赵汝愚和知县老爷不动容了。

    翌日,著作郎赵汝愚早早地洗漱完毕,穿得规规整整,又把“朝笏”心翼翼地打理干净,用狼毫在上面写一些提纲式的东西……他今日要去面圣,向皇帝赵昚汇禀一桩大事,故而不敢轻易懈怠……

    天子脚下,行在临安……

    宋室南移后,皇帝赵构为了省钱省力,便沿用早些朝代的皇宫遗址修筑,整个皇宫内城建设有三个城门,即是“和宁门”、“东华门”、“西华门”。三门之内,便是皇帝等人起居工作之地,而今的皇帝赵昚、太上皇赵构齐居于此。

    三门往外,便是皇城。初始时,皇城只是以历代建筑为基础,较为狭。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口的增长,朝廷只好把城区往外扩张。

    于此而来,在临安外城的城墙共有旱城门一十三座、水城门五座。旱城门的东城楼有便门、候潮门、保安门、新开门、崇新门、东青门、艮山门;南面的城楼有嘉会门;北面的城楼有余杭门;西面有钱湖门、清波门、丰豫门、钱塘门。此外的水门五座,分别为保安、南水、北水、天宗、余杭。

    每道门都有其具体的用处,所呈现出来的面目也不尽相同,人员往来,分三六九等,不可任意乱窜。但在南宋时期,一派祥和、歌舞升平之景象下,或许并不是那般森严吧……

    岁月沧桑,历史巨变。

    到了明朝时期,行在临安府二十一座城门已然面目全非,尚留得完好的,便是只有十座。用当时一首歌谣,可以全权概括。

    唱曰:“武林门外鱼担儿,艮山门外丝篮儿,凤山门外跑马儿,清泰门外盐担儿,望江门外菜担儿,候潮门外酒坛儿,清波门外柴担儿,涌金门外划船儿,钱塘门外香篮儿,庆春门外粪担儿。”

    这般唱法,既通俗,又在只言片语之间,描绘出了当时各门的具体位置与特……

    可这而今还未到后世被糟践的地步,或许,历史的年轮必然会前行,但也会随人的力量而发生变向。

    毕竟,无论如何风光伟绩的历史,也得由人来写。所谓之历史,莫非是“人”而已!

    赵汝愚带着刘涣的一干笔迹,沿着西湖而行,不多时就来到涌金门外,这涌金门为古称,到了绍兴二十八年,也不晓得赵构发什么疯,改作了丰豫门。从此门而入,一路直走,便可抵达内城,就是皇宫了。

    汝愚虽是朝廷之臣,月有俸禄可领,但其极重修身,时常生活倒也清贫。故而今朝没有使用车轿。

    他行致门外时候,正好看到早起的人儿往来,也奇怪,那丰乐楼中早已热闹非凡,可便是吃早饭,也不该这般情景。或许是那官家子弟,在丰乐楼中一宿不归吧……

    丰乐楼是官家的酒楼,又称西子库。楼高三层,每一层东西南北一向五间。楼中不但有美酒,还有歌伎数百。

    按赵汝愚的记忆,他也只是中举封官那日,得同门好友相请,才去过一次呢……

    由此大大的城门道路可以看出,这临安府是何等之繁华,人烟往来之稠密,更别论是新岁时节,元宵刚过,就算平常日子,怕也不是哪处城市能够比得上的。

    又那刘涣,自从带黑娃吃过一次臭豆腐后,黑子便整日惦记那东西,时不时偷了家中的豆腐,叫刘涣加工。

    刘涣却,这吃臭豆腐还少了一样最为重要的东西。黑娃问他是什么,他“辣椒”!

    “涣哥,这‘辣椒’到哪里能够买到?”

    “现在还买不到的,那东西生长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也不晓得以我等一生之精力,能否带得回来?”

    “一定能的!涣哥你何必灰心,不是‘世界是我们的’么,那辣椒不论如何珍贵,也非是长在土里不可……”

    “黑娃,你知道何为‘世界’么?”

    “嘿嘿……我想的‘世界’,便是这苍天下面的土地……哎,先别管‘世界’的事,我们还是谈谈辣椒吧……”

    “滚!”

    当遇到一个吃货,你有什么办法……

    刘涣也是无奈,这些天以来,带着大村民赶赴鹅湖寺旁边,正沿着他用白灰画出的痕迹,挖坑呢。

    正月间的天气还有些冷,特别是在南方,如果天气反常,到了三月间开春之时,也会出现“返春”现象,那时,地上的麦子便会挨冻,如此就苦了农人。

    可一辈子在地上劳作人儿,哪里管得上什么冷不冷,人家刘涣付有工钱、开有餐饭。给他做工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再了,刘涣曾言,这工程,和修长城的意义的差不多。

    他们从没想过,在鹅湖村这等地界,也能修出长城来。

    只是他们误会了,刘涣这里的“长城”,是有形而无界的文化力量……

    赵汝愚终于进了皇宫,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递上了折子,却不见圣上有任何表示,还以为今日没戏,故而随着一众官员,回家去了。

    哪晓得,到了傍晚,忽有一个内廷太监前来传旨,皇帝赵昚召见他。他跪谢皇恩,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给了传旨太监些许赏钱,就和人家进宫而去。

    穿过丽正门、禀了看护卫兵,直奔勤政殿……

    这勤政殿是皇帝休息的地方,赵昚是个勤奋的皇帝,日常夜里,也在此间修改和批阅一些奏折。

    正在此时,二人顿住脚步。汝愚留在殿外,太监心意上前禀报,得了皇帝允许,他用那鸭子嗓音一传,“宣著作郎赵汝愚觐见!”

    赵汝愚得了旨意,低着头颅,步履成调地走了进去……

    赵昚正襟危坐,眉毛有些下塌,双眼不大,一撮胡须挂在下巴。他而今不过中年年纪,但因操劳国事,高高的额头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其身居皇宫之中,三十多岁才继承正统,到了现在,几件大事没有做成,一是北伐失败,二是满朝文武再不言激进北伐之事,万马齐喑。好不得时常有些状元郎产生,可一旦做了官,受着那些个歪风邪气的影响,本来的热血也渐渐冷却了。

    赵昚早已养成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纵有万丈怒火,不到微妙之时,也不会轻易发作。

    这些年来,时局相对稳定,在主和派不厌其烦的声音当中,他更加地韬光养晦起来,心底的痛也深深埋住。就连自己是太祖赵匡胤的血脉也有些淡忘了,反而整日要惦记那头上的太上皇、那有些怕事、怕死、反复的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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