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无聊的县试(第1/2页)南宋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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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喧车马欲朝天,人探东堂榜已悬。万里随便金鸑鷟,三台仍借玉连钱。话浮酒影彤霞灿,日照衫光瑞色鲜。十二街前楼阁上,卷帘谁不看神仙。”

    科考始终都是大事,而今不过县试,铅山已然人满为患,连个住处都找不到。

    刘涣见了鬼,饿着肚子找馆子,却见到处都是人。看来只有自己动手了,得寻寻哪家的动物没有关好……

    早知道,就该接了张老头的馒头,杨婶的炒米好干,最没嚼头……

    丫头这个没良心的,也不来送他,还是刘三仗义,走时前一夜,陪刘涣大醉了一场,他现在头还有疼呢。

    按照惯例,这县试其实简单而苍白,基本上没什么水平,能考得出的,莫非是“死记硬背”的孩童记性罢了。

    刘涣清楚,县试有时候也称州县试,但除了唐宋时期以外,明清时期称“郡试”、其余时期或叫做“童子试”。由县官主持,儒学署教官监试。

    故而也怪不得赵知县这一个月以来忙昏了头脑,还有那主簿先生,既要不时去鹅湖山看一眼工地情况,又要赶回县衙帮助知县处理公务。

    哎,也怪不得谁,那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一般知县见了上级官员,都的谦称自己为“下官”,他们实在是卑微得很的,由此可见,这主簿又要比知县更轻了。

    只要人家赵知县喊一声,主簿还不得两头跑。好在而今县试之期,大事由基本凭知县主持,这等为朝廷选举人才的好机会,大家脸上扬起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关键的关键,还有“油水”可以捞。

    这不,入场的第一个环节“搜子”,刘涣便亲眼看到有府吏作弊呢,对某些“特殊的娃儿”特别照顾,随便打了个马虎眼,就放人家过去。

    到了刘涣,给他收身的人是个满脸横肉的人,面目神情直叫人恶心。

    “嘿嘿,你便是鹅湖山的刘涣儿么,过来过来,听你诺达的名声,该不会‘挟抄’吧?”

    “我会不会挟抄,你们家知县赵大人是清楚的,你先搜吧,若是不信,可以去喊你们大人来,正好爷也许久不见他了。”

    他这里言语很不友善,尽以“爷”自称,那丑陋的汉子顿觉得心情不好,一时间来了情绪。

    但听这子年纪轻轻便授了皇帝圣旨,于鹅湖山主持建学。平日间和铅山县衙一众人员关系也好,他可不敢随意愤怒,只得死命收身,多么希望能搜出一些可疑的东西来。

    到底还是让他失望了,除了搜出一些看似可疑的炒米以外,其他一切正常。这炒米是丫头的母亲做给刘涣的,刘涣打死不要,却被张老头呵斥,让不开不下人家的情谊,只好收了……

    接下来名入场。

    先教官向考官一揖致敬,立考官背后,再集合做保廪生,次第向考官一揖致敬,立考官旁监视……

    唱保、按卷号入座、领取素纸……一切有序进行。当然,通篇答论,多用“正楷”,这也是要求。

    第一场为正场,录取较宽,文字通顺者即可录取。对于刘涣而言,这有何难,他故意拖延半柱香的时间,把字迹写得如前世“教科书”一般工整,全是“宋体”,之后才交卷回避。

    如此心安理得地去门口等黑娃。那晓得,才一出门外,尽见得黑娃拿着半只烧鸡吃得不亦乐乎。

    “诶哟,涣哥儿,你咋这般慢呀,烧鸡都吃完了。”

    “黑娃,你咋这般快,莫非这第一场对你而言,尽简易万分不成?”

    “嘿嘿,那是那是,别看老子整日跟着你瞎混,其实无非是看你人品好罢了。鹅湖山一代的肤浅之人,却把我看成你的跟班,真是可笑,那些个‘燕雀’!”

    “额,老子是问你考试的问题,你扯那‘燕雀’有个逑用……”

    “哦,且听我给你来……”

    “算了,不必了!”

    “哎,开都开口了。”

    “还是不要了,老子不喜欢听你吹牛皮。”

    “绝对不是……”

    “算了吧黑娃,我真心不想听了,从你的儿眼神中早已看了大概……”

    “哎,那你还问。你我知根知底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生平最讨厌那磨磨唧唧的子曰诗云,又怎地记得住;还有那粗劣的毛笔,拿在手中也不听使唤,烦也烦死了,老子一气之下,把答卷揉成一团,弃笔而走……”

    “所以?”

    “所以为了平复我激动愤慨之心情,老子一口气吃十个肉包子、一只烧鸡,可惜那群狗.日的不许在考场前喝酒,哎……”

    “如此,回去之后,你不怕被你爹揍么?”

    “揍?哼哼!他现在连我的衣角都沾不上,如何揍我?再,这事情你不,他们如何知道?”

    接下来需等两天时间,由知县老儿主持一众府吏批阅试卷,评出过关之人,好进行下一场。

    果不其然,刘涣的答卷被主簿看到,主簿和他多少有些“关系”,假意把试卷递给知县。

    “大人,请看此卷,此字迹之工整与灵秀,实属难见呀,就以卑职之精力,恐也写不出此等字来。”

    “哼!你也学会弯弯绕了,既知晓是那子所写,偏偏还要递给我看,有何好看的,这等肤浅简易之应试,第一场他刘涣不得元首,又有何人坐得?”

    “是!卑职知晓,便他为第一场之元首吧。那……大人还需再看看么?”

    “不必了,他写的诗文,而今便在朝野之中,也大有人青睐,区区四书五经的死记硬背,他会出错?”

    “也是也是,卑职了然、了然……”

    如此,刘涣与黑娃瞎混两天,期间以“特种”手段做了几回梁上君子,偷人家的米酒,还很不幸运地看到了一个胖女人洗澡。

    黑娃鄙夷地问刘涣,这可咋办,君子非礼勿视呀。刘涣呵呵一笑道,没啥了不起的,又不是没有给他们讲解过“人体构造”。

    黑娃一想,便也心底晴朗开来,毕竟对他而言,涣哥所画出来的那些个‘人体图画’,比那胖女人要“邪恶”一百倍不止……

    到了第二场,难度适当加大。

    场提坐“堂号”,接近主试官,监试加严,或受面试,其人数以十名至二三十名为度……

    刘涣就觉得,赵知县有意回避他的眼神,不晓得他是咋了,想必除了千百年的儒家文化中的某些东西影响了他以外,再也找不出其他原因。

    在浑浑噩噩,枯燥而乏味的几天考试之中,刘涣没了半兴致。

    这些天来,他看不到他的鹅湖山,感受不到柳树梢头的春意阑珊,更看不到工友们听完“西游记”后的幸福神情……

    有的只是白纸黑字,只是旁人紧张而严肃的埋头苦作、粉笔疾书、不知所以、焦头烂额……

    “娃娃们,我真心为你们感到不幸,你们的童年就要历经这等‘磨难’……哎,等着哥哥吧,等有一天哥哥的翅膀硬了,便解放苦难中你门罢。只是很可惜,或许到了那时,你们早已失去了童年,失去纯真的遐想,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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