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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先生”都称呼上了,要知道,他兄长且与赵汝愚同辈,他这般“谦逊”,是不是有些过了……
赵汝愚呵呵一笑,示意他不必客气,当下又和陆九龄寒暄起来,直到仆人传话,宴席备好了,可以入席。
赵汝愚才假意一个唐突,道:“哎呀,真是招呼不周了,而今才备好薄酒为子寿接风呢,还望不要推迟才是!请请请!”
几人起身而来,只客套之话,假意拒绝一番,就笑呵呵地吃饭去了。
临走时,却见得刘涣呆呆地沉思着,眼珠子一动不动。
赵挺道:“阿涣,吃饭了!”
刘涣惊道:“吃……哦……恩师和陆大人及子静去吧,子听闻子静论述,心中想及了一些问题,而今还在思索呢……”
见他用心,赵汝愚也不忍打搅,但愿他这弟子能在陆九渊的论述中找到有用的东西。
赵挺却一阵鄙夷,暗道:“你平常不是很能的么?咋地今日怂了,他妈的一个草包,只是欺负老子的狠,对于旁人,屁也不敢放一个……”这等恶毒的话他没有出声来,只是在心底默默唠叨。
陆九渊见状,心中好不痛快,想来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你便是年少多才又怎地?便是诗词写得极好又怎地?你恩师尚且了王安石都比不上我,你又算老几?
几人走后,刘涣一阵兴叹,道:“好狡猾、好聪明的人,尽然‘吾心便是宇宙、宇宙便是吾心’,老子要是问你‘祖宗’,你却有得辞了……”
是的,陆九渊的观确实逻辑性很强,就好比别人问你,“你是谁”,你只“我是我”……如此循环往复,以观来论观、以结论来论结论,哪个得赢了?
但这般难免过于孩子气,有耍流氓的嫌疑。
怪不得在不久的将来,那“鹅湖之会”上,朱熹会处于下方了。这陆九渊而今便这般机敏、这般用心、这般严谨、这般懂得借力打力、这般懂得宣传,真是不可限量。
刘涣开始为朱熹担忧起来,那朱熹此刻正在为他母亲守孝呢,虽是静心修学,所悟斐然,但到底过于孤僻……
嘿嘿,这两人到底谁的成就高?而今却不好了。
但都是当世大才,若朝廷用得恰当,他二人便如两个咕噜,相互平行,定能带动大宋之机器不断前行。拿来做官或许不恰当,但若拿去搞教育的话,真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