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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带领众兄弟严防李蜂头突袭。”
众头领纷纷走出聚义厅时,一个穿红背子的武士冲进厅内,叫道:“报,南寨门外一个叫巫光的带了八个人,怀中抱了一个孩子,说是护送王家寨的小公子投奔本山。”
张仲富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冲了出去叫道:“好人有好报啊,忠义之士有后了。”
寨门外十来丈外,站着九个浑身血迹斑斑、衣衫零落的男人,当先一个手抱婴儿的,是位年约二十四五岁岁的年轻人,普通的个子身体壮实。此人高鼻深目,脸sè较常人黧黑。
张仲富探出身至堞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的询问:“来人手中抱的可是王家寨王老寨主的后人?你们怎么说?”
那领头的年轻人抬头看清寨墙上的人后,大声道:“在下赣州徐子丹门下巫光,前些时奉师尊之命送信与王家寨王永泰大侠。不想三rì前王家寨被降了蒙古人的汉jiān李蜂头,收买了jiān细骗开寨门。寨破时,王大侠托在下将其孙子送至灰熊山,交与其义弟张仲富。请教,寨墙上的哪一位是张山主,在下交了怀中的小儿便要回去复命。”
其实巫光一看到张仲富的脸,就已经知道他就是王家泰交代自己把婴儿送到他手上的张仲富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使自己更安心些,也就多问了一句。
巫光怀中抱着的婴儿听到巫光大声说话,想是在睡梦中被惊醒,哇哇地哭起来。听这婴儿的哭声细弱,显得有气无力,不知是否得了什么病痛。
张仲富耳听下面传来婴儿细微的哭声,确认那年轻人抱着的是个小儿,这才放心的说道:“原来你是自号虔化山人的赣州大侠徐子丹的徒弟,难得他调教出你这么个有忠义心的弟子来。我就是张仲富,这就下来。请巫少侠几位在外稍候。”
寨门外的几个人听了张仲富的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俱把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他们心里知知道,只要进了这道寨门,暂时就是安全的了。
寨门开启的吱呀声中,张仲富快步走到巫光面前,伸手抱过巫光递过来的一个襁褓。他仔细地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眼中止不住再次流下泪水,语声哽咽:“孩子,放心跟着张家叔公,叔公一定会让人把你带大。并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你爹妈、祖父及王家寨的亲人报这血海深仇,将那凶残恶毒的汉jiān李蜂头碎尸万段,以慰我二哥一家大小和王家寨的一千多条冤魂在天之灵。”
巫光待张仲富话声刚落,便急急开口:“张寨主,王大侠托在下办的事已经办妥,就此告辞了。这孩子三天来只喂了他一点嚼烂的肉末,想必是饿得狠了,贵寨中若是有nǎi孩子的妇人,还是先将他喂饱再说罢。”
张仲富连忙道:“对对,对。巫少侠说得对,倒是老朽糊涂,一时心情激荡,忘了这一回事。”
张仲富招手叫来一个手下,把襁褓交到那人手上说:“赶快将小少爷送去请胡八的老婆喂nǎi,并叫陈头领仔细保护好小少爷。另外,叫陈老拐拿二十两银子出来,给巫少侠路上使用。”他最后的一句话,是附在那名手下的耳边说的,旁边的人没有听到。
张促富回头对巫光说:“巫少侠,这里眼见得即将会有李蜂头的军马到来,这一次实是凶险万分。你要回去我也不敢拦阻,请稍候片刻,老朽有点东西拿来后就请速速回去。”
不多一会,那抱了婴儿进去的人回到张仲富的面前,把手中提着的一个小布包儿交到张仲富手上。
张仲富转手把布包塞到巫光手上,眼睛看那另外的八个人问:“你们几位是同巫少侠一起走,还是要去何处?”
八个人齐声应道:“我等都是王家子弟,如今王家寨被破,已经无处可去了。愿跟随张寨主,一道为我王家寨一干人等报仇。”
张仲富眼中含着泪,声音悲怆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好,好!!几位就与我灰熊山中的四百多弟兄一起反金、抗蒙,为保我汉人百姓拼死一战罢!哈哈……哈……”
他也不再理会巫光,自顾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朝寨内走去。
巫光眼中隐含一层薄薄的雾气,把手中的小布包放入怀里,抬起头看着天上几片成条状飞速北移的白云,默然无语。
良久,良久……
巫光的眼光落回到灰熊山寨的寨墙上。一顿脚,扶正了一下插在腰间的长剑,转过身仰头长啸:“啊哦……嗬……嗬……嗬嗬嗬!”
啸声落,他的人已经远出二三十丈去了。
六天后,山东武林大豪的沂山应家堡被李蜂头强攻而破,留在堡中的四百三十八口有四百三十六口遇害,包括四个不满周岁的孩子。只有二堡主七岁的孙子应琮,那天吵着要他的小姨带他去后山打猎,没被围住而逃过一劫。
另外,还有二十多个应家堡子弟因事出堡,得以保住xìng命。
半个月后灰熊山寨破,寨中四百七十一人,除突围冲出的三十二人外,其余四百三十九人全部战死,无一生还。
自此,益都府的最后三个抗元堡垒在天下间消失。
六月初一,林强云和凤儿跟着沈念康去看过了两处刚买来的大宅,与沈念康商量着提出了些建议,要他尽快把房屋该修的修,该建的建,以便做下一步的打算。
看完房子回到“双木刀铺”,好不容易才劝说得那位凤儿“小姐”同意,继续留在县城帮同蓝家兄弟一起管着做布鞋底的女工,并负责教会那些衙役的妻女们做布鞋底。
第二天早晨,他刚想带着昨rì到城内苦等了半天的黄根宝和黄全福两个返回横坑村时,沈念康匆匆赶到双木刀铺。
林强云惊异地问:“六叔,这么早,什么事来得这么匆忙?”
沈念康拉着林强云走到一角,小声说:“天才亮时,我请去赣州运货的一个挑夫跑回来,说是三十九担货物被陈三枪的人困在瑞金县城中,这可怎么办?那是我们此后所要的铁料和布匹呀,若是再不运回来,十来天后布鞋就得停工了。只怕再多拖上几天,到时会交不了送往泉州的货,就要赔出一百九十三两七钱五分的金子,我们哪里去找这么多的金子呀!”
林强云被沈念康说得也是心中大急,可他又不敢流露出来,看见沈念康急得在那儿团团转,还要强压住心中的恐慌,安慰沈念康说:“别急,别急。六叔先安静一下,容我想想办法。”
沈念康道:“叫我如何静得下来,整个长汀县城所有的粗细布料,全部被我买来才七十三匹,每匹布连同换成碎布和旧布料,平均也只能做出九双鞋底。现在我们手头的布料,包括从当铺买的旧衣服,全部做成布鞋底也仅有六百五十双上下。哎哟,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啊!”
林强云被他吵得心烦意乱,暗道:实在没有办法时,只有自己去,以武力把那些货物押运回来了。
他又扪心自问,就凭自己一个人,即使加上长短两把枪和二十六发子弹,真能把二十来担的货护送回来吗?好像也太不现实了吧。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脱口把话说了出来:“一个人,我只有一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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