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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灾难片,好像就是在这两条隧道里面的一条拍的。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说一条隧道以林肯命名还可以理解的话,那么另一条叫荷兰隧道就很费解了,不知道纽约人民当初是怎么想的。
安晓彬并没有钻隧道,而是选择了传说中的乔治-华盛顿大桥,好让他们看看哈德逊河两侧的美景。
很显然,他的一番苦心白费了。不管田文建还是吴总工,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们的心早就飞到了拍卖行,生怕纽约之行空手而归。
佳士得拍卖行在纽约最繁华的第五大道和50街的交汇口附近,是一座读力的高楼,正对着著名的洛克菲勒中心。门前站着一位上了些年纪的门童,向来宾们谦谦有礼的打招呼,帮客人推动转门。进入大厅,几个身着黑色西装,手持对讲机的保安分站几处,威风凛凛。
安晓彬的律师早就到了,是一个蓝眼睛的美国人。跟田文建等人打了个招呼后,便轻车熟路的领他们去办手续,以获取竞拍资格。
不需要保证金,只需要银行证明和公司文件,讲得就是一个信用。二十分钟不到,所有的手续便办理完毕。接过拍卖行提供的废轮资料,吴总工连忙坐到一边,戴上眼镜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起来。
“拍卖行很忙,废轮的拍卖一个小时后才开始,要不我们去看看别人是怎么拍的?”安晓彬看了看手表,若有所思地说道。
专业的事情由专业的人去干,有吴总工在这里,废轮值多少钱?拍下来会不会亏?田文建一点都不担心,便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我们先上去看看,这边交给吴老和律师。”
四楼正在进行一场欧洲古典家具的拍卖会,拍卖师的报价声顺着中央楼梯传到一楼,三人寻着声音来到拍卖厅。
大厅中间放着十多排椅子,零零散散地坐着三、四十位买家。大厅右前方的高拍卖桌后站着一位中年女拍卖师,她的左侧立着两位助拍员。大厅左右两边各放置着一排长条桌,后面坐着手持电话机的十几位电话委托工作人员。屋内的左前方的LED显示屏上随着拍卖师的报价,不断变换着用各国货币标示的价位。
“拍完家具拍废轮,今儿个真邪门了,拍得都是旧东西。”安晓彬轻叹了一口气,指着最后一排椅子,招呼田文建和肖凌入坐。
拍卖桌很高,后面的拍卖师一定是站在一个高台子上,因为桌面只达拍卖师上衣最下面的扣子处,这要比国内常见的艺术品拍卖桌要高,桌面位置则要低一些。也许桌面低一些更有利于拍卖师的手臂,在桌面上游刃有余地表现和发挥。
两边助拍员的桌子和脚下的台子,都相应的要比拍卖师矮一些,从而突出了拍卖师的高度,以及拍卖主持桌的高度。
“3000美元怎么样?”
女拍卖师左手执小拍卖槌,右手执笔,可伸可缩,收放自如,姿态比较优雅。
一个买家回价道:“2000!”
这哪里是拍卖?分明是讨价还价嘛。就在田文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女拍卖师笑了笑,予以确认到:“好,这边出价2000,还有加价的没有?”
她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尤其是当看到买家在犹豫不决是否再加价时,总是给以微笑,耐心给对方时间考虑,或者轻轻加上一句:“还想再加点吗?”或“不加了吗?”
尽管是在做生意,但与买家之间的交流,却显得十分亲切、十分自然。
可能是因为大雪的缘故,拍卖会的气氛并不火爆,几件老家具并没卖什么高价,甚至还有四件流拍。但拍卖师却非常敬业,每次落槌前都用不同的表达方式进行一些提醒。
比如:“差不多了,我要卖出啦!”、“没有再加的啦?”、“没有的话,我就按2500元卖出了?”然后3秒钟左右就落了槌,每次落槌前的表述似乎都不一样,就像他们报起拍价时的表述也都不同是一个道理,讲究的是语言的变化和丰富。
见吴华彬夹着文件坐了下来,田文建连忙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快轮到我们了,吴工,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
吴总工回头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自己后,说道:“成功号油轮出材率比较高,可以达到90-95%,320万美元以下咱们就有利可图;杜鹃花号散货船的出材率大概在80-90%左右,如果能控制在480美元内,那也可以入手。”
等会儿共有六艘废轮拍卖,由于其他四艘吨位太大,无法进行船台拆解,以及采购价太高,吴总工只能选择放弃,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两艘吨位稍低的废轮上。
做什么事都得循序渐进,想一口吃个胖子可不行,田文建微微的点了下头,把号牌递到肖凌面前,意味深长地笑道:“凌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废轮不是旧家具,举起牌子就是几百万美元,肖凌懵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我行吗?”
“就当在主持综艺节目,不让别人看穿你就行。”
安晓彬接过号牌往她手里一塞,一脸坏笑着说道:“身边坐着大财主,有什么好怕的?说你行你就行,老婆,别不好意思。”
卖家具和买家具的都退场了,卖废船的和买废船的陆续走了进来。竞拍对手并不多,仅有十几个人。但旁边多出了几个电话委托买家,一看他们那身衣着,竟然是拍卖行的拍卖师。
见田文建皱起了眉头,安晓彬的律师立即解释()道:“先生们,佳士得的电话委托非常多,有时电话委托竞价比场上买家报价还要多,甚至经常出现几个电话委托之间相互竞价的情况。此外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给不懂英语的买家,提供由懂外语的工作人员负责翻译并代替报价的服务。”
田文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安晓彬呵呵笑道:“这里是纽约,不是燕京,没那么多托儿。更何况人家还是世界有名的拍卖行,绝不会干那种砸自己招牌的事。”
卖船跟卖家具不同,刚走上台的男拍卖师,并没有像女拍卖师刚才那样,对着幻灯片上的拍卖品,声情并茂的介绍一番。没有虚张声势,没有拿腔拿调,没有高声调的情绪调动,也很少大手势,更极少左右开弓的交替手势,基本上都是用拿着小槌的左手,和拿着笔的右手很含蓄地对台下的买家们予以示意。
同时,也没像刚才那样无底价竞拍,而是干净利落的报出底价,示意买家们开始竞拍。
“新出价人出价163万元,有没有再加的?”
正拍着的废船是一艘出材率很低的冷藏船,连吴总工都看不上眼,更别提其他财大气粗的买家们了。见现场和电话委托买家都没有回应,田文建忍不住地问了句:“吴工,166万有利可图吗?”
见安晓彬和肖凌都不约而同的盯着自己,吴华彬沉思了片刻,低声说道:“170万都有钱赚,问题是我们的本钱有限,如果买这艘船,那另外两艘利润更高的就买不成了。”
这时候,一个电话委托人员举起号牌,拍卖师立即举起小槌,喊道:“166万,166万!一个新买家出价166万元,还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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