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老同学(第1/1页)赏金猎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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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饭下到车库,拓跋纯看着代步车问道:“这车也防弹吗?”

    顾乘风答道:“放心,有子弹我替你挡。”

    拓跋纯心头一暖,嘴上却嗔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乌鸦嘴。”

    “阿纯?”一个大男孩儿走了过来,身边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儿,挽着他的臂弯。

    拓跋纯扭脸看着那人,一脸茫然。

    大男孩儿一脸兴奋地说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许大成啊,高中同学!”

    “哦。”拓跋纯微笑了一下,说道:“好久不见。”

    顾乘风却看得出来,阿纯根本不记得这人。

    挽着许大成的女孩儿白了阿纯一眼,一嘴酸味儿地说道:“哟!大成,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校花儿呀?怎么混成这样儿,你那辆宝马,够买三辆这种破车了吧?”

    许大成瞪她一眼,斥道:“说什么呢?阿纯的舅舅是顾氏集团的老总!”

    那女孩儿眼色一惊,随即又哼了一声,说道:“富家女看上了穷小子,真励志啊。”

    拓跋纯保持着微笑,向许大成介绍道:“这位是顾乘风,顾董事长的堂弟,这是他的代步车,他的车昨天晚上飙车时撞坏了。”

    “啊?哈哈……”那女孩儿笑得有些夸张,说道:“乱仑呢?”

    ‘啪’的一声脆响,拓跋纯扇了那女孩儿一个大嘴巴,斥道:“顾振云不是我亲舅舅,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女孩儿被扇得一晃,要不是挽着许大成,恐怕已经摔倒了。

    那女孩儿捂着脸震惊地看着拓跋纯,片刻后突然捶打着许大成哭闹道:“你是死人呐?你瞎了?看不见她打我?”

    顾乘风迈步挡在了拓跋纯身前,看着许大成,如果许大成敢动手,顾乘风就把他放倒。

    许大成脸上挂不住,却也不敢翻脸。一方面是已经知道了顾乘风的身份,不是他这种阶层的人能挑衅的。另一方面,拓跋纯当年就是学校有名儿的‘辣妹子’,当年在学校时,有校外的小混混想对拓跋纯毛手毛脚,结果被她打得跪在地上叫‘姑奶奶’!

    拓跋纯说道:“许大成,是你女朋友先嘴里不干不净的,要不你让她跟我单挑,不过我事先声明啊,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练武术,这么多年一直没断过。”

    本来那女孩儿还想咋呼一下,想着反正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揪头发抓脸,结果一听拓跋纯从小就练武术,立刻就软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捶打许大成。

    顾乘风说道:“许先生,不好意思,阿纯不应该动手打人,但也请你劝诫你的女朋友,不要这样出言不逊。”

    许大成勉强挤出点儿笑意,拉着那女孩儿要离开,那女孩儿却哭闹着喊道:“你给我打回来!你给我打这个贱货!”

    拓跋纯迈步就要过去动手,顾乘风搂住了她,劝道:“算了,本来老同学碰见是挺高兴的一件事儿,何必跟素质低的人一般见识,咱们走吧。”

    “你才素质低!你全家都素质低!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随便打人啊?”

    女孩儿的叫骂声中,顾乘风把拓跋纯塞进车里,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目的地依然是迷离夜酒吧,今天晚上要找的目标,就是那个开枪击毙肖大明的服务员的命魂。

    车子驶上城北路,拓跋纯突然抬手掩嘴,咯咯地笑了出来。

    顾乘风扭脸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头看着路,问道:“笑什么?”

    拓跋纯又笑了一会儿才答道:“我想起他是谁了,许大成,上学的时候瘦得像麻杆儿一样,却长着个大脑袋,同学们都管他叫‘大头成’。”

    顾乘风也是哑然失笑,说道:“把安全带系上。”

    “哦。”拓跋纯拉过安全带系上,笑着说道:“许大成的父亲是做小食品批发的,家里有点儿钱,上学时他挺老实的,没想到现在变成这样儿了。”

    顾乘风说道:“那个女孩儿的面相是正经人,不过是虚荣心太强了而已。”

    拓跋纯斜了他一眼,嗔道:“你直接说她嘴贱不就好了,我又没说她不是正经人。”

    顾乘风微笑了一下,知道她还在生气,便避而不接这个话头儿。

    停了一会儿,拓跋纯伸出手指戳了他一下,微笑着问道:“咱们再一起跳一次舞好不好?”

    顾乘风反问道:“昨天晚上都开枪杀人了,迷离夜酒吧还能正常营业吗?”

    拓跋纯想了想,答道:“应该不会吧?就算关系再硬,毕竟是出了人命案,肯定会停业整顿的,我又没说必须在迷离夜跳舞。”

    顾乘风微笑了一下,说道:“任务完成之后,如果时间还早,我带你去我常去的舞厅。”

    “你还有常去的舞厅?”拓跋纯扭过身来,侧坐在座椅上瞪着他。

    顾乘风看了她一眼,不免苦笑着答道:“我活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天天在家待着吧?以前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哪有计算机和网络呀。”

    拓跋纯垂着眼帘嘟着嘴,小声儿嘀咕道:“那肯定也有固定的舞伴和老相好儿喽……”

    顾乘风微笑道:“舞伴肯定有,老相好儿没有,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拓跋纯羞涩的笑,翘着嘴说道:“人家才不信呢,你活了那么久,肯定有相好儿的。”

    顾乘风淡然微笑,摇了摇头,说道:“真没有,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舒云,我总觉得她会回来找我。”

    一句话,拓跋纯突然感觉从心里往外发凉,脸上的笑意淡去,心猿意马的羞涩,连同着滚热的心绪,一起缓缓退潮。

    姑奶奶说过,不管是论家世,还是论相貌,或是论本事,哪怕是论贤良淑德,咱都不怕!

    可唯一没法儿跟死人争高下,因为她已经死了。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那个死了的‘她’,一个人就占了两样儿,‘爱别离’和‘求不得’。

    偏偏还是最苦的两样儿。

    拓跋纯依然记得当时季青岚说过的话:“你也在遭‘求不得’的罪,要么,现在就放手,好男人多得是,比三条腿儿的蛤蟆好找。要么……你就一定要想清楚,你要斗的,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了很多年,只有优点,没有半点儿缺点,也再不会发脾气和犯错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