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破西域(3)(第1/1页)铁血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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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昌城的气氛有些凝重,来来往往的商贩没有了往日的热情洋溢,剩下的,只有沉默与匆忙,城池四门的门头上,一颗颗血淋淋的脑袋正在随风不断摇曳着,宛若农家冬日里挂着的腊肉。

    除此之外,路上行人也是各自匆匆,所有的百姓在办完事情之后,都会赶紧回到自己家里,偶尔有些风出城的,也都会被严格排查。

    由李承乾把持政务以来,反抗暴力追求自由的反抗自然也不会缺少,然而松散的反抗在成建制的军队面前没有太多的意义,只有众多鲜血流淌,成了大唐杀鸡儆猴的材料。

    几日之后,大唐对这些反抗渐渐的也都开始趋于麻木,反抗,镇压,杀戮,似乎变成了这支军队的主调。

    侵略战争从来都不是正义与仁慈的,他们的正义与仁慈智慧用在顺从者的身上,至于那些反抗者。

    自然无须多言。

    反抗者越来越少,顺从者越来越多,渐渐的,这个国度似乎在某一个节忽然安静了下来,虽然突兀,但并没有多么的难以出乎意料。

    紧接着,李二的金鱼符与高昌属地的调令也都被带了过来,接着便是侯君集在草原上的五万铁骑,也都被带了过来,同来的还有三百多官员。

    兵精粮足之后,李承乾便开始了他对西域的策划。

    几天的时间,安西都护府便在高昌城中悄然建立,李承乾任安西大都督,总领高昌兵政大全。

    至于高昌四十六镇的官员,大唐官员都到了之后,也被李承乾一脚踹了下去,随后每郡,县,乡设立书院,五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所有男女孩童,必须进入书院识汉文写汉字,而且学的东西还特别有规格,比如孩子们最先认识的汉字,便是大唐,而后,则是我爱大唐。

    有压迫自然有反抗,只是平头百姓的反抗,几鞭子下去,自然也就老实了许多。

    原来欢乐富庶的高昌,仿佛一瞬间,变成了地狱,一时之间物价飞涨

    只是这种情况还没持续几天,便被李承乾镇压了下来,几个无良的奸商被风干成了腊肉之后,物价便忽然之间降了下来。

    高昌,终于在一个月之后稳定了下来,只是周边的国在听高昌易主之后,忽然间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在他们心中大唐从来都是贪婪的,仿佛一个永远吃不饱的貔貅,高昌被占领之后下一个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焉耆!

    负责焉耆周围防务的将领名叫徐广义,他是跟李承乾最早的一批武将,有能力,有本事,自然也有傲气。

    他已经例行查过了附近的岗哨之后,带着手下一共一千人骑马看着河对面如临大敌的焉耆三千军士撇了撇嘴,举国之兵才三千人,这怕是还是已经将内廷的禁卫都调出来了吧。

    面对这种防卫松散,而且从未打过硬仗的军队,一个冲锋过去,保证会将他们冲的七零八落。

    然后就是灭国之功,这灭过之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了?

    撇了撇嘴,也不管这边如何,转身带着一众骑兵在焉耆人恐惧的目光下,悄然离去,嘴角一咧,朝着边上的几个亲军使了个眼色,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大营走去。

    巳时刚过,整个大营的人便如同装了闹钟一般,同时跳了出来,趁着漆黑的夜色,悄然登上战马。

    而远处的焉耆大营之外,几个穿着黑衣的汉子扛着几袋沙土,不断在河面上挥洒着,不多时便将一丈宽的河道铺满了。

    轰轰的马踢声骤然响起,一千多唐人穿着黑甲忽然出现在了河道边上,然后火把骤然亮起,驻扎在河边的一群军士正要呼喊,却被突然射来的箭羽穿了个通透。

    终归还是惊醒了梦中的焉耆人,示警的号角声才刚刚响起,焉耆的将领刚刚走出帐篷,便看着黑夜中一群影子如洪流般的冲进了这片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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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军听令!三百人绕后,截杀敌军!”

    徐广义刀锋一指,原本掺杂在一起的众人霎时间便分开,转而朝着另一个方向急速奔驰。

    此时周围只有马蹄踩在地上的踏踏声,兵甲的撞击声。徐广义微微眯了眯眼,前方是三千人,而自己一方如今只剩七百。

    两支队伍分开,靠近焉耆大营,十几个骑着战马的士兵忽然冲出阵列,下一刻便将战马嘞停,手中长弓猛然角力。

    随着箭矢飞过他们头,射向瞭望塔上士兵的胸口,而后被巨力带着费下了瞭望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几发箭羽的同时,几个身穿黑衣的校尉忽然窜道宅门之下,手中火光一闪,一个黑色物件骤然被扔到了宅门之前。

    另一边,徐广义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急速催动战马逐渐加快、越来越快——

    黑夜奔行之中,心脏在不断沉稳的跳动着,清晰的仿若透出胸膛,在过河的那一刹那,众人手中的横刀非常自然的便就已经抽了出来,黑色的夜,映着冰冷的刀锋,显得有些冷冽肃杀。

    “轰!”

    巨大的雷鸣声从营门处传来,守在营门口的那些枪盾兵第一时间便被气浪掀翻老高,火光闪过,木质的拒马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

    唐军的将士狞笑着轻轻钻了钻手中的横刀,脚下用力蹬住马镫,身子前倾,一手抓着缰绳,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篝火熊熊的焉耆!

    就在靠近大营的一刹那间。

    “杀!”

    徐广义是第一个冲入军营的,出入的宅门跟瞭望塔两边,此时已经全都插满了箭羽,中箭的焉耆人不断哀嚎着,有些却是早已经躺在哪里,没了声息。

    战马、横刀、人影奔袭而下。

    那些焉耆人转身欲走,口中叫嚷不决,后方的一众军士也都开始集结成阵,徐广义一马当先,手中横刀扬起,看也不看的便朝着军阵冲去。

    为首的几个焉耆人举枪欲刺,徐广义举刀横档,战马带着巨大的冲力丝毫不停的将后方持盾的狠狠撞飞出去,是才滚落在地,黑影压过来,横刀便是左右挥舞。

    唐军军阵丝毫未乱,宽大的营寨之中,渐渐形成一股洪流,尽管偶尔会有人倒下,但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手中横刀四处乱飞,仿佛一只巨大的钻头一般,恨恨的钻进了人肉军阵之中,转眼间被蔓延而过。

    兵锋延伸,刀光闪过,人头飞滚。

    焉耆军营之中,示警的号角声响起来,两道洪流渐渐融合在一起,粘稠的血浆开始肆意蔓延。远处的焉耆人此刻也同时反映了过来,手中持这弯刀与冲进来的唐军狠狠撞击在一起,然后被横刀挥舞斩开,而此刻的唐军,却是再此用力策马,只是与焉耆人相斗了一翻,从另一侧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