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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方向感极差,以前在北京上学的四年愣是没分清东南西北。这次进山,先是被野猪追赶了一阵,进这个村寨的时候早就蒙圈了,哪里还能记得住路线,尤其在这黑灯瞎火的晚上,连个参照物也没有,整个山村就好像沉睡了几百年的煤山一样。
三个人站在将军府门口,我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看黑牛,黑牛噗嗤笑了一声,说道:“老苏,你丫别和我说你不记得路了啊,那咱们往哪儿走?”
说话间,顾奕芯已经迈开步子向一条巷子走去,说道:“跟我来,我或许记得。”
我喜出望外,顾奕芯的记忆力我是见识过的,考古研究院里三年的资料,她用三天就全部记住了,何况几条路,应该不在话下。
我们沿着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子七拐八拐,拐过一条宽点的街道,又拐进一个小巷子。往前走了两栋楼的距离,顾奕芯用狼眼手电筒的光柱指着二楼的窗户,那个窗户的窗棂被木棍支起来,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射击口。
黑牛高兴的说到:“对了,这就是咱们光顾过的那栋楼,这里离村口应该不远了。小顾同学还是可以的嘛。”
“别高兴的太早!”我拿过手电筒照了照房门,说道:“好像有点不对劲,你看这个铁门,当时咱们进楼的时候,黑牛是给踹开了的,但是,现在竟然完好无损!”
顾奕芯不解的看着我,问道:“我按照步数和方向推算,这里应该就是咱们进去过的那栋石楼,不过,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她想了一下,继续说到:“会不会是那个小孩幽灵的恶作剧?”
“要将实物还原,我觉得任何异类都做不到。那么,只剩下一种解释了。”说罢,我举起手电筒扫视着其它几栋石楼。
黑牛惊讶的张着嘴,说道:“妈的,怎么会这样!”
只见同一排的其他几栋石楼,二楼的窗棂全部都被木棍支开了,原来的窗户全都变成了黑漆漆的洞口。在夜幕的掩饰下,仿佛有士兵正拿着弓箭,蹲守在洞口后面,随时准备往下射。而我们的头颅,就在敌人的羽箭之下。
这种黑暗和未知给人的心理压力比幽灵来的更加沉重猛烈。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们跑出小巷子,也不管费不费电了,打开三只狼眼手电筒纷纷向四周照去。
光柱在石墙上来回晃动,我们发现,临街的石楼窗户也都打开了。
毛月亮隐藏进乌云后面彻底不见了,阴风从四周嗖嗖的吹来,我们不得不承认:不知道什么时候,整座停尸寨里,石楼的窗户全被打开了。
我低头看看夜光手表,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钟了。
此地既然不能多呆,我们只好估摸着往前走,这次,连顾奕芯也彻底迷路了。
我记得进来的时候,从过石桥到进将军院,不过才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现在走了快五十分钟了,还没走出去。
越走,我心里越没底儿。
拐过一条小巷子,黑牛在前面停下来,冲我们喊道:“嘿,又到咱们熟悉的地方了。”
我本以为他看到村口的石牌坊了,冲过去一看,大失所望:一扇半掩的大门,门后是一条通往堂屋的石道……
没想到,我们兜兜转转半天,竟然又回到了盛放将军棺木的院子。
“看来上次方向不对,咱这次往相反的方向走试试。”黑牛说着,用登山镐在地上划了道线,以做记号。
我有些沮丧,告诉他:“应该不只是方向的问题,山寨大小有限,我们随便往哪个方向走,一个小时都应该能走出去。即便到不了进来时的那个村口,至少也可以从别的方向走出这个山寨。这次,我们尽量保持直线单方向前进,或许可以出去。”
我们卯足了劲,往一个方向走。黑牛依旧在前面大刀阔斧的开路,为了打发无聊,他边走边向顾奕芯讲述,他以前跟他二叔去湘西收古董时遇到的怪事。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都听过几百遍了。
顾奕芯第一次听,黑牛讲的时候连吹带编,绘声绘色的加进去很多细节描述,加之,我们又身在停尸寨,周围全是停着棺材的石楼,顾奕芯被吓得不轻,连连央求我制止黑牛。
黑牛自觉无趣,就一边走着,一边哼起冬天里的一把火。
黑牛唱着唱着,突然停了,说到:“妈的,竟然又转回来了。”
我一看,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们又回到了停放将军棺椁的院子。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怎么着,这次咱们进去吗?”黑牛问我。
我觉着现在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再继续瞎转悠,也只是徒然浪费体力。
三人再次推开门走进院子,一边休息,一边整理思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走不出村寨呢?
事实证明,我们已经被困住了。
黑牛一屁股坐到背包上,被里面的装备硌了一下,赶紧移动屁股,重新坐在突出的老树根上,说道:“我觉着咱们可能遇到‘鬼打墙’了。我小的时候,有一次去我姥姥家,路上贪玩儿,还没到她家天就黑了。天黑后我在一条旱沟里爬上爬下,爬了好几十个来回,怎么着都走不出去。关键时刻。我想起漫画书上说童子尿可以辟邪,就赶紧硬憋出一泡,可是丫的不管用。后来,幸好我机灵,放火烧了沟涯上的野草,前面的路一下亮了,我就出来了。听老人说那就是‘鬼打墙’,要不咱们做个火把,拿着再走一遍试试?”
我否定了黑牛的这个建议,如果真有“鬼打墙”,我们的狼眼手电筒射程有近百米,光线穿透力极强,简单的障眼法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顾奕芯沉思了一会儿,说到:“对了,师父,这个停尸寨的前身是个军事堡垒,他最初的目的是用来作战的,除了阻击敌人,它应该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困住敌人。”
说到此处,我和黑牛恍然大悟,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八卦阵,八卦阵学名为九宫八卦阵,我记得《易经》上写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八卦阵是一种很牛逼的阵法,相传它是三国时期诸葛亮按照九宫八卦方位和五行生克的原理,而布成的作战阵图。当年,诸葛亮就用这个阵法,轻而易举的困住了敌方千军万马。
如果,这个停尸寨里石头楼的排列方式,真是八卦阵,那么,任凭我们三个人怎么走,都是走不出去的。
黑牛满脸期待的问我:“老苏,你不是研究过易经吗?肯定能破这个阵法对不对?”
我苦笑着摇摇头:“你也太抬举我了,我虽然懂点易经,但也就是算算卦,卜卜签还行。真要应对这样的专业阵法,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看,咱们只能另想别的途径了。”
黑牛一个劲抱怨我学业不精,看我指望不上,他站起来准备爬树,以便在树上居高临下的寻找出路。
院子里的这课古槐树,虽然树干粗壮,树冠如伞,但是,其高度和那些只有十多年的树差不多。
我劝黑牛:“你丫能不能别这么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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