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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树和那些两层石楼差不多高,你爬上去,最多也就能看到那些石头筒子楼的楼顶,远处想都别想。还有,这种阵法,你站在高处看和在其中行走,完全是两个概念。”
黑牛借势踹了那棵老槐树两脚,嘴里嘟囔着:“那他妈的怎么办?要不,等天亮再说?不过,估计等天亮了咱们也没招。”
“别急,让我想想。”我说完,三个人都沉默不语。
今天晚上,我们接二连三的经历了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一闲下来,我大脑里反而变得一片空白,根本集中不了精力往下想。
放空了一小会儿,我隐隐约约听到树下好像有流水的声音,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在这极度寂静的村寨里,还是显得很清晰。
忽然间,有一道灵光在我空白的大脑里闪过,或许,还有一条相对简单的路通往山寨外面,并且,这条路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危险。
“有了,让我想一想怎么和你们说。”我快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告诉黑牛和顾奕芯:“这山里是不是刚下过雨?但是,整个村寨的路面上除了湿滑,竟然没有半点积水。这是为什么呢?我想,既然这个村寨曾经作为军事防备区,那么,它的地下排水设施肯定非常讲究。否则,在山坳里修建这样的一个军事区,一场大雨下来,如果排水系统不够完善,那肯定就先把自个儿的大本营淹了。”
黑牛听得很认真,说道:“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这和咱们出去有什么关系?”
我继续分析到:“咱们现在站的这个院子,最初是将军府,也是整个石头山寨的中心位置,这里的排水系统肯定更加讲究,咱们四处仔细找找。我猜这院子里肯定有个排水口,并且,这个排水口应该是整个山寨里最大的一个。一般地下的排水道不会太复杂。否则,七拐八拐的也不利于排水啊!”
黑牛听到此处完全明白过来,拍了一下脑门,对我竖着大拇指夸赞到:“嘿,我说老苏,你丫关键时刻就一小灵通啊!”
我把想法说到一半的时候,估计顾奕芯就已经全明白了,但是她依然很认真的听我说完,并且对我表现出一脸崇拜的样子,这让我不自觉的有些飘飘然。
三个人打亮了三根狼眼手电筒,蹲在地上敲敲打打的寻找起排水口。
女生到底心细,顾奕芯在地上走了几步,发现石碑旁边有一块大青石板是可以活动的,仔细观察,发现还有几片老槐树的落叶随着地上涓涓水流,打着圈儿钻到大石板下面。
我和黑牛合力将青石板搬开,石板下方出现一个直上直下的方形黑洞。黑洞足有一张八仙桌大小,四周用山石垒砌而成,在四个角的位置留有四个凹陷的缺口,地上的水正是从这四个凹陷的缺口流进地下。
毫无疑问,这就是我们要找的排水口。
黑牛照了照下面,排水口的垂直距离并不是很高,光束可以照到下面流动的水面。由于长年被雨水冲刷,井壁四周湿滑,山石垒砌的很整齐,没有适合我们落脚的地方。
黑牛纳闷道:“这怎么下去?咱城市的下水道口好歹还有个铁梯,工人师傅来回疏通也方便,修建这个下水道的古人也真是他妈的目光短浅,难道他们就没想过,下面万一被淤泥和枯枝烂叶什么的堵住了怎么办?”
顾奕芯想了一下,解下腰间的一捆登山绳,绕过古槐树将登山绳的两端一起垂到排水口,登山绳的底端没进水里好多。
我和黑牛看了看,心里暗自佩服顾奕芯的聪明,也跟着将登山绳垂了下去,三个人扣好登山扣,背着装备往下滑。
井壁长满青苔,脚一踩就打滑,根本找不到着力点,黑牛嘴里叼着狼眼手电筒,刚往下挪了几步,手一松,一下子往下掉落好几米才稳住,没法说话,只好气的用脚重重的踢了两下井壁。
幸好顾奕芯的攀爬技能很好,一看就是经过专业攀爬训练,这对于我和黑牛来说,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顾奕芯每下降一段,就停下抬头看我,像个托儿所阿姨一样,一个劲的提醒我,注意点儿、小心点儿,弄的我反而有些紧张,心里暗想,看来是个女人就有啰嗦的臭毛病。
如此,三个人往下滑了二十米左右,竖井到底,连接着一个一人半高的排水道。
排水道呈现圆拱形,两侧由山石堆砌而成,上方是涂了桐油的山木拱顶。这种造设极其实用,既可以扩大排水道的空间,又可以防止因发生地震等自然灾害,而导致排水道变形。
排水道的积水刚刚没过我们膝盖,水流匀速,看来这地下水道应该没有太多的曲折弯道。
水流是活动的,一端通着外界,我们也不用担心这里面的空气质量问题。
黑牛收起登山绳,淌着水在前面开道。狼眼手电筒的光照在水面上,水面波动,灯光被折射到抹了桐油的拱梁上,熠熠生辉。我忽然想到了“湖光潋滟晴方好”这句诗,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景象最为恰当,如果这里不是停尸寨的地下水道,就此情此景,真可以算得上是小情侣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我们边走边欣赏着水面和拱顶的潋滟波光。
黑牛忽然停住了,指着拱梁上一个凹陷的暗格问:“诶,你俩看那是啥玩意儿?”
说罢,没等我们回答,他竟然从水里跳起来,一把将房梁上的红色泥像抓了下来。拿在手里反复看了看,说道:“这东西既然在这里,那肯定也是明朝的玩意儿,小顾同学,你帮我估个价,这东西值多少钱?”
那个朱红色的泥雕只有巴掌大小,面目可憎,像是个煞神。
顾奕芯看了看摇摇头,说道:“这种东西我也从来没见过,更不知道他的价值,我想,它既然在山寨的地下水道里,会不会是古时候专门用来镇水,以防发生水灾的?”
我从顾奕芯手里接过泥人,泥人沉甸甸的,应该是实心,其周身涂满红漆,长眉獠牙,非常狰狞,给人一种很邪性的感觉。
我告诉黑牛和顾奕芯:“我觉得这东西不是用来镇水驱灾的,相反,这应该是个厌胜之物,并且,朱红色的厌胜之物一般都是下了死咒的。”
黑牛往刚拿煞神泥人的手上吐了两口唾液,使劲在衣服上擦了两下,说道:“靠,这也太晦气了!厌胜之术?听着就玄乎,那些宫廷剧里后宫娘娘们好像就喜欢用这种手段。”
我解释道:厌胜之术是古代方士的一种巫术,听说可以用诅咒的方式制服别人,而承载咒语的物件往往是些铜钱、木偶、泥人、或者布娃娃之类的小东西。当然,也有用砖石之类平常物件的。
厌胜之术颇为诡异,明代杨穆《西墅杂记》里就有个“砖戴孝”的故事:因为建造房屋的木工作祟,而使得皋桥韩氏家里整整四十余年丧事不断,后来,经风雨飘摇败坏了梁垣,才在墙壁中发现一块裹着孝巾的砖头。这块裹着孝布的砖头就是厌胜之物。
黑牛用狼眼手电筒向前方的拱梁上照去,想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泥人,他边照边说:“真有这么准吗?那以后看谁不顺眼就给谁摆一道。不过,泥像摆在下水道里,这是准备对谁施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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