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各人心思(第1/2页)族长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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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平眼见梅氏重新接纳了梅小八,只当是雨过天晴,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org

    梅童生并晓得两家还有其他干系,听了梅平方才劝孙子那句话,只当是梅小八大伯、大娘心存不良,对老人家抱怨道:“到底你才是一家之主,还没有到七老八十的地步,作甚都听儿子儿媳妇的!父父子子,你尽管去管教,梅青树还敢不孝不成?”

    梅平唯有苦笑,村里人家不都是如此吗?儿女都是债啊。

    辛苦拉扯大儿子,给儿子娶了儿媳妇,最后老了老了还得看儿子儿媳妇脸色过日子的老人,不是一个两个。

    梅童生不喜女子来村塾,这梅氏虽是侄女,可到底是也女子,说完梅平,又对梅氏道:“以后莫要左性,过嗣就是过嗣,岂是闹着玩的?梅旭既是你胞兄嗣子,你这个做姑姑的不教养,谁来教养?还有桂家那边,莫非忘了你胞兄是怎么没的,抚养小八本就是应当的,有什么脸面嫌弃小八?再有下回,老夫就去找桂家人好生理论理论!”说罢,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好了,家去,家去,这是学圣人书的地方,又不是集市,一个两个的过来折腾!”

    梅氏也不想再掰扯什么,对梅童生与梅平福了福,就家去了。

    *

    木家村外,官道上,一辆马车驶向西集镇。

    张大赶车,桂重阳与桂二爷爷坐在马车上。

    张大脸色,还是余怒未消,道:“平素里瞧着梅家人,一个一个傲气的不行,没有想到竟这样下作!就是该告!不能饶了他!”

    村里过日子,赶上农忙的时候,哪里能天天都有人看家。这一个村里出来个贼,整个村里都难安生。

    桂二爷爷叹气道:“之前就晓得他们坏心,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存了这个念头。这大白天的,跟明抢也不差什么了,都是村里住着,实不想走到这一步。”

    张大摇头道:“说不得梅家就是看着桂家厚道,才敢蹬鼻子上脸呢!桂家长房那边,四张嘴,三张姓梅的,顺娘不说了,一手好针线,自己能养活得了自己,两个小的,可不是都要桂家养活!梅家不念好不说,这是恨不得桂家长房都归了梅家才好呢!这可得防住了,小三儿还小呢。”

    张家是村里小姓,最近亲的就是桂家,两家几十年的老交情,小辈们也亲近,张家自然是盼着桂家日子越来越好的。

    桂家既露了富,这样被人惦记的事情有一就有二。这次登门入户的是梅家小子,还算是幸运,换做其他人,连梅氏姑侄的名声都要受牵连。要是真有心肠恶毒的,直接害了桂重阳性命,到时候可没有地方悔去。

    村里人为什么不敢惹杜家,就是因为杜里正当年刚上任时,挤走了两家;桂家要是不厉害些,只有被人欺负的。

    几个人说着闲话,就到了西集镇上。

    桂重阳请桂二爷爷与张大去了百味香食铺暂歇,自己去袁氏书院请桂五去了。

    这百味香食铺,张大还是开业的时候来过一遭,如今是第二次登门,看着客人盈门,还是咂舌不已,对桂二爷爷道:“老五这日子是过起来了,以后桂二叔就擎等着享儿孙的福吧!”

    桂二爷爷看着未到饭时就熙熙攘攘的食客,却是不喜反忧。

    生意这么好,是不是太招摇了?

    外人以为这是桂五的产业,可桂家人当然晓得这是桂重阳的产业。

    桂二爷爷眼中,桂重阳的身体是需要娇养的,只入秋以来这两个多月,桂重阳就病了几遭。有这几个铺子,还有那几顷地,桂重阳也能有个保障。

    这里可是通州地界,离京城实在太近了,有贵人看上杜家的地,杜家就得捏着鼻子卖地;那要是有贵人看上桂家的食铺呢?

    人老成精,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桂秋正在这边论值,见到祖父过来吓了一跳。

    老爷子因为腿脚不便利,不愿意给人增添麻烦,鲜少来镇上,今天这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待晓得老爷子是陪桂重阳来镇上,为的是与梅家打官司,桂秋睁目结舌,惊讶的能吞个鸡蛋进去。

    有张大在,桂秋不好说什么,却是多少觉得堂弟有些小题大做。

    毕竟以后都在木家村,这样撕破脸没有什么好处,就算是震慑,经过官府也太过了些。

    *

    袁氏学馆外。

    桂五得了传信出来,听了桂重阳要告官,却是点头道:“早该如此!”

    桂五素来想的多,觉得桂家这样来一次也好。

    不仅是震慑其他村民,也是为了让梅家不敢再打梅小八的主意。

    梅小八到底是梅青竹嗣子,与梅氏姑侄密不可分,可要是与本生亲那边黏黏糊糊,除非真的退回去,否则以后少不得扯皮事。

    另外一件事,就是加深桂重阳与张量的关系。

    张量既受了桂重阳“徐师兄”的托付,要看顾桂重阳,那也不能总这样不远不近的。

    有的时候,“两不相欠”人与人之间关系反而生疏,适当的受了别人人情,关系才能更紧密些。如此有来有往,总比现下这样“君子之交淡如水”,临时有事再求到门上要好。

    桂五有自知之明,晓得桂家做不了桂重阳的助力,顶天能做到不拖后腿,桂重阳以后想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自己蒙头乱闯,还不若借着父荫与两个师兄保持往来,以后彼此扶持,京中的“徐师兄”如此,另一个即将回京的“梅师兄”也是如此。

    桂重阳年岁小,骨子里带了几分傲气,行事素来自立自强,并不是依赖人的性子。桂五看在眼中,既是自豪堂侄的风骨,也是隐隐担忧他太刚性,如今能借着官司推一把,自是巴不得。

    桂重阳不晓得桂五已经为他的前程事未雨绸缪,心中颇为感动。

    百姓人家,提及官府衙门莫不是噤如寒蝉,可不管是桂二爷爷还是桂五听闻他要打官司,都没有说一个“不”字。

    就算晓得桂重阳认识新县令,可这样全心为他着想不怕麻烦不怕非议,只有偏护他的,也只有真正将桂重阳当成家人才会如此。

    桂五让桂重阳稍待,自己回去请了半日假,才随桂重阳去了百味香与桂二爷爷爷等人汇合。

    百味香就有纸笔,桂五吩咐桂秋拿了,自己挥笔写状子。

    桂秋本想叫桂重阳到一边劝两句,眼见叔叔都应了,就立时闭了嘴。总不能就他一个人聪明,既是阖家都觉得小堂弟这官司该打,那自己还废话做什么?就算爷爷想的少,五叔还能想的不周全?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桂五写好了一张状子,却不是为桂重阳代笔,而是以自己的名义告梅家窥视配方、入室盗窃一事。

    梅家偷窃未成、也没有伤人,看似并没有造成什么“恶果”,桂五自不能这样写,少不得写到“重伤守门犬”、现场留凶器“铁扳手”,吓得桂家人夜不敢寐,少年桂重阳“惊惧”之下犯了“宿疾”。

    桂重阳因是早产的缘故,身体不好,如今季节变换,正好犯了咳疾,看着憔悴不少,倒是正好与桂五的状子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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