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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难免伤感,可是,这种事我们也无可奈何,你莫太忧心,伤了心神可不好了。”孙宜嘉劝慰道。
靖婉抬头看着她,有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她还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事实上,不过是想到了前世的一些事情。看来,这不管什么时候,这“谎话”都不能乱说,绝对能“害人害己”。“不知道会不会提前回京?”
“不知道呢,若是事态实在太严重,需要圣上坐镇京师更方便各方面的调动,应该会提前回去,若是圣上的旨意畅行无阻,在京城没出什么纰漏,在行宫里应该也是一样的。因为苦夏,从有记忆开始,基本每年都会到这里来避暑,不知道是不是幸运,还没遇到过在这两个月期间发生什么大事而导致提前回京的情况呢。”孙宜嘉轻声说道。
“照嫂子这么说,我是倒霉,这头一年来这里,遇到了大事儿?”
“胡说什么呢,”孙宜嘉有些严厉的一声呵斥,然后伸手去拧她,“你这嘴,怎么不好好的管住了,什么都乱说,这种时候,这类似的话尤其的忌讳,让人听去了,如果胡乱的传两句,说不定能将水患的事情扣你脑袋上,到时候拉你去祭天,以平天怒。别说是我危言耸听,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
“嫂子,我错了,真错了,不敢乱说了。”靖婉赶紧求饶。她也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当下世人信这些。
而孙宜嘉说的事情,靖婉也知道点,小的时候,祖母告诉她听的,其实还发生在启元开国不久。那件事起因也是一句随口似玩笑的话,最后却闹得很大。不过,之所以会造成那样的结果,还是多方面的因素造成的。
太祖皇帝江山还未全然稳定,恰好发生了大地动,正是遇到大范围选秀的时候,而地动的地方,只有那么一个女子,才压群雄,艳盖群芳,论资格身份,最多是一宫女子,结果因为太出挑,破格成了秀女,初入宫廷的时候被太祖皇帝无意间“一见倾心”,不过短短几日,宫廷内外几乎都知道了这个女子的存在,而且还没最终确定,太祖皇帝的赏赐大把大把的,这么一个人绝对是大威胁。
而后发生了地动,那女子不过是忧心家人,一句“怎么才离开地动了呢”,成了她悲惨命运的开端,有人抓住了这句话,说她是九天玄女,时候到了该回归天上,结果老天来带她回去的时候,发现她离了故土,不知去向,于是降下雷霆之怒,只有将她送上天,这场灾难才会平息。
多么可笑而不靠谱的言论,可是偏偏越演越烈,在有心人的操控下,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而相信的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有万民祈愿书上陈太祖皇帝,请求将玄女送上天。不管太祖皇帝多愤怒,多少不舍,在那种压力下,他没得选择。
于是,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祭天仪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玄女”被活活的烧死。
虽说这件事是有心算无心,那女子威胁到太多人的利益,在那些人眼里,简直是不除不快,算是没她这句话,怕是也会有人强行的栽她头上,但也能充分的说明“祸从口出”,毕竟她一句话,为某人些人省了不少麻烦。
现在也是特殊时候,一个不好,这件事会被算到乐成帝头上,说不得什么时候要下“罪己诏”,如果有个人来给他顶锅,他还是很乐意的。虽然这件事,非要硬生生的跟靖婉扯到一起,确实很牵强。
可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一旦发生了,真的很难控制。
靖婉选择默默的闭嘴。
而在此时,骆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来请她二人前去主院。
孙宜嘉的肚子已经过了三个月,虽然因为她娘的关系差一点流产,后来小心的养护,到现在,总算时候稳当了,不必再那么小心翼翼。
到了主院,姑嫂二人见骆老夫人面有喜色,手边还放着一封已经拆开的信,还不等他们见礼,骆老夫人先免了礼。
“祖母这是遇到什么喜事啦?”靖婉微带笑意的问道。
“你们大嫂前日生了,是个小子,母子均安。”骆老夫人笑道。
“这可的确是件大喜事儿。”二人都不约而同的说道。
那可是骆家的第四代,这头一个是个金孙,对于重视子嗣,重视传承的人家来说,可是个好兆头。事实上,小王氏的这一胎已经迟了,按日子算,半个月前差不多该出生了,因为之前一直都不太好,担心会早产,谁知道临近日子却没动静,他们不在京中,具体的情况不知道,前些日子靖婉见到自家祖母脸上颇有几分愁容,只怕也是在忧心是不是出了问题,不过京中没来信说明,作为大家长也没有写信回去询问,而一家之主的骆尚书,大概已经忙忘了这事儿。似乎都心照不宣的做着最坏的打算。
“祖母,孩子的身体如何?”靖婉带着三分小心的问题。
“信上说,虽然只有五斤重,但是出生的时候哭得很有劲儿,大夫也仔细的检查过孩子的身体,只是瘦弱些,没有其他问题,好好养养,要不了多久,一准儿能养成个小胖墩儿。”骆老夫人并不是个情绪十分外露的人,这时候却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好心情。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不过,靖婉心里还是有一份隐忧,不确定前头数月是不是铅中毒,万一是,会不会给孩子留下什么后遗症,然而,现在也只是想想,她也不是很懂。不管有没有问题,作为骆家的孩子,还是长房长孙,都定然会好好的将之养大。
“只是缘何迟了半月才出生?”孙宜嘉问道。
她现在也是怀着孩子的准母亲,有些事情难免会联想到自身,遇到不明白的地方总想要弄明白。当然,这也是孩子平安出生了,才会无所顾忌的问出来。
“其一或许是大夫诊脉存在着些许误差,另外,这孩子提前十天半月或推后十天半月出生都是挺正常的。”骆老夫人不过是因为长孙媳妇情况特书些,前些日子才会担忧。这会儿将目光落到孙宜嘉身上,因为穿的是夏衫,她坐着的时候,小腹微微的能看出一点隆起,不过也是在知道她怀孕的前提下,才能发觉,“你别多想,只要是好好的养着,没出什么岔子,到时候早点晚点都不打紧,你这一胎,比你大嫂那时候稳当多了。”至于差点小产,这种事当不存在吧。
孙宜嘉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
不过都是在乎孩子,大家都能体谅。
“靖博呢,那混账小子近日不是没画画,也没参加宴会吗,怎么还是没见人影?”
要说为着那些教人绘画的书册,骆靖博这几个月可是基本没啥空闲时间,不说是累成狗吧,其实也差不了太多了,不过总算是将最初的预定书册完成了,熬过了中间那段疲劳期,骆靖博的画技也在飞速的长进,在调色上,还达不到靖婉的程度,却也强过很多人,现在完成了任务,虽然已经没了疲劳期滋生出的那股子厌恶感,想来段时间里也不会想拿画笔是了。
按照骆沛山的说法是,这是“捡便宜”成荣耀的代价,如果真的是自己所创,那必然有一个长久的过程,何以集中到一起,因此,不管是为了不让靖婉的心血付之东流,还是为着他本身的前途考虑,出现厌烦情绪的那段时间,他被强压着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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