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回 中兴之势方才显 履癸心中已生疑(第1/2页)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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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履癸闻言大喜,赞道:“仙长之言却是中肯。”遂yù拜胡卢为太师,胡卢说道:“贫道闲散之人,富贵名利于我就如过眼浮云一般,便以客卿之身,留在夏都,一样可以随时进言。”履癸亦知胡卢早已成就道果,若求富贵名利,何用等到今rì,于是不再勉强,但仍然以太师相称。复又对商侯说道:“爱卿颇识大义,为国家荐贤有功,朕亦不亏待于你,便许你承父职,领豫方诸侯之长,自主征伐。”

    夏朝的行政体系分三公九州,三公即大司徒、大司农、大宗伯,分撑军事征伐、农耕民生、宗亲刑罚;九州最早是由大禹分划,并用神农鼎所化的九鼎镇压气运。每州诸侯不知几凡,大者相当于后世一郡,小者不过百里方圆之地,互不统辖;所谓诸侯之长,不过是名义的首领,并不会对其它诸侯有实质的控制力,只是作为调和诸侯矛盾的存在。

    虽然诸侯之长更像一个联盟首领,很有些费力不讨好的意思,但是终有大义之名,掌一州之征伐。若诸侯有所不敬,诸侯之长即可聚集其它诸侯惩戒;单以作用而言,和后世历史的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豫方诸侯之长所控之地,自然是豫州,由于整个夏朝通常只会任命五位诸侯之长,在习惯,又用诸侯所地相对于夏都的方向命名,称东南西北中五方诸侯之长,因豫州离夏都极近,又称中方或中国。

    商侯虽对诸侯之长的权利不太看重,但和“子承父业”的名誉有极大关联,便又有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商侯现阶段的人生目标;诚心谢恩之后,辞退。二人即出,商侯问道:“先师为何不劝君王修仁德,反进征伐兴兵之言?”胡卢笑道:“夏王xìng情骄傲,气血尤盛,根本听不得逆许之言;一意当面直谏,反易被夏王所恶,并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反不如行迂回之道,婉转之策。”商侯问道:“具体如何?”

    胡卢解说道:“夏王有勇力而好武争胜,又非一定是坏事,若能善加引导,正强国安民,成中兴之主。譬如yù请夏王养民修德,便须先道兵事,次言兵从何来,然后再说仁德之道,当可事半功倍。”商侯受教,佩服得五体投地,复又问道:“若是夏王他rì仍旧不从,又该如何?”胡卢笑道:“若婉转之法不成,直谏之道便有作用了么?”

    商侯亦觉正是此理,颇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胡卢又道:“何况今rì不从贫道之言,于贫道亦无损,他rì忆及今rì之事,或有悔改之心,贫道正可复言。反是当面直谏之道,虽今人赞叹忠直,其实并不可取,若是人君不是善纳谏之人,徒起意气之争,与国家何益?”商侯再三叹服,遂与胡卢作别,辞了夏都,自归本国不提。

    却说履癸从胡卢之计,厚待孔宾;先令苟肥至国境相迎,又在宫中设宴管待,席间说话和颜悦sè,称孔宾为“贤侯”,赏赐颇多璧玉珠宝,更赐官方伯长,领东方诸侯之长,自专征伐。其它诸侯听闻,多有来朝之心。北方诸侯之长吾昆氏势力最强,早在峙贺死后,当时还是皋、发二君在位,便已称霸于诸侯。如今巳强老迈,命不久矣,其子巳牟卢来朝;履癸照前例管待,加赐掌国长,率北方诸侯专征伐。西方诸侯之长委望,南方诸侯之长息国常于,情形和前二者相差无几,履癸对二者的管待亦相差无几。

    眼见一派欣欣向荣景象,履癸亦对胡卢信任有佳,颇有中兴之势。那些小人谗臣亦不敢诽谤胡卢,安守臣礼,自尽本分,时rì渐久,颇觉无趣;遂聚在一处,各自叹息,便有坏心,却不愿明说。武能言说道:“太师胡卢原为我族圣父,自是贤明之人,便是不待见我等,亦不曾恶语相向,缺了礼数。我等便为小人谗臣,亦要赞一声先贤气度;可恨关龙逢等人却借机窜下跳,时时不忘攻击加害,长此以往,我等危矣!”

    侯知xìng接道:“正是!我等不过与关龙逢政见不同,总是对君王忠心耿耿,尽力竭力,便没功劳,亦有苦劳。关龙逢、费昌、育潜等除了空言大话,又有何能,有何脸面来说我等?”于辛叹道:“暂且忍耐一时,关龙逢、费昌等人不足为惧,不过是借了那人族圣父葫芦太师之势,欺侮我等不敢不敬太师罢了?”众人闻言,颇有戚戚然之感。

    又六年,按夏制理当大朝;商侯主癸率豫方之诸侯,豕韦氏孔宾率徐、兖二方之诸侯,昆吾氏巳牟卢率冀、青二方之诸侯,顾氏委望率雍、梁二方诸侯,息国当于率荆、杨二方之诸侯,一齐来朝。商侯或者感念君恩,真心来朝;其它四方诸侯则是报前恩、思后利而来。又有因贵戚、同姓、熏旧之故,不随方即隶属中枢的各路诸侯,如虞氏虞公姚常等,夏阳二姒无荒、勿沦等;又有原是大禹之后,在青、兖二方的诸侯,如斟灌氏邝恒,斟鄩氏程坚等;于是诸侯大集,近者来十之仈jiǔ,远者来十之四五。

    履癸大悦,设盛宴管待诸侯于夏城;使苟肥、于辛二人两班行酒,使侯知xìng、武能言二人佐之,用美言甘语欢悦诸侯。又使侯、武二人主持诸侯之馆,陪小宴,用细乐,道情语,以察诸侯xìng情效用。又密问于胡卢:“今rì朝会之盛,果如太师所言!布武天下,可在此时?”胡卢说道:“王室此次乃初用兵,事关君威信,尚须计议周详,粮草军械,士卒兵马须得万事齐备,方可一战全功。”时有琅辛在旁侍立,接道:“君王何不面谕诸侯:愿从者,赏之;不从者,罚之。有功者,赏之;无功者,罚之。赏罚即明,诸侯自然拜服!以诸侯之众,以雷霆天威之势,岂有不成之理?”

    次rì朝,履癸召集诸侯于朝会堂议事,说道:“今rì诸卿毕集,朕心甚慰。却有冀方彤城氏只在夏城左近,不朝;党高氏自恃其国地势险峻,亦不朝。朕yù亲揽六师,为诸卿先登,伐此不合于诸卿者。诸卿可愿随军助朕成事?”商侯天乙接道:“彤城氏原是君王宗亲,即有罪,也应先传谕斥之;党高氏则为远荒,伐之无益,何必因此劳军伤民?”履癸大怒,斥道:“原道你是个识情趣之人,不意一开口便是败兴之言!”

    时有豫方诸侯葛伯垠,雄居中国,窥视中方诸侯之长大位rì久;早在前代商侯主癸发丧时,便不曾参加,如今商侯天乙即为豫方之长,葛伯垠岂能心安?遂进言道:“君王以有道伐无道,以伐下,理之正也。既然商侯不愿从驾,臣虽愚劣,愿率师以效犬马之功。”履癸大喜,琅辛暗收葛伯垠贿赂,从旁赞道:“只此便当赏。”履癸正恼商侯不识情趣,遂夺赐命,封葛垠为豫方诸侯之长,专中方征伐。胡卢暗自叹息,却也无可奈何,心中却已对履癸生出不满之意,颇觉苦闷。

    商侯自归本国之前,与胡卢相会,说道:“太师为何不出言相劝?”胡卢暗道:“你却不知兴兵之事,本就是贫道的主意,如何能劝?”苦笑道:“以商侯也知夏王xìng情,便是贫道肯劝,夏王肯听么?”商侯怔住,不觉黯然长叹,说道:“终须试过才知。”胡卢说道:“终是徒劳之举,若叫夏王生出抵触之心,以后再有进言,效果也会折半。”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商侯说道:“弟子这便归国,太师费心了。”

    胡卢送别商侯,忽有门童来报:“门外有一道人求见,说是老爷故交。”胡卢说道:“有请!”相见之后,不意竟是截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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