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楚娇的双狙人模式(第1/2页)抗战之三生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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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一股鬼子再也冲不动了,残兵败将被围困在一块小洼地内。

    雨点密密麻麻地从天空落下,枪声爆炸声不断,所有鬼子都知道死亡就在眼前。

    不管是完好的士兵,还是伤员,都横七竖八地或坐或躺在泥水中,疲惫而绝望。

    呻吟声非常刺耳,换上神经弱点儿的人就会发疯。实际上,鬼子的伤员中不少人已经神经错乱了,在说着胡话。

    几颗迫击炮弹穿过雨幕,迎头砸了下来,爆炸声此起彼伏。

    但鬼子似乎已经麻木,大多数鬼子连躲避的动作都没有,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其他地方还响着枪炮声,虽然还有零星的士兵在顽强战斗,但鬼子指挥官已经绝望。

    周围的敌人数量太多了,别说是突围,就是与零星的部队会合,现在也是不可能的。

    况且,会合也只不过是人数多一些,坚持的时间长一些,却依然处在敌人的包围之中。

    但就这样坐着等死,显然不是这家伙的性格和作风。

    这个顽固而凶残的家伙,强打精神站起来,发表了临终感言。

    大概意思是:最后的时刻来到了,凡是能动的都要去冲锋。武器吗,拣到什么是什么。不能动的伤员呢,很对不起,只好由活着的军官来引导伤兵们去阴间了。

    大多数鬼子一哄而起,都闹着要去冲锋。但缺胳膊少腿、身上伤重不能行动的,也有几十人。

    他们做出各种痛苦、悲伤、凄惨、冷漠的表情,反映出人类挣扎求生的最基本的愿望。

    几个下级军官听命而去,以后的事就简单了。一场血腥的屠杀开始了,场面惨绝人寰,令人作呕。

    毫无人性的军官用手枪指着,一个一个地把伤兵击毙。有的伤兵乱滚,还打了好几枪。枪声沉闷地响着,只是间或换一下弹夹。

    雨幕黑沉,象是在大地上盖了一块裹尸布。战斗还在继续,但已经是定点清除,把一股股侵略者碾成齑粉。

    突然,在一片疯狂的“班裁”声中,鬼子指挥官带着残存的鬼子开始了最后的冲锋。

    自杀冲锋的日本鬼子陷入了疯狂,根本不要命,有的被枪弹打倒,但剩下的继续冲锋。

    倒下的鬼子中,受伤未死的艰难地往前爬,仿佛前进就可以进入他们的天国。刺耳的嚎叫声夹在枪炮声中,异常凄厉。

    这次决死冲锋是出乎意料的,鬼子竟然靠着亡命,强冲出去几百米。

    但很快,调整过来的火力使鬼子再难前进。

    迫击炮、手榴弹、轻重机枪对着冲锋的鬼子猛轰猛射,把日本鬼子打得血肉横飞。

    而在日军战斗部队后面,是伤兵队伍。

    他们有的撑着破枪,有的吊着绷带,除了缺胳膊少腿者外,有的人还被打瞎了;伤兵们有的两两相扶,有的三五抱堆;有的人有枪没子弹,有的只有一把刺刀,有的拿着颗手榴弹,还有的伤兵干脆什么也不拿。

    他们走得很慢,跳跃着,仲缩着,蠕动着,嚎叫着,哭泣着,狂笑着。他们心里也清楚根本杀不了几个敌人,只是来个变相的“集体切腹”而已。

    在枪林弹雨下,死神毫不客气地把那些日本伤兵,不管他们生前有何思想,有何德行,有何信仰,有何爱恋,有何罪恶,统统带走。

    鬼子指挥官的罪恶生命也到了尽头。

    一串机枪子弹击中了他的前胸,没有什么激昂的动作,甚至是短短的豪言壮话都没有,他便流着污血倒在了泥浆之中,象一条死狗一样。

    枪声逐渐稀疏,雨却没有停止,残余的鬼子还在顽抗,但已经不过是两三股,每股不过几十人的垂死挣扎。

    陈旅长走在血肉枕籍的战场上,挑起一根缠在鬼子尸体头上染血的布条,看着上面“铁血报国,粉碎敌人”的字,出奇地没有嘲讽的神情。

    日本鬼子的自杀冲锋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并不比硬啃下来所付出的代价大,甚至还要小多。现在一切都简单了,连伤兵都死得干干净净。

    望着这片惨烈的战场,陈旅长轻轻摇了摇头。

    日本鬼子还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民族。但宁可死在冲锋的路上,也绝不束手待毙,这种精神对于军人来说,难道不是值得学习的吗?

    当然,任何战斗中双方的实力都由许多因素组成:兵力、火器、后勤、指挥官、士气、训练、突然袭击和偶然性……

    实力相近才能称作战斗,实力悬殊对于弱者一方只能叫做自杀。

    不远处突然蹦起一个泥人似的鬼子,疯狂嚎叫着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爆炸的火光中,几名战士倒了下去。

    “大部队逐步撤出战场,只留少量士兵以散兵线搜索残敌。”陈旅长紧皱眉头,下达命令。

    小股的鬼子现在看来倒不是很可怕,可怕的是躺在泥浆中装死的、突然蹦出来的疯子。

    “是!”传令兵敬礼而去。

    雨密密麻麻地落下来,能见度很差,这给鬼子的自杀袭击创造了条件。

    而陈旅长和身边的警卫都没发现,几十米外,泥浆中一个被炮弹震昏的鬼子苏醒过来,在慢慢地移动。

    这个鬼子浑身上下都是泥水,已经看不出人形,只有那双疯狂的眼睛还表现出人的一点特征。

    手雷紧握在手中,鬼子向前爬行着,接近着。

    虽然陈旅长身上穿着一件没有任何军阶标志的雨衣,但周围警卫保护的姿态,如临大敌的布置,以及刚才那个传令兵的敬礼,还是出卖了他的身份。

    鬼子不知道是谁,但能肯定是一个大官,他艰难而阴险地终于接近到三十米之内的距离,猛地跳起,嚎叫着抡起了手臂。

    啪勾!一声枪响,鬼子如被电击,身子顿了一下,手雷也失去了力气,只勉强扔出去十来米。

    警卫们一直保持着戒备,但没想到会有鬼子就在不远处的烂泥里。

    不过是怔愣了不到一秒钟,几个警卫便一边开枪,一边把长官围得密不透风。

    啪勾!又是一声枪响,鬼子猛地向后一仰,摔倒下去。

    远处,楚娇和张成富拉动枪栓,子弹上膛,保持着肩射姿势,互相配合着,戒备着战场上的动静,缓缓走了过来。

    “是阿娇和成富。”陈旅长笑了起来,伸手拔开卫兵,向着走过来的两人招了招手。

    楚娇和张成富,双狙模式,在大别山根据地已经杀出了威名。

    不是八路军和新四军的根据地,而是国*军的敌后抗战边区。

    没错,在敌后抗战的不仅仅有八路军、新四军,以及其他的游杂武装,还有成建制的国*军。

    全面抗战爆发之初,GM党只重视正面战场,“重视正规军,各地区仅有少数自卫军义勇军,类似游击队之组织”。

    但是随着平津、晋冀和江浙等大片国土的沦丧,GM党正规部队的迅速溃败,许多有识之士深感中国“以劣势的装备,光是同敌人在一点一线上争胜负,一定得不到很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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