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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校尉率军正追,不防前头败军忽然回身来战,淬不及防之下,被韩滔快马赶至身前,手起一槊刺于马下。两边战不多时,燕顺也率军赶到,两边夹击,雍朱军士抵敌不住,全军溃散而走。韩燕二将挥军掩杀多时方回。
二人回转,韩滔先命军士,提被俘雍朱军士来问。不多时,军士解数名俘虏至,韩滔先问一人道:“你等大营还有几日之粮?”俘虏回道:“此等大事我实不知。”韩滔再三问之,军士皆道不知。一旁恼了燕顺,掣刀在手,一刀砍到军士。边上其余俘虏俱吓得战战兢兢,嚎哭求饶不止。韩滔眉头略皱,又令提过一人。此人不待韩滔开口,先道:“回禀将军,我等大营之中尚有五六日之粮。”韩滔奇道:“你如何知晓?”军士道:“我乃我家校尉亲随,我家校尉回牂牁催粮之时,与府库官员交谈之时,我从旁听得。”韩滔听罢,点点头,又令军士将俘虏尽皆押下。
待俘虏尽皆押下后,韩滔谓燕顺道:“雍朱大营粮草将尽,你我当速报于主公。”燕顺点头称是,二人率军急回。
二人率军回转至军营,将此事报知于张青。张青听罢,道:“此次当记你二人一功。”待二人退下,边上朱武献计道:“破雍朱便在近日。”张青忙问:“先生有何妙计?”朱武道:“雍朱营中粮草将尽,其二人必与近日退军,再思后来。武一计,沿路遍布伏兵,一路蚕食,全溃其军。”张青皱眉道:“若是二人回身来战,如何是好?”朱武笑道:“不怕,我等可乘天黑,率大队广布旗帜,从后追赶,每次伏兵只截其后队。其见后有追兵,又只截后队,初时定不以为意,待到后来醒悟,为时晚矣。”张青听罢,颌首赞道:“军士此计甚妙。”
言罢,张青便令升帐,安派诸将绕小路前往雍朱大营后,沿路伏兵,营中只留鲁达一员大将。
却说雍闿在营中候了十余日粮尚不至,便与朱褒相商道:“今你我二人营中粮草将尽,后方军粮迟迟不至。我想粮道定是为张青所断,你我还是趁营中尚有余粮火速退军。不然,迟者生变。”朱褒道:“雍太守所言甚是有理,只是我军若退,张青必定率军来赶,如此如何是好?”雍闿笑道:“此事不必担忧。朱太守你可先率大队走,我率两枝军伏于路旁。其若来追,伏兵乘势杀出。”朱褒听罢,颔首道:“太守此计甚妙,只是太守乃五家盟首,怎可轻涉险地。不若我来率伏兵,太守率大队先走。”雍闿闻言也不客气,当下就道:“如此便辛苦朱太守了。”
二人计议已定,当下决定连夜退兵。当夜三更,营中便起,悄悄用罢饭食,大队次第而行。
待到天明,张青营中见雍朱营中,旗幡倒卷,鸟雀尽落。有胆大军士摸至雍朱营边,向内望去,空无一人。忙报于张青。张青得知,赏过军士,便欲令鲁达点齐兵马去追。朱武劝道:“主公,请暂息追兵。”张青奇道:“先生,这是为何?”朱武道:“主公且与我上望楼一观便知。”张青强捺心中好奇,与朱武一同上了望楼。
上了望楼,朱武以手指雍朱营后道:“主公,且观雍朱营后,鸟雀不落,定是有伏兵在彼,鸟雀方不敢落。”张青观之,果然如此,但心中犹自犹疑不定。朱武似瞧出张青不信,又道:“主公且耐心观之,便知武所言非虚。”张青见朱武如此说,便耐心观看。张青观看多时,见雍朱营后不曾有动静,几次欲令鲁达出营,但见朱武面带笑意,方才按捺。
至午后,张青果见雍朱营后有两枝伏军起。其见张青不来追,又惧离大队远,便起身次第而退。朱武见朱褒率军渐远,道:“主公,正是此时,可令大军去追赶。”张青听闻,与朱武下了望楼,令鲁达点齐军马,出营追赶朱褒。
朱褒率伏兵退走,走了未有三十里,路旁忽有杀声震天起。左边撞出吕方,右边撞出郭盛,二人各引五千兵马,来夹击朱褒。朱褒本欲伏击张青,不料却为张青军所伏,心下顿时慌乱。朱褒正慌之间,但见吕郭二人仅有一万人马,己率三万大军。见此,心中方稍作安定,令军士前迎。两边厮杀不多时,忽有军士报朱褒道:“太守,后边有追兵赶至,旗帜影影幢幢,不知有多少军。”朱褒闻言,顾首回望,果如军士所言。当下便欲弃军而走,走不多时,被左右吕郭二人赶至,双戟齐至,戳下马去。吕方、郭盛二将合力杀死朱褒,又引军齐与鲁达杀散朱褒军士,两边齐发力,如扬汤泼雪,朱褒军士触之即溃。三将鏖战未时中,方收兵罢战,收降败军逾万,张青收缴败军器械,又留千余军士看押,略作休整,又率军去追雍闿大队。
却说雍闿率大队退却,只因大军臃肿,行动不快,从四更出营,路上急催,到申时末,大军后队方行出六十余里。正走见,道旁忽有金鼓响起,两边杀声大起,右手撞出沙摩柯,引五千兵马杀到;左手撞出李应,亦引五千兵马杀到。两边齐出,截住雍闿后队厮杀。
雍闿后队见有伏兵杀出,乱走一团,有将校差人报于雍闿。雍闿闻报,勃然作色,怒道:“张青匹夫,欺人太甚,竟敢用万余伏兵,截杀我大军。传我将令,前队转作后队,后队转作前队,全军向后,不杀败敌军誓不回军!”雍闿将令刚下,又有一骑飞至,道:“报~~。主公,大军后头有大片烟尘卷起,隐约望去,有张青中军大旗,似张青率大军赶来。”
雍闿闻听,大惊失色,道:“后头不是有朱褒伏军在彼,怎会让张青率大队赶至?”言罢,雍闿暗忖,定是朱褒已为张青击溃,是以张青才能率大军来追,如此此地不能久留。雍闿计议已定,有道:“全军加速前进,速离此地。”军令一下,雍闿大队竟不顾后队被截军士,扬长而去有。
沙李二将率军截住雍闿后队,乘乱冲杀,不多时,张青亦率鲁达三将并四万余兵马赶至。三面夹击,雍闿后队本以混乱,又被大队抛弃,军心已溃。战至酉时中,雍闿后队非死即降。张青又收降数千雍闿军士,留数百军士看押,又前去追赶雍闿大队。
话说雍闿知晓张青率大军来追赶,路上不敢稍作停歇,率大队疾行。行了半个时辰有余,军士因赶了一天路,尽皆疲惫不堪,渐行渐缓。雍闿催促不动,有料想张青被后军缠住,便放任大军缓行。大军有行了半个时辰,雍闿正待令军士少歇,后队有闻金鼓响起。韩滔、燕顺各引五千兵马杀出,分从左右来。
雍闿原待回军去战,又恐张青赶来,便催中军、前队迤逦前行,不理后队。韩燕二将也不去赶他,自截住后队厮杀。不多时,张青亦率军赶至,大队压来,驶入泰山压顶,雍闿军士顿作鸟兽散。又为张青所胜,俘获数千军士。
且说雍闿为张青连袭二次,率军连退,行至半路心中猛悟,自语道:“苦也,此乃张青匹夫群狼行猎,蚕食之计,我竟中了他奸计。”一念到此,雍闿有心回战,但大军已失八万之众,恐张青亦赶到,便是回身再战,亦胜之不到。便只好率军继续前行,一路小心防备张青军再次来袭。
雍闿率军一路小心翼翼前行,此番连续前行两个时辰,也不见有张青军士杀出,雍闿心中暗松一口气。雍闿哪知,朱武早有所料,故而第四路伏兵所伏甚远。雍闿刚松一口气,便听两边金鼓声起,穆弘、宣赞各引万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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