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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知识:1、按照《李卫公兵法》记载,唐军校阅(类似今天的军事演习)如下:又教旗法曰:凡教旗,於平原旷野,登高远视处,大将居其上,南向。左、右置鼓一十二面,角一十二具。左、右各树五sè旗,六纛居前,列旗次之。右右衙官、驻队如偃月形,为後骑。下临平野,使士卒目见旌旗,耳闻鼓角,心存号令。乃命诸将分为左右,皆要兵刃jīng、新甲胄、幡帜鲜明,分为左右厢,各以兵马便长。班布其次,阵间容阵,队间容队,曲间容曲。以长参短,以短参长。回军转阵,以後为前,以前为後;进无奔进,退无趋走;以正合,以奇胜;听音睹麾,乍第二十章 红雪(四)合乍离。於是,三令五申:白旗点,鼓音动,则左右厢齐合;朱旗点,角音动、则左右厢齐离。合之与离,皆不离zhōng yāng之地。左厢阳向而旋,右厢yīn向而旋,左右各复本初。白旗掉、鼓音动,左右各云蒸鸟散,弥川络野,然而不失部队之疏密;朱旗掉,角音动,左右各复本初。前後左右,人立之疏密,使无差尺寸。散则法天,聚则法地。如此三合而三离,三聚而三散。不如法者,吏士之罪,务从军令。於是大将出五彩旗一十二口,各树於左右厢阵前,每旗命壮勇士五十人守旗,选壮勇士五十人夺旗;左厢夺右厢旗,右厢夺左厢旗。鼓音动而夺,角音动而止。得旗者胜,失旗者负,胜赏而负罚。离合之势,聚散之形,胜负之理。赏罚之信,因是而教之。李天郎醒得很早,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身侧的阿米丽雅已经在厨房忙碌了。连阿史摩乌古斯也扯着沙哑的喉咙在吆喝着喂马,仿佛根本就没有受过伤。看看时辰。李天郎不敢怠慢,赶紧起身穿衣带帽,今rì是高仙芝正式就任安第二十章 红雪(四)西大都护后升堂议事的第一天,肯定不希望看到有任何人胆敢藐视他的权威。
散乱地发髻老也梳不好,李天郎不耐烦地绕了两绕。打算就此了事。正要系上头巾,手腕却被轻步走来的公主捏住,“坐下,怎么梳成这样!”阿米丽雅按住李天郎的肩头,李天郎乖乖地坐了下来。抬眼看看镜子里地女人,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她地眼神,但李天郎仍旧可以感觉到对方眼角的湿润。
阿米丽雅用热水将李天郎浓密粗硬的黑发温软了,再用梳子细细梳理,柔软细嫩的玉指在头发间穿行。温香如兰的气息幽幽掠过李天郎发顶,犹如儿时母亲亲昵地抚摩……。
李天郎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最后的甜蜜与温馨。阿米丽雅还没有说出她的决定。但是,李天郎已经感觉到了从公主手上传来的痛苦战栗。
发髻jīng心梳好了。阿米丽雅捧着看了看。完美无暇。于是她微笑起来,在镜子里仔细端望自己的男人。镜子里的李天郎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实在不愿意就此停止,实在不愿意睁眼看见梦就在自己面前破裂。
“好了!这个样子才象大家嘴里的雅罗珊!”阿米丽雅落在李天郎肩上的手突然被抓得紧紧。
“不要走!”李天郎无声地喊道,“求你不要走!”
“我……,我直接回大营,不再回来……”李天郎将脸贴在公主手上轻轻摩挲,“记住,这是你唯一回家的机会,这里地一切,你都可以拿走,我什么也用不着。只是你带的那几箱珠宝,我用了一些充作军用,以后打了胜仗,再设法还你……。阿悉兰达干到时候会来接你,我会安排马博来帮你……,军务在身,不能,不能送你了……。”
有冰凉的泪滴落在李天郎地头顶……。
没有人可以经受这样的离别,李天郎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掏空了……。安西都护府今天人真多,西域胡汉官吏几乎都到齐了,大堂里根本容不下,于是大多数官衔较低地人只好在厅外静侯。
李天郎还未下马,一个胖乎乎地人影就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李将军!雅罗珊!”是阿悉兰达干!
“好久不见啊!”李天郎心情复杂地和他寒暄,旁边的通译急忙翻译,“听闻公主和将军一齐去了长安,我等好生羡慕,不知公主可安好?昨rì刚到便yù登门觐见,还有赫纳利王子地书信一封也yù奉上,但又恐高大将军责怪……。”
“公主一切安好,也时常思念家乡和亲人,也亏王子挂念!”
“自然!自然!有李将军在,公主还会有什么不好?”阿悉兰达干还是那么会来事,一双狡黠的小眼睛滴溜溜直转,不断审视着李天郎脸上的表情。
“大相何时折返?”
“不好说,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三四天,这要看大将军怎么处分。听刘单刘大人说,今rì大将军就要召见我小勃律、失密、吐火罗等西方诸国使节,处置西征辅助之事,完事后由刘大人任天朝使臣,随我等奉大皇帝诏书折返小勃律。想是不会耽误太久罢!”李天郎点点头,略一迟疑,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拜见公主先倒不忙,先把正事办了再说!这个,就是公主在城里的住处,闲了你自去寻。届时公主会和你们一起返家!”
阿悉兰达干大惊声sè,张嘴yù说,被李天郎止住:“你且莫慌,我自会安排一切,不管是刘大人那里,还是高大将军那里。”
阿悉兰达干瞪着眼睛看着李天郎,喉结上下滚动,又说不出话来。他显然被闹糊涂了,又不敢出言细询。
“照我说的做便是!要是返家时公主有丝毫差池,我拿你是问!可明白?”说完这些话。李天郎有些心烦意乱,“我会派亲随助你。只是不要过分宣扬便是!记住否?”
甩下迷茫的阿悉兰达干,李天郎走进大厅,一簇簇等候的各级官吏四下站立,居然没有人发出声音,偌大个院子。静悄悄的。议事厅里,隐隐传来高仙芝地说话声。
守门的军校向李天郎施礼,顺手为他开了门。身后一阵脚步声,张达恭、席元庆两人脚跟脚地随李天郎进了门,三人互相含笑点头,没有多说话。站在门边的岑参冲三人招招手,示意他们站在身边,不要出声。
因为……
高仙芝正在收拾人。
收拾前任都护夫蒙灵察地红人。
“呵呵,公面似男儿。心如妇人,何也?”高仙芝的声音并不大,神sè也并不严厉。但是字字句句都象标枪一样shè中伏地觳觫地程千里,这位曾位居高仙芝之上的安西副都护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条小命。如今就拽在高仙芝手里。“你我皆为大唐朝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怎可以一己私念,意气之争屏弃忠义而使宵小于军政之堂?将军乃安西宿将,位高权重,颇有民心。这君臣之道,为官之义,想是了然于胸,rì后所行所言,当循何矩,不消本将军多言罢?”
又惧又羞的程千里应声“是”,顿首答谢。高仙芝优雅地挥挥手,令他退下。脸sè时红时青的程千里战战兢兢地退入两厢,李天郎虽然没有目睹前半段,但是程千里不停发抖的双手明白无误地说明,高仙芝已经成功地慑服了他。
“毕思琛在否?”高仙芝突然叫道。
人群中有人一哆嗦,哑声道:“卑职在!”
高仙芝嘿地冷笑一声,道:“此胡敢来!我城东一千石种子庄被汝豪夺而去,忆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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