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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知识1、所谓烽铺,按照唐代有关制度规定,每烽6人,其中5人为烽子,昼夜轮流观察动静,1人为烽帅,负责文书符牒。铺即马铺,一般情况下每30里设1铺,铺须置在要路山谷间,配有专门的马匹,凡“有事jǐng急,烟尘入境,即奕驰报探”。此外还设有捉道人(又称把道人,专门负责把守道路要口)、(负责查探、报告敌情)和游奕使(负责巡逻侦缉)等。
“将军,我家兄弟二人,兄杨法义届时已应征战于河西,照大唐律,募兵征发当取户殷丁多,人材骁勇之辈,吾自然不在征发之列。那是乡里小吏,受人贿赂,为凑人数,强行将某报第二十五章 老卒•烽火(1)上,而那藏帛万余,富闻百里的康守礼之子,就此得脱军役。”杨进诺一气说完,不似妄言。
“奉敕应征,贫富均焉,无人得免。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上报于官?王法森然,当还你公道!”李天郎冷笑道,“所谓苦衷,此不谓也!”
杨进诺低头沉痛些许,终昂首说道:“唉,也是小的自作孽!小的年少轻浮,好酒嗜赌,那康守礼早有所谋,假意贷我银钱,息高不得还,其以此要挟,强我充抵其子应征。故吾不敢告之官府,恐康家逼债。可怜我那孤苦老母,偏偏卧病于床,如若征行,无人照顾。必死无疑。万般无奈,惟斗胆诈病,以搪塞康某。骗得官家,……。谁知那康守礼恶极告官。迫我流走,老母一样病亡。忠孝两失,孑然一身,为求生计,不得已入了马贼。干些杀人放火,劫人钱财的勾当。后遭胡人追剿,同伙尽皆散落,吾也险些丧命,一路西逃至三百城,幸得城中乡亲救助,方才留活。自此便定居三百,改邪归正,靠打铁第二十五章 老卒•烽火(1)护院度rì。rì渐安定,直至娶妻生子……。李天郎“嘿”地一声冷哼,“诈病避役。你倒机灵!忠孝两失,咎由自取!如今家破人亡。受尽凌辱。方起绝境复仇之心,嘿!”
杨进诺一黯。委顿片刻,却又仰头道:“吾本无意活命,从军但求沙场一死!既是如此,听凭将军发落便是,某不再言也!只未多杀几个贼子,死后不能告慰妻儿,实为憾事!”
李天郎心里转过很多念头,杀这个人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但看他神情,不似贪生怕死之辈,且诈病避役之事,确有原由。尤其是,这个杨进诺落魄失魂,一心为死求战的的境遇,唤起了李天郎深藏心底的痛楚,那也是天宝元年,充军安西……。
“实言以告,算你还是男儿,你那脑袋暂且长在你脖子罢。既然如此,前罪不计,不过些许薄功,再也休提!”李天郎差点联想到当初仓皇充军安西地自己,他立刻中断了思绪,对杨进诺做了决断,“所欠军役,此次便补罢!随仆固萨尔校尉去,好生想想如何戴罪立功罢!待战事毕,自缚军府请罪!”
杜环看看李天郎,想说什么,李天郎却一拨马走了。仆固萨尔冲赵陵会意一笑,赵陵冲他挤挤眼,也随后去。杜环无奈,只得提缰跟上。留得后面的杨进诺对着一群马屁股不住地叩首,“谢将军!谢将军!进诺愿效犬马之劳,以赎前罪!”
突骑施老者的供言验证了李天郎地判断,此次交战,纯属意外。大军讨击之计,突骑施应当还未觉察,但那多弥那逻可汗逃脱,是否会飞报敌酋使之有所防备还未可知。李天郎温言详询了真珠河流域的地貌道路,对情势有了充分地掌握。现在的关键,还是在于一个“兵贵神速”,必须以暴风骤雨般的快速打击打乱突骑施大汗的部署,不仅要一击得手还要全身而退。这需要将游击劫掠之战术做得比突厥人还要突厥人,这无疑对自己和辖下的两千部下都是艰巨地考验。“仆固萨尔校尉闹着要当前锋,那就前锋一回罢!可惜这次可不是偷袭多弥那逻可汗牙帐那样的美事了。”李天郎一指几上的地图,“昼夜急行两百里,直取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可汗白草滩牙帐!呵呵,对方部众可是数万!仆固萨尔,有胆子没?”
仆固萨尔嘴里咕哝了一句最低俗的突厥粗口,朗声道:“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这个前锋某当定了。都尉当我仆固萨尔是没角的绵羊,骟了卵子的瘸脚驴子么!什么部众数万,不过乌合之众尔,那伊里底密施骨咄禄毗伽可汗的牙帐就算是铁打地,我仆固萨尔也要把他啃了!为表决心,仆固萨尔愿立军令状!”
“仆固校尉的飞鹘马队,虽勇悍快捷,然新丁占多,此次前锋,非同小可,为防万一,还是遣属下为好。”立功心切的赵陵开始较劲,“吾队历来担任前锋,自吾以下,尽皆百战劲卒,多有与贼搏杀之历。且临敌斥候破袭之技,雕翎团当属第一!”
“雕翎团长期充负斥候前锋之任,这倒不假,然此次前锋,乃是攻坚,未见得是汝之强。”站来一旁地赵淳之乐了,那个白孝德不服气了。://W.白孝德继续大声道,“剽野乃陌刀jīng锐,弩机最密,战力犀利,攻坚之举,当属本团!”
“胡说,没听都尉说么,昼夜急行,rì走两百里,你剽野团有这样的快马么!”仆固萨尔吼道,“剽野提也未提,”白孝德听得此言,刚准备坐下去地屁股骤然跳将起来,但仆固萨尔不待他反驳便提高了声音,又将词锋转向了赵陵,“赵校尉看不起我仆固萨尔那也罢了,但瞧不起飞鹘团那是不可。索xìng大家伙各出五人比试比试罢!骑、shè、枪、刀、战技,随赵校尉挑!”
“你nǎinǎi地,要比大家都比!”白孝德叫道。“谁怕了谁!”
“比就比!”赵陵脸红脖子粗,“谁怕谁!”
马磷插嘴道:“诸位皆是老将。怎的如此意气用事!有话好说么要么,大战将至,动刀动枪伤了和气,岂不自毁长城?”
李天郎也摆手让几个肝火旺盛地将领坐下,赵陵首先气鼓鼓地坐下。接着白孝德和仆固萨尔也鼓着肚皮坐下了。野利飞獠悠然抄手而坐,他用胳膊肘捅捅赵陵:“呵呵,消气,消气,你看我,最后还不是听雅罗珊的!”
“你他娘地是重骑,当然明知轮不上号,自然卖乖!”赵陵没好气地说道,“屁话少说!”
“各位都是功成名就的老将。”马磷在李天郎身边呆久了,说话语气倒是有几分像,“属下也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可谓平分仲伯,难分秋sè。”
“你个小儿。嘴巴倒甜。就是绕来绕去,说什么平分秋sè。还不是还他娘的拐着弯自夸你西凉团也不是好惹地主儿!”曾是马磷上司的赵陵自然不会对他客气,“不就也想插一脚么,娘地,有什么话就直说!”
马磷嘿嘿一笑,也不生气,他团团唱了个喏,朗声道:“小子有个不情之请,把这微末功劳让给小的,也算诸位老将成全一下小子……。”
未等他说完白孝德便笑骂起来,“弄半天小子原来是这个心思,不行不行!这般硬活,岂是你等小子能揽的!”
“就是!就是!”仆固萨尔也附和道,“马磷虽是小子,少些功劳,然西凉团声名卓著,早就名贯安西,难道还要锦上添花么!不成!不成!”
几个铁血悍将吵成一团,互不买帐,把个赵淳之看得乐不可支。没想到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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