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老卒•烽火(4)(第2/4页)朔风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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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本烽帅要率队进攻,夜袭贼子大营!”经过今天的战斗,罗弘节清楚地知道李天郎不会说笑,但是要进攻,简直比方才的出击还要疯狂!“要为死去地弟兄报仇!只留下一人守营,其他人全部准备出烽燧作战!”众人倒抽凉气,屈思宾张嘴要说什么,却突然喔喔地呕吐起来。“年纪最小的屈思宾留下,其他人跟我冲出去!”这下是所有的人都露出胃肠翻滚地痛苦表情,只有李天郎一脸的刚毅坚定,“大唐健儿,岂能做乞命自保地匹夫!”

    天那,李烽帅那来那么旺盛地jīng力,那来如此倔强的胆识和智谋!他伤痕累累地身体里面蕴藏了多少令人始料未及的神秘力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偏偏出现在青风口烽燧!罗弘节看着对面李天郎jīng光四shè的眼睛,心里狂跳如鼓,嘴巴哆嗦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而且他突然发现,自己所站的位置,就是郑大威被李天郎斩首之处。

    “这是贼子大营,我且绕过,翻山梁先击贼后队,纵火焚之,趁贼乱而突袭,必可胜!”李天郎遥遥指点着前方摇曳的营火,“贼迟迟不攻,必然是折损颇重,军心动摇,只要我等趁夜果断奇袭,其人数之优尽失也!”

    “烽帅说得对,”楼下伤重的索凤朝费劲地站起来,拱手道:“惟烽帅马首是瞻!”

    “索大哥,你受伤那么重,怎的去得,让兄弟替你去!”屈思宾擦着嘴边的污物,“我得替赵大哥多杀几个贼子!呸,呸!别让贼子小瞧了咱!”

    “你不害怕吗?”李天郎紧盯着屈思宾脸,“可能一去无回,再也见不到你娘!”

    “怕,可怕有什么用!这次怕也怕到极至了,索xìng让他怕去,怕过了以后无论如何都没得怕了!”屈思宾提高了声音,“烽帅,你不怕,我也不怕,我随你去!”

    李天郎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后生的肩膀,“是条汉子!”

    “对,nǎinǎi的,死就死,死就死吧!”罗弘节不知那里来的胆气,也发声吼道,“拽着几个贼子一起死!”

    酒克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使劲点了点头,抱紧了手里的弓。

    几个人下得楼来,各自收拾兵械。索凤朝将自己胡禄里的羽箭数了数,递给了屈思宾。李天郎将大昆在油灯上熏烤,让黑烟覆盖闪亮的刀锋。这样,在月光下杀人的时候就不易让人轻易发觉。“某在前。如遭遇贼斥候,先勿动,张弓待我靠近,看见我一挥手,就一起先放箭。记住,只能放一次,然后赶紧跟我杀上去!你,索凤朝,待我等潜行靠近斥候后,点燃烽火,越大越好,且一直要保持不灭!不得有误!”

    “遵命,烽帅!!”索凤朝拱手道。“呆会将吾捆在烽顶上,某要看着你们回来!”

    罗弘节撅着屁股将一包物件从烽燧地角落里扒拉出来,痛惜地抚摩一阵。跺跺脚往索凤朝手里一塞:“喏,给某家好好存着。如果回不来。就交给我家老婆子!”那是他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锦帛细软,“娘的。千万别私吞了,否则做鬼也饶不了你!”

    很快,四肢和脸上涂抹着黑草灰地四人披了毡毯,缒绳下了烽燧,如鬼魅般在月光照耀下潜行。原先熟悉的大院已成瓦砾,烧成废墟地马厩和营房在夜风中瑟缩,和着焦味和血腥的草灰在夜风中飞舞。

    四个举着火把的斥候,靠近了烧毁坍塌的土墙,在墙的yīn暗处,隐蔽着李天郎等四人。索凤朝引燃了烽火,突然升起地烽火立刻引起了斥候的注意,他们自然而然地聚集在一起,仰头观望越烧越旺的烽火。

    这就是李天郎等待的机会,他扬起了手,三枝利箭骤然疾shè,如此近的距离,又处在火把的照耀中,最拙劣的弓箭手也会shè中。再说,还有悄无声息的夺命大昆!四个斥候中有两个中了箭,反应慢的那个哎哟一声就跌下马来,机灵地那个忍住中箭的剧痛,一伏身体,拨马就跑,却被大昆横腰斩断。没中箭的两个刚刚扔了火把拔出刀,便被飞跃上马地李天郎砍翻一个,最后一个见势不妙,猛夹马腹,意yù逃走。扑上去的酒克庄和屈思宾再快也没有马快,眼见斥候就要逃脱。罗弘节暗叫一声“糟糕”,顾不得李天郎地命令,拈弓搭箭,急速瞄准。未等他发箭,斥候已经栽落马下。

    酒克庄紧赶两步,扬手挥刀斩了那斥候首级,屈思宾也止了脚步,毫不留情地将还在挣扎地另一个斥候砍成肉酱。“都别砍了,取了马匹,立刻随我来!酒克庄,将我的刀取来。”酒克庄从马贼背上拔出李天郎抛投地大昆,跑回来递给他。

    只有三匹马,不过足够了。李天郎望望烽燧,那里的火更大了,再看看贼营,似乎还没有察觉。他的脑袋没有糊涂,不会傻到就带这几个老弱残兵去直接袭击马贼大营。他首先偷袭的,就是囤积着辎重虏获的后队。那里只有不多的十几个嬴弱马贼,又毫无防范,自然手到擒来。

    凭着地形的熟悉,李天郎他们绕过马贼前队,翻过小山岗,很快逼近了马贼后营。疏忽大意的马贼居然连个岗哨都没派!劫掠来的牲畜被圈在一起,各种各样的响鼻声和呼噜声盖过了潜行者的脚步……。

    “看那里,”李天郎一指火光明亮处,众人看得真切,十来个马贼正懒散地躺倒在篝火四周,悠闲地聊天喝酒,还有几个照顾着一堆受伤的同伴,他们的兵器有些拢放在一边,有些则枕坐在他们屁股底下。“干净利落!上!”

    当四个漆黑的人突然吼叫着从黑暗中杀出时,所有的马贼都目瞪口呆,李天郎他们也绝对不会给马贼拿兵器反抗的机会。第一个贼子几乎是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脑袋便滚出去老远,但在杀第二个贼子时,罗弘节却没再走运,他的横刀深深地砍进一个马贼的肩胛,居然拔不出来,旁边一个蹲坐地下的马贼趁机拾起长矛,狠命向他搠来。罗弘节只得弃了横刀,往旁一闪,对方虽没有搠中,但也抓住机会站了起来。这下形势陡然逆转,罗弘节除了背上的来不及取的弓箭,手无寸铁,成了被追杀的对象。他抽身后退,想拉开距离使用弓箭,可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对手同样不会让他有反击的机会。长矛立刻逼了上来,几乎是擦着罗弘节的腰眼掠过,枪杆一扫。疼得他哎哟一声,翻倒在地。

    今晚李天郎的刀是马贼们地噩梦,举手投足之间。三人身首异处,其中一个居然还保留着奇怪的坐姿。当李天郎扭身将泼风横切过一名刚刚抽刀站起来的马贼时。正好看见命在旦夕地罗弘节。只见他口衔大昆,扬脚一踢,从地下挑起一支长矛,左手拈住,飞臂投出。正中马贼后背!而此时一把突厥弯刀差点偷袭得手,刀锋削飞了李天郎的头盔,半蹲在地地李天郎在倒下之前将泼风直刺入对方的咽喉!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罗弘节都没看清楚李天郎是怎样将杀人、投矛、再滚地刺喉等若干动作一气呵成的,反正自己得救了!他拣起死去对手地短矛,眼睛扫过战场,酒克庄正在砍杀一个倒地的对手,屈思宾和另一个马贼杀进了一个帐篷,里面顿时蓬蓬蓬打得激烈。“烽帅!烽帅!”没看见李天郎站起来。罗弘节忍不住大声呼喊,“你无恙么?”正说间,飕的一箭shè中了他的肩膀。钻心的剧痛令罗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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