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惊波一起三山动 第十一节(第2/3页)大隋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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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丹,但狡猾的阿蒙丁或许还有后援,目前还是尽快脱身为好,不要和他过多纠缠。他佯装想了想,然后正sè说道:“既然你一定要干,那我就帮你,我回去后即刻派人回长安。不过……”他停了一下,扭头望着喜形于sè的阿蒙丁说道,“萨满圣母这次没杀你,也许下次……”

    “拜火教的祭司正在秘密追杀她,十月的时候她还要到贪汗山(今博格多山)参加突厥人的祭祀,她哪来时间找我?”阿蒙丁笑道,“我这种小角sè,即使死了也无关紧要,她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今天她之所以要抓我,是因为她无法找到我们柔然汗国的可汗、国师和国相,所以只好找我来代为传讯。她以为我会俯首听命……”阿蒙丁鄙夷一笑,“她背叛了柔然汗国,她任由柔然汗国灰飞烟灭,即使她依旧是大漠上至高无上的神,我也绝不会听她的。”

    断箭无奈轻叹。阿蒙丁不再说话,带着断箭向楼兰海方向飞速疾驰。

    黄昏时分,两队人马相遇。看到断箭和阿蒙丁完好无损,高颎(jiong)、项云等人又惊又喜,纷纷围了上去。十几个阿蒙丁的手下因为无法追上萨满圣母的车队,中途回撤,会合了高颎的驼队,带着他们一起奔赴楼兰,此刻看到阿蒙丁无恙归来,一行人也是悲喜交集,紧紧相拥。

    “我遇到了萨满圣母。”断箭把高颎拉到一边,以最快最简介的话把事情说了一遍,“她请我们即刻返回敦煌。”

    高颎惊骇不已,他稍稍思索了一下,断然说道:“我们回去。”

    阿蒙丁拉着阿巴顿急步走了过来,“如果你改变主意,就请他带路。只要你到了楼兰,我就会主动和你联系。”阿巴顿的表情很惊讶,他刚刚知道这个和自己同行数天的人竟然是名震西陲的三足乌,自己竟然一直蒙在鼓里。

    “另外,这些东西我要带走。”阿蒙丁指指驼背上的辎重,“这是我们过去的约定,到目前为止,依旧有效。”

    断箭不敢答应,假装迟疑不决,目光却暗暗望向高颎。高颎点点头。

    “好吧。那我们后会有期。”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阿蒙丁张开双臂,和断箭拥抱在一起,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带使团去高昌的时候,一定记得把那批神火弹带给我,拜托了。”

    断箭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刚才在路上他仔细想过了,从大周的利益来说,李丹肯定会支持大漠部落叛乱,不管阿蒙丁需要什么,厌哒公主也好,神火弹也罢,李丹都会毫不吝啬地送给阿蒙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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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煌,玉门关。

    大周为恭贺突厥汗国大叶护室点密之子玷厥大婚,特遣使北上,名为恭贺,实则探查大漠形势,因此使团规模较大。

    九月上,chūn官府右小宫伯、随国公杨坚率大周使团到达关隘,同行的还有凉州总官、燕国公于寔(shi),柱国、谭国公宇文会,司卫上大夫李丹,纳言郑诩,司卫上士长孙晟(cheng),都督中外诸军事府的司马袁杰、司录尹公正等诸多大员。

    使团长途跋涉,于玉门关稍停以作休息。期间,内史上大夫高颎从塞外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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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箭和项云等人被敦煌镇将李雄亲自迎到了驻扎在关外的大营里。他们意外看到了石墩烽帅独孤风。李雄叫独孤风带着项云等人先去休息,自己则带着断箭进了大帐。

    断箭把此行始末详细说了一遍,包括萨满圣母对大周国内形势的判断,以及李家目前在大周政局中所面临的艰难选择。

    “有关我家的事,你是否告诉了昭玄公(高颎)?”李雄急忙问道。

    “没有,我没有说。”断箭摇头道,“这等重大的事,我当然不敢随便乱说。”

    李雄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不错,你很聪明。至于那件事,你即使不说,我也知道你会被昭玄公逼出来,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怪你。那天晚上我不让你说,只是想让昭玄公知道,我李家还不想和那件事扯上关系。”

    断箭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还要在敦煌待下去,若想好好活着,最好是取得这位镇将的信任,因此什么也没隐瞒,该说的都说了,看样子这决定没错,这位镇将似乎对自己并没什么恶感,这是个好兆头。

    “你不要休息了。”李雄站起来,拍了拍断箭的肩膀,“我带你进关,去见武泉公。”

    断箭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既喜悦也又几分好奇,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过去也有,有一段时间很厉害,总是莫明其妙的悲伤,心情总是很郁闷,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原因。现在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还非常强烈。

    “你是不是累了?”李雄看到他神情有些恍惚,关心地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不……”断箭连连摇手,“我没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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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雄示意亲卫们留在院门之外,然后带着断箭走了进去。

    断箭的呼吸有些急促,距离房门越近,心跳越是厉害,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李雄感到他很紧张,忽然停了下来,“你不舒服吗?”

    断箭尴尬地笑笑,“好象有一点……”

    李雄微微一笑,“我小时候经常和鸿烈(李丹的字)打架,有一次把他的头打破了,父亲说,鸿烈如果破了相,他弟弟可能就找不到他了,下次记住打他的屁股,不要打他的头。我很好奇,就追问父亲,鸿烈还有弟弟吗?父亲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断箭笑了起来。嘉玮公对我真不错,看到我紧张,竟然和我聊起了他小时候的事。

    “鸿烈是我大伯的幼子,我婶母对他非常溺爱,听说我把他的头打破了,婶母非常生气,把我饿了一天,然后又把我送到大哥戍守的边关,半年都没让我回家。”李雄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件事给我的印象非常深,我至今记忆犹新。”

    “嘉玮公,你的婶母对你不好吗?”断箭想起李雄是汝南公李标的义子,下意识地认为李雄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小时候我也这样认为。”李雄笑道,“长大了,我才知道,我们兄弟八个人中,婶母对我最好。她看我桀骜不驯,又不爱读书,所以才找个借口,把我送到边关,让我吃吃苦,改改xìng子。没有婶母,也就没有我李雄的今天。”

    李雄站在门边,回头看看断箭,感慨地说道:“婶母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

    房门忽然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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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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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国:这是正九命的勋官。

    勋官是为酬劳军功而建立的名号,有柱国、大将军、骠骑大将军等等九命十八级。在北魏、西魏时期,它又叫军号。勋官制度创设于北周,本是用来奖励立功将士的,后渐及朝官而成为制度。授予勋官者,只有品阶,没有实职。

    在西魏“九命”体制中,军号序列实现了与官阶的一致化,同时散官也发展为一个dú lì的、首尾完备的序列。

    散官亦称阶官,授予此官者有品级,没有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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