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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起来的很清楚明了。
最初,老徐很意外,亲外孙突然被金馅饼砸中,当皇帝了;
然后,老徐很担心,以前对外孙一家不太友善啊,囡囡因此早逝,皇帝外孙不会记恨外公吧?
而后,老徐很疑惑,外孙登基这么久居然把自己完全无视了,既不认自己这个外公,却也不提当年母亲早逝的心结,完全当做了不相干的陌生人——这里面,有几个意思呢?
再后,老徐很惶恐,他自己疑神疑鬼的揣测,再加上神都的传言也传入他的耳中,说是当今在效法当年满帝对逍遥王的故事。
什么故事呢?满帝当太子时被逍遥王玩得太惨,白天精神衰弱,夜晚噩梦连连,甚至成了不可治愈的心疾。可他们是亲兄弟呢,满帝登基后从未公开提过一句逍遥王的不是,甚至在他嘴里从来就没吐出过任何一个与逍遥王有关的字眼,仿佛这人不存在。
那么结果如何呢?逍遥王很快就嗝屁了,而且看上去顺理成章,自然而然的样子。
老狐狸一般的老徐于是从其中受到了启示,外孙这是完全没有任何和解的意愿啊,他这是要为母亲报仇,要让老夫去死啊!
最后,老徐很坦然,当他思考明白,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为了不让自己死得太离谱,显得生硬而不够自然,老徐还殚精竭虑的在自己的死法上下了大功夫,武道高深的他就这么有计划、有步骤的一步步的“怖”掉了。
您老还真替朕想得周到啊,外公!
皇帝陛下颇为愤愤的对老魏道:“这些人都想些什么玩意儿,我是这么阴险的人吗?”
可更令皇帝陛下受伤的是,老魏虽然忙不迭的说都是那些家伙小人之心猜测君父,可敏锐的皇帝陛下分明看出老魏真正的意思——
陛下,您就是这么阴险心眼啊。
朕是真的忘记了这家子人了啊!
皇帝陛下已经无力辩驳了,他觉得这口锅要被自己扛得实实的,朝堂上下,整个神都,甚至全天下,大概都会认定,就是自己默认了自己外公的死亡吧?
皇帝陛下有气无力的问道:“那徐有生又是谁?”
陛下,您就装吧。
老魏面色平静的道:“徐有生是已故徐国公的幼子,先太后于他亦姐亦母,关系历来最好。当年徐国公和这边断了关系,只有他曾偷偷来看望过几次,当时陛下还十分年幼,用是不记得了。
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正是先太后心疾深入骨髓之时,憔悴枯槁,卧床不起↓说他回去之后为此还和徐国公大吵了一架,然后被徐国公狠狠责打了一顿,并将他踢出神都,发配到帝国的偏远之地,听说这些年也过得极为不易,直到陛下登基后才被徐国公悄悄接了回来。”
原来还是对我们这边颇有情谊的兴舅啊。
不过,他却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兴舅现在还会如此。当年那是他年纪小不懂事,“二”性未除,受了这么些年的磨炼,大概已经分得清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
更何况,现在大伙都知道了是自己“逼”死了他的父亲,杀父之仇,他心中对自己还能有个好?
皇帝陛下幽幽的道:“老魏啊,你说,我这兴舅现在是不是对我已是恨之入骨了啊?”
老魏没卵也感觉双腿一紧,心道,陛下,难道您想除此后患?不用这么狠吧!
说完皇帝陛下又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道:“就这样吧,爱恨就恨吧嗯,他不是袭爵了么,你代我挑份礼物送去吧。”
他甚至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这突然的送礼又会被人怎样的引申联想,无论是那些吃瓜的无关之人,还是徐有生这样的当事人,可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总不能继续沉默吧,那样这些家伙岂不是要猜测是自己还不“满足”,徐国公府就还要继续死人,自己这锅岂不是越背越重?
即便不在意流言,好歹,也是此身亲族呢。
老魏躬身应了,心中也悄悄舒了口气。
他虽对陛下忠心无二,但他自汹一个单纯的环境中长大,没被真正的污秽缸子所污染,还是个很有是非观、极具正义感的太监呢。
晚上,和婉儿花式修行的间隙他还把此事特意说了,表明自己的无辜和委屈,这口锅扛得简直冤枉呀。
换来婉儿和居士婉转相就的温婉安慰。
这是赶紧过明路呢,自己在婉儿心中无赖、混蛋、银剑都没关系,可万万不能给留下阴险恶毒的芋,所以要赶在流言传入她耳中之前把枕头风吹足了。
所以啊,徐外公,您这是死了还给朕添乱呢。
明明可以不用死的呀,您当时有什么想法和朕明明白白的说,咱们两爷孙和和美美商量出个皆大欢喜的解决方案岂不妥当,您这是白死了啊。
老徐要是有知,还能活生生的再死一次啊。
翌日清晨,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出了皇城,向着元泮学宫而去。
皇帝陛下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后一辆马车中,他想着,看来强捡莫大秀回家真的引起了婉儿和居士包括皇后娘娘的警惕心了啊。
现在别说同乘一车了,就是想和嫂嫂坐在一起吃顿温馨晚餐爱心早餐都变得困难重重,莫大秀也因有人撑腰,底气足了,对自己毫无敬畏之心啊。
这是朕的后宫,可现在越看越像是皇后娘娘的后宫,自己就是个幌子呢,看她现在左拥右抱都还抱不过来的美样儿
进入学宫,各办各事。
皇帝陛下直接让老魏赶车去往书山楼,看着主动跟上来抢着当马夫的曾胖子,老魏投来询问的目光,意思是在询问:“要不要把这碍事的赶走?”
此行虽要旧能的低调隐秘,不过曾胖子要跟就让他跟着吧。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觉得曾胖子也是勉强可以纳入心腹之列的,自己正好酝酿着一个计划需要人去做呢,这胖子正是合适人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