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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拓拔战的侄子拓拔傲。
等城楼上的兵士都被杀死后,一名黑衣人向拓拔傲问道:“少将军,那耶律阮已逃入城中,要不要让兄弟们把他截下!”
“不用,让他再活一阵子!”拓拔傲惨白的脸上一阵冷笑:“所有的一切都在叔父的意料之中,叔父就是要让这耶律阮一路叫着逃往皇宫,他的呼救声就象是我们动手的暗号,只要听到他的叫声,埋伏在城中各处的兄弟就会立即一起发难,这就是叔父留他这条命的目的!而且耶律阮远远低估了叔父的威名,在大辽境内的任何人只要听说战王兵变的消息后,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念头肯定是末日当头的绝望,而不会是负隅顽抗的勇气!”
他冷笑着又一指城楼上用来示警的几面战鼓,“命兄弟们敲响战鼓,让这上京城的所有人都陷入最大的恐慌之中!”
上京城内,城中的百姓们已是乱作一团,往日里被众人奉如神祉的英雄突然反了,街道上,店铺中,民居里,原本沉浸在安逸喜悦中的百姓们都在这晴空霹雳般的噩耗中感到了一阵绝望。
随着耶律阮的一路示警急叫,上京城内的各处又涌出了许多扮成百姓模样的人,每个人的脖子上都系着一块黑巾,这些人一现身后立即手持各种兵刃杀向那些急匆匆的要赶往城门赴援的禁卫军们,就在这顷刻之间,安宁祥和的上京城已是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在这突然的巨变中,城内惊慌的老百姓纷纷逃往城门,想要出城暂避这可怕的灾难,可就在就时,上京城的各处城门外已是忽然出现了无数黑甲骑军,在一阵激昂的军号声中,这批骑军已如浪潮般冲入了城中,黑色铠甲,万马嘶鸣,骑军阵中高举的战字军旗,正是这令所有辽国百姓都引以为傲的血红战字,这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甲雄师,此刻已带着冰冷的杀机冲入了辽国京城,在这片怒潮般的奔马声中,绞碎了所有人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战王反了!”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昔日的英雄已成了今日的灭顶之灾,在这辽国之中,又有谁能抵挡得住这位睥睨天下的一代战王。
“战王有令!所有百姓立刻返回家中,不得出门一步,违命者杀!妄图出城者死!抵挡顽抗者死!”滚滚而来的黑甲骑军忽然一起高声喝令,在这一阵阵轰雷般的喝声中,这群想要逃出城外的百姓们急忙怆惶的四散逃逸,到处都是哭爹喊娘,呼儿唤女之声,百姓们拼命的往家中逃去,希冀着能躲过这场突来的灾难,片刻之间,堵得水泄不通的各条大街上已只余下了那些匆忙赶来的禁卫军。
“战王有令!降者免死!”喝令声中,黑甲骑军的阵中忽然扔出了许多圆球般的东西,滚动着落到了禁卫军的面前。
“是人头!”禁卫军们一看清这些抛与面前的东西之后,立时传出一阵凄声尖叫,这些往日里养尊处优的禁卫军们看着这些血淋淋的人头后都被吓得全身发颤,原本就已惊慌失措的脸上更是一片死灰之色,心中已然斗志全消,虽然都还呆呆的站着,可这并不是为了抵抗,而是因为他们早已被吓得不敢动弹。
黑甲骑军阵中,战字大旗忽然左右一摆,面带寒霜的拓拔战越众而出,冷冷的扫了一眼这些魂飞魄散的禁卫军后,高声喝道:“扔下兵器!脱去甲胄!匍匐于地!违命者死!”他身边的黑甲骑军手中长枪一起顿地,轰鸣声中,骑军步步逼近。
这些满脸惧色的禁卫军们早已心胆皆丧,有好些人甚至已被吓得屎尿齐流。
极度的惊恐中,一名禁卫军忽然高呼道:“战王饶命!我降了!”求饶声中,他早已扔下了兵器,慌乱的除去甲胄后,立刻匍匐在了地上,抱着脑袋不住的发颤。随着这名军士的倒地哀求,他的身周也紧接着响起一阵丢盔弃甲之声,一阵阵哀呼声不绝于耳,“战王饶命!我们降了!”地上丢满了兵刃铠甲,所有的禁卫军都已颤抖着软倒在地。
看着这些平日里自视极高,张扬跋扈的禁卫军如此狼狈的样子,就连拓拔战也是忍不住一声冷斥,“一群无耻之徒,枉称大辽军士!”他身边的爱将“杯酒破城”萧尽野上前问道:“主公,这群禁卫军如此无能胆小,留着也是累赘,不如全杀了吧!”
“先饶了他们,他们活着要比死了有用,何况这种鼠辈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作为了,现在,倒还能派点用场!”拓拔战缓缓道:“皇宫里还有一万多个禁卫军,你从这些降兵里挑上几名,让他们去劝降,叫开宫门,以免耽误时辰,让皇上有机会逃出城外!”
“是!”萧尽野点头应命,命手下拖起几名瘫倒在地的禁卫军后,他立刻带着破阵军冲向了皇宫。
皇宫中,御花园中。
耶律德光正与忠二人漫步走向伴天居,一边走一边轻声谈笑着,城中的惊变此时还未能传到宫中。
耶律德光正笑着对忠说:“忠儿,你这当大哥的也该好好劝劝智儿,让他别这么劳心,不管什么事都要亲自过问,连着操了那么多日的心,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这一大早的就又赶去了牛头谷!这一来一回的,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四弟就是这个脾气,怎么劝也没用,其实雪灵之季后,四弟的性子已是变了很多!”忠微笑道:“真要找个人劝劝他的话,恐怕还是明凰的话更能让他听进去!”
耶律德光也是微微一笑,仿佛有些感慨的道:“岁月如梭啊!这一眨眼的工夫,孩子们都长大了,连朕的明凰也长大了!看来,朕真的是老啦?”
忠看着义父脸上的感叹之色,正想开解两句,宫中总管呼延年已急匆匆的奔进来,大声道:“皇上!出事了,南院大王耶律阮身负箭伤,疾冲入城,一路上还狂叫着‘战王反了’┉”
“拓拔贤弟反了?”耶律德光闻言一怔,随即斥责道:“你胡说什么!拓拔贤弟怎会谋反,他的大军也要在几天后才能回京!”
忠耳中忽然听到远处隐隐传来呼叫声,他神情立刻一肃,低声道:“义父,事情有些不对劲!我先护着您到安全之处!”耶律德光摆手道:“不用惊慌,朕要先问问耶律阮┉”
他话音未落,花园外已急步奔进一名浑身浴血的军士,正是护龙七王挑选出的一名新军,他一进花园就大叫道:“皇上,忠王,战王谋反了,他的叛军已杀入皇宫了!”
耶律德光勃然变色,失声道:“拓拔贤弟真反了?他的叛军已攻入皇宫了?”一旁的忠已抽出了墨焰刀,挺身护在耶律德光身前,急叫道:“义父,我先护着你走!”
“朕一定要去看个究竟!”在耶律德光的心中,他仍有些不愿相信一直对己忠心的结拜兄弟会突然谋反,他大声说道:“朕绝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难道要朕将这城中的军民百姓都弃之不顾?何况城中还有五万禁卫军士,就算真有变故发生,朕也要率军一战!”
那名浑身是伤的军士强撑着道:“皇上,那些禁卫军都已变节投降了,现在还在死战抗敌的只有卫龙军和我们这支新军的弟兄┉”还未及说完,他已经伤重而逝。
“五万禁卫军都投降了?”这消息立时让他们大吃一惊。
忠赶紧一把拉住耶律德光,急声道:“义父!事情紧急,先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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