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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明凰轻轻入内,当她走到灵堂外时,忽然又停下脚步,倚在一丛花卉后悄悄的望入房内。
只见在灵堂内,兄弟几人都众星捧月般围在猛的身边,猛的身上早已梳洗干净,正狼吞虎咽的吃着面前的饭菜,错站在他身后使劲的给这宝贝弟弟捶背捏腰,有他这双巧手亲自按摩,直把猛舒服的摇头晃脑,智与飞二人则一左一右的仔细检视着他身上有无受伤,他的五哥将手中拿着筷子,不住的往猛碗里挟菜,几兄弟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猛,责备他今日在战场上太过拼命,猛一边不已为然的点头,一边放量大吃大喝。
眼帘中映入这一幕相濡以沫的兄弟之情,耶律明凰眼中不禁浮起柔和之色,正犹豫着自己进屋会不会打扰这几兄弟难得的安宁,只听屋内的猛忽然指着智的耳旁鬓发叫道:“四哥,你长白头发了,有好几根!”智毫不在意的一笑,随口岔开了话。
屋外的耶律明凰心中却是突然一紧,微一迟疑后就要迈步入内,却听见猛又问道:“四哥,今天明凰姐在城门下引来这么多人的欢呼,想不到姐也变得这么威风了!”
智淡淡道:“其实公主本就是不是寻常女子,只是以前有义父在,所以无需她操心国事,如今她已是辽室新君,自然要锋芒显露,否则又怎能驾驭得了万民之心。”
“驾驭民心?为什么姐要驾驭民心?”猛诧异的问道:“只要姐一开口,什么事我们都会帮她做,她干什么要这么累的去管这些事!”
智闻言一笑,轻轻一抚弟弟的头顶道:“为君之累也就是人君之乐,不居其位不谋其事,从古到今又有多少英雄就是为了能受这份累才会开国建业,”他柔和的看了猛一眼,又说道:“小七,你今日也够累了,早点去睡吧。”
“不行,我要给大哥守灵!”
错微笑道:“放心吧,有哥哥们在呢,你再敬柱香就回房吧,四弟,你也早点去歇息,虽然我们今日打了场胜仗,可真正的苦战还在后头,我明日一早也要去封住北门,得尽快把子墙建好!”飞插口道:“二哥,五哥,你们也别太累了,多陪陪二嫂和五嫂,今夜就让我来守灵,倒是四哥该去好好休息几日,这阵子你总是咳嗽,可别落下什么病来!”
智摇头答道:“我还得先去见见若海,虽然他一路辛苦,不过也得让他早些返京,林幽月这儿不能少了他这个帮手!”智又和兄弟们说了一阵子后就慢步出门,院中一片静谧,空无一人,只有一地的花瓣无声无息的洒在那道倩影方才站立之地,满怀心事的智并未察觉异样,顾自走出了院外。
太守府的客房内,若海早已恭候多时,他与昆仑,连城都是由护龙七王亲自挑选点拨的心腹,对这七兄弟最是忠心。
智刚一进房他就恭身上前行礼,智勉励的一拍他肩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歇息,明日一早你就要动身回京。”
若海笑着一点头,又问道:“智王,我动身前能去给忠王上柱香吗?”
智颔首道:“有心了,一会儿我和你一起过去,我二哥他们也挺惦记着你。”
若海感激的一笑,又取出一卷名册递上,“智王,您让我们查的那些被拓拔战收买的大臣们我们都已打探出来了,名字都写在这纸上了,智王,要不要我们帮您杀了这群畜生!”
“这些人留给我来对付!”智翻视着名册,又说道:“你回京后替我转告林幽月,让她在城中帮我找处隐秘的小屋,过几日后我或许会回一次京。”他见若海脸上现出担忧的神色,温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不会让拓拔战察觉的,倒是你们几人得多加小心。”
若海又问道:“智王,我这次回京后您还需要我们再做些什么,要不要我们去联络一些对拓拔战不满的大臣们?”
“不用,你们的苦心我知道,不过在这个时候你们不要轻易相信外人,若你们一旦暴露,那我们就少了最有力的强援,对了,你明日动身之前先去拜见一下公主,听听她有什么吩咐,无论公主问你什么事,你都要照实回答,不得有丝毫隐瞒,”智略一思索后又缓缓说道:“若你们下次再来幽州,记得要先去觐见公主才能再来找我,千万别忘了君臣之礼,知道吗?”
“是!”若海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迟疑了半晌后忍不住问道:“智王,我今日在北门下看着公主的举动,总觉得┉似乎┉有些冷落了你们┉”
“别说了,把你的话咽回去,不要再想,也不要对任何人说!”智突然打断道,看着若海困惑不解的神情,智低声嘱咐道:“公主有她的苦衷,这是她必须做的事。”
智的脸上仿佛掠过一抹怅然,随即又面色如常,“走吧,去祭奠一下我大哥。”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一露白,护龙七王就一起出门,就连守了一夜灵的飞也不肯休息,又独自去了一趟石敬瑭的军营,一回城后就兴奋的跑去找正在与张砺巡视的智。
“四哥,石敬瑭的大军往南撤了,”飞满脸喜色的大声道:“他的八万人马足足往后退了六十里,现在已驻扎在了涿州城外!”
张砺听了登时脸上放光,“好,看来十天半月之内石敬瑭是不敢再来打我们的主意了,猛王昨日一战果然是威震群小!”
“只可惜石敬瑭还是未退回中原,”智怜惜的看着一脸疲惫之色的飞,又道:“六弟,你先回去歇歇吧,别老跑东跑西的。”
飞笑着一吐舌,问道:“四哥,张大人,干脆你们跟我一起回去,顺便把这消息告诉明凰姐!”
智想了想后一点头,“也好,那就一起去吧。”三人当即返回太守府,张砺一路上都在夸着猛昨日的战绩,说得智与飞二人不住微笑。
三人刚一入府,就与正要出门来找他们的总管呼延年迎面相遇,呼延年大声招呼道:“智儿,你回来得正好,公主正要见你。”
“年叔,明凰姐是不是只想见我四哥一人?”飞笑着一拉张砺的衣襟,又向他一挤眼。张砺也是心思敏锐之人,当即向着呼延年一拱手,稍一寒暄后就和飞二人相偕而去。
“走吧,智儿,公主正等着你呢,你最近和公主见得少,一会儿可得好好陪她聊上一阵,呼延年边走边关切的说道:“我听错儿他们说你最近身子骨不太好,你可要多爱惜着自己,千万别累着了!”
“是,年叔。”智望着这位可算是他们几兄弟半个亲人的总管,微笑着答道。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公主房外,呼延年向着智一笑,转身离去。
智刚一迈入房内,就闻到一阵扑鼻而来的甘醇清香,一身淡绿色罗衣的耶律明凰正坐在书案后,书案上点着一盏熏香,缭绕的香烟四散萦绕,把耶律明凰的脸隐在烟雾之中。
见智恭身入内,耶律明凰的眼睑微微一抬,默默看着垂手肃立的智,虽有满腹的话要对他说,却不知该如何启齿,片刻后才问道:“听说你过几日想去上京城?”
“是,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耶律明凰轻轻伸手,将面前的一卷纸递给了他,“把这拿去交给林女史。”
智展开一看,见上面是公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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