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尘封旧事(第4/5页)战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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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笑声从身后向起,原来是呼延年带着那几名劫难幸存的孩童从营外玩耍而回,孩童们畅玩后已忘了心头阴霾,天真的笑声回荡在本该肃杀的军营中。

    耶律德光与智不约而同的一笑,原来,能有这般无忧无虑的笑声入耳,竟是如比天籁。

    “孩子们,都吃过了吗?”耶律德光笑着迎向孩童们。

    “皇上!呼延总管找了许多好吃的给我们,还带我们去骑马玩!”孩童们嬉笑跑上。

    “皇上,您和这位哥哥在向远处看什么?为什么你们笑得那么高兴?”

    “让朕高兴的当然是你们的笑声了!”耶律德光与孩童们说笑了几句,便想与智回前营,想了想后忽又改口,“智儿,你先陪他们一阵,就由你来安顿他们的日后之事,朕先与呼延年去前营安排一下撤军事宜。”

    待耶律德光走开,几个孩子都围在了智身边,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大哥哥,你是皇上的臣子吗?你也是来打那些坏人的吗?”

    “大哥哥,那些坏人好凶!他们还会回来吗?”

    “放心吧,再不会有坏人来欺负你们。”智不愿再让孩童们忆起战难,岔开话道:“来,告诉我,你们以后想去哪里?要不要跟我们回上京?”

    “上京?好啊!那是国都,听爹爹说那里可大了,好玩的东西也要比草原多!”孩童们听说要去上京,全都兴奋欢呼。“你家也住上京吗?带我们去玩好吗?”

    “好,我带你们去玩。”对着这些失去亲人的孩童,智脸上满是微笑。

    两个年长的孩子见智年岁与他们相差无己,却能随皇上出征,都觉羡慕,拉着智的手问长问短,“皇上说让你来安顿我们,那我们要住哪儿?”

    “我们可以跟着你吗?等我们长大了也要当将军,帮皇上去打坏人!”

    “哦?”智不由想起上京的兄弟们,微笑道,“你俩的脾性和我五弟一般,他整日都叫着要当天下第一的勇将,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若海!”

    “我叫寿英!”

    “若海,寿英,你们今年多大了?想当将军,想打坏人┉”

    远处,往营外踱去的耶律德光忽然停步:“呼延年,去营外传朕旨意,让达鲁虢人来为他们的家人收尸。”

    “啊?”呼延年是耶律德光的近臣,自然知道他将敌尸弃于荒野的用意,讶然问:“皇上,您不是要用这些尸首慑敌立威吗?

    “不用了,以后都不用了,因为┉”耶律德光语声一顿,又回头看着那群孩童,忽然莫名一笑,笑意深邃宛如长叹,“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已如此痴着,长大了还如何得了?居然想凭一己之力创下太平盛世,真是傻得可笑,傻得和朕一模一样,好啊!朕真该给他取名为痴儿才是┉”

    呼延年听得糊涂,还待再问,耶律德光已迈开大步往走去,迎面逆风吹过,伟岸的虎躯愈行愈快。这一日后,这位皇上都未再提起今日之事。而在之后的几年内,乌古,敌烈,室韦,达特尔这些草原强族都被他一一平定。

    久远的往事终于说毕,呼延年只觉一阵怅然,闭上嘴良久不语,在那些年里,他一直奇怪皇上为何会对智如此倚重,即便智天资聪颖,可他毕竟还只是个少年,直到那些强族一一凋零,呼延年才明白,帝王眼力,深远如斯,只是到了如今,这份复国的艰辛又都压在了智的身上,因为在智心底,这份没有血浓的亲情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了。

    安行远和纳兰横海二人听呼延年说毕往事,又想到智在人前的冷漠深沉,心里都泛上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刀郎倚在院门上,虽如平常般默不言声,神色亦是怅怅,只有猛仍是不当回事的嬉笑道:“原来四哥还有这事,倒没听他说过,有趣!”

    “猛王。”纳兰横海忍不住道:“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智王做的是何选择吗?”

    “那有什么?看你们这副瘟头瘟脑的模样!”猛指着几人笑道:“四哥不是说了吗?这事总要有人做,四哥不做我去做,我们七兄弟就是要为义父做下别人做不了的事!”

    猛说得轻松,其余几人却都为之动容,猛随口道来的一句话里竟藏着理所当然的孺慕真情,听似天真随意,却是赤诚天性。

    呼延年望着这位皇上最小也是最宠的义子,重重点头,“你们这七兄弟,不愧皇上这般宠护!”

    猛却无这份感慨,顾自东张西望道:“故事都听完了,大家再想想,还有什么乐子?”

    几人都是一笑,有猛在此倒是令人减了几分怅然,安行远笑道:“只要不去扰殿下,下官可陪猛王。”

    “这可是你说的!”猛正满脑子想着歪主意,忽听院门处的刀郎噫了一声:“张砺?”

    几人往外一看,果见张砺从院外匆匆奔入,左膀伤处还包着白布,精神虽还健旺,却是一脸焦虑,急步进门时还险些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安行远迎上前道,“张大人,您不是在养伤吗?怎么出来了?”正要请他先坐下,张砺已急问:“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让智王去顺州讨伐羌人?”他前日遇袭后一直在屋内养伤,今日一早醒来发现府内戒备森严,忙向护卫们打听,护卫们便将女真族人进城,羌人屠下顺州,公主气愤成疾,智率军出征等事一一告知,张砺越听越觉心惊,心知大祸将生,也不顾身上有伤,急匆匆赶了过来。

    院中几人除呼延年外都对羌人之事不甚了了,见张砺忧心忡忡,猛笑道:“你倒是消息灵通?急什么,四哥已带人去了顺州┉”

    张砺连连摇头:“羌人来犯乃是拓拔战的连环毒计,智王此去定会铸下大祸,你们怎不劝阻?”

    猛怔怔道:“奇怪,怎么你和四哥都说这是拓拔战设下的连环计?”他对智出征一事本不担忧,想着以四哥的本事必能击退羌军,可听张砺这一说倒是急了,忙问:“为什么你要说四哥会铸下大祸?什么大祸?”

    张砺见猛不明就里,也是一怔,又见几人都是一脸惘然,惟独呼延年神色阴郁的叹了口气,又向他连使眼色,张砺何等精明,立刻醒悟到智不愿众人知道内情,心里又是一沉,却也不敢向猛明说,引得变数更生,只得道:“殿下呢?我要见她,此事不能让智王独担。”

    安行远虽不知其中缘由,却不敢违智严令,硬着头皮道:“张大人,智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殿下养病┉”

    “智王有令?”张砺看着静悄悄的公主卧房,面色更是难看,满脸铁青的屏了好一阵子才狠狠一跺脚,“糊涂,好糊涂!”

    “谁糊涂了?”猛不知张砺说谁糊涂,只知自己已是满脑糊涂。

    “罢了!”张砺心知耶律明凰此时必不会见他,又是一跺脚道:“安行远,快给我备马,我要出城!”他也不多解释,拉着安行远就往外跑,直把猛急得在后头大叫:“你去哪儿?有空摸摸自己的胳膊,你好象还有伤啊!”

    “我去追智王!”张砺头也不回的往外冲,“智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让他铸下大错!”

    纳兰横海和刀郎面面相觑,都觉不安,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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