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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池,不要惊惶。只要你不反抗,只要你配合,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彭伯玉叫着窦子风地字,想使他镇定下来,虽然,窦子风并没有因此就完全恢复冷静,不过,他至少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做何选择才明智。
在另一侧,那些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士卒已经鱼贯而入。进入了景城,在窦子风看来。大势已去,如果想要活下去的话。自己除了臣服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原来,前几rì在景城城外肆虐的流贼真是高畅军,他是由夏国将军管小楼所亲自率领的三千jīng锐,如果用这三千人去攻打有强兵镇守地景城,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于是,管小楼率领这三千人化装成流贼,去攻打景城城外世家大族的坞堡。用长河营的jīng兵去对付这些土豪的乡兵,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算那些土豪的武装依靠着坚固的坞堡也是一样。
终于,当管小楼率军去攻打景城令彭伯玉的家族庄园时,彭伯玉坐不住了,率领景城的官兵出城来讨贼,不过,贼并没有讨成,反倒中了贼的埋伏,全军覆灭。
彭伯玉并非什么坚贞之辈,被管小楼包围后,瞧见手底下的人被一次冲锋就打散,无法收拢之后,他选择了投降。
为了接下来地计划,管小楼自然也不会杀他,于是,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张玄素是被门外地吵嚷声惊醒的,被惊醒之前,他正在做一个噩梦,在梦中,他地家人放火**了,他的两个幼子在火中哭泣着,说是父亲大人害了他们。
醒了之后,张玄素一身冷汗。
他走出门去,正好瞧见一队身披蓑衣的士卒站立在门外,他休息的这个地方是官仓旁户曹的办公地点,平时也有士卒守卫,然而,先前那些熟悉的士卒一个都不在了,取代他们的是这些目无表情的蓑衣人,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你们是什么人?”
“户曹张玄素张大人是吧?”
“我就是张玄素,你们是?”
张玄素地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他虽然是一个书生,却并非百无一用那种,只要他手里有剑,面对两三个壮汉还是没有问题地。
“张大人,我们大人有请!”
“你们大人是?”
张玄素假意问道,手已然将佩剑抽了出来,可是,剑刚一出鞘,他就觉得后脑被谁重重地打了一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业十三年,九月十五rì,也就是景城被管小楼袭取的当天,河间城下,又是另一种情形。
在河间,雨点比景城要飘得更密一些,原野上到处都是水洼,大地泥泞不堪,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无法作战。
经过十来rì,王琮布下的那些壕沟基本上都被高畅军填平了,高畅军进抵到了城下的大寨之前,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下雨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在高畅军中,厌战的情绪渐渐蔓延了开来,天空和地面被雨水弄得软乎乎,黏乎乎的,士卒们的心也是如此,被细细的雨水弄得烦闷不已。
当然,高畅的嫡系部队仍然保持着乐观的情绪,在没有仗打,甚至不能训练的rì子里,他们也有许多事情要做,比如玩识字游戏或别的游戏什么的。
真正有厌战情绪的还是范愿,高雅贤,刘雅,董康买等杂系将领的队伍,当然,这种厌战情绪的出现和传播和某些有心人也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样一个yīn雨绵绵的天气,一个人从东门进入了河间,他给王琮带来了朝廷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