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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慕容王妃急的不出整个的话,一转身过去抱住齐喧。
“我可就这一个孩子了!”慕容王妃垂泪:“您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定北王站起身,态度坚决:“就因为遵守那些诺言,才养的一个儿子跟废人一样!”
“王爷这是指责我不会管教孩子?”慕容王妃一挺身,护住齐喧:“不如您将我们娘俩,一起送过去做人质!”
定北王怒道:“你管教的好,管的他只会躲在妇人身后,哪有一世子的担当!
前个儿私自跑去禁地,抢人东西也不看真假,自以为得手;
接着禁锢良家姑娘,现在又跑去笑话别人,这是一个世子该干的事吗?
跟那些斗鸡遛狗养戏子的纨绔,什么区别!”
慕容王妃紧紧咬着后牙槽,一字一句:“感情是我儿子没给你带来好处,还笑话了别园的姑娘,讨了人家的厌,才惹得王爷怒火中烧!
也好,早撕巴开来,总比现在遮着盖着痛快些,起码让我知道,在你心里,什么最重要!”
定北王脑门子一团火气,青筋涨爆:“头发长见识短,你又往哪里歪!”
慕容王妃道:“我可没歪,不就是我不会教儿子;我倒是觉着喧哥儿很好,赤子之心,一片纯良,同当年叱诧风云的梁将军……”
“梁将军赤子之心,可惜最后落个抄家灭族!”定北王语气缓下来,却很是阴冷:“想立在万人之上,赤子之心可是大忌!”
“……”
慕容王妃瞪大了眼睛,目光里显出恐惧之色:“王爷,你!”
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难道同京里,马上要撕破脸了吗?
定北王不再看她,下了最后的定论:“什么也别了!齐喧,想想你肩头的责任,想想你要守护的亲人!”
齐喧在两人争吵的时候,面色就凝重起来。
听到定北王这么一,他挽住还要辩论的,慕容王妃的胳膊:“母妃,我去!”
慕容王妃一回头:“胡什么,不许去!”
京里那里,岂是齐喧孩子能玩的转的。
“母妃,我总要长大。”齐喧被定北王羞辱一番,到底要脸:“我不想别人指着后背,我不配做定北王的儿子。”
他还存了另一份心思。
京城固然可怕,但是好歹离开了定北王的视线。
京城忌怕定北王府,又要靠着定北王府稳固北地百姓,一时半会不会伤他性命。
若还在云溪城,照着这个架势,他早晚被亲爹给抽死。
再长这么大,身为定北王世子,连北地都没走出去过,出去都让人笑话。
齐喧了大话,又安慰好慕容王妃,这才往自己清晖园走。
可惜刚到院门口,他就嚷嚷:“元宵,我怎么感觉后背都湿了?”
元宵忙伸手一摸。
可不是的,齐喧整个里衫和棉衣,被冷汗打的水透。
“爷,赶紧进屋!”元宵急急道:“中秋,去将厨房热水全提过来,给爷泡热水澡,越热越好!”
身上的伤刚好,今天这么一激,浑身冒冷汗。
刚吹了一长路子的冷风,万一着了风寒可就遭了。
定北王绝不会认为齐喧生病,就不让他去京城。
相反,他可能会认为齐喧装病,将其提前打发了。
那时候,齐喧的半条命,怕是要丢在去京城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