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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的那个电话,心念一动,站起身来:“大家先讨论讨论,我失陪一下。”
他走到走廊里,打开电话,却是彦一的号码。
“彦一,发生了什么事?”
“仙道学长,出大事了!”
“不会是美国攻打朝鲜了吧?”
“你还有闲心开玩笑。流川被他的证人当庭指证,说他馊使自己作假证。”
仙道脑中“轰”了一下:“你说什么?”
“流川可能会失去职业资格,甚至会因妨碍司法公正而坐牢。”
一时之间,仙道觉得走廊里的光线暗得有点不同寻常,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得清前面不远处的一盆盆景。
他闭了一下眼睛:“你见到流川了吗?”
“在法院门口见到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彦一。”
他合上电话,脸sè如常地回到会议室。
流川现在怎么样了?
这是仙道现在唯一想知道的事情。
(十七/终章)
流川仰头坐在沙发上。
从法院开车回到公寓,好像用了几个世纪的时间。
法庭上发生的那一幕,别人看来可能是场闹剧,充满戏剧冲突的sè彩。
但只有流川自己知道,那是怎样一个理想幻灭的过程。心里有一种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摧毁了,被蹂躏了。那种痛苦也许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百倍。
昨天,也就是今天还是明天的时候,流川完全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他以为生活会按步就搬,每天一点改变,一天会比一天更好。
但生活没有可能按他的意愿展开。
他想起自己曾经嘲笑过仙道的幼稚,然而,他自己还不是一样的单纯,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地掌握身周的一切。
事实是,连他自己的命运都失去了自主的权利。
生活也许会有无限的可能,但人生可能会完全没有出路。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接着是行动电话。此起彼伏,不亦乐乎。
终于,电话答录机开始工作了。
“小枫,我是叔叔……我刚才看到新闻了。这种事别放在心上,一定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流川,我是三井。你看,你也有跌倒的时候。你能不能站得起来?别只会说别人。”
“流川,我是彩子。那个叫河田的律师根本就是衣冠禽兽,你别担心,法庭一定会弄清事实的。”
“流川,我是木暮,我相信你。所以,请你加油!”
“流川,我是南烈,拿出你的斗志来!”
……
“流川,我是仙道。你在哪里?请给我回个电话。我很担心你。”
这个世上的人并没有完全唾弃他。
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他要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将来。
他站起身来,出门开车走了。
仙道谢过那个女秘书,走进泽北的办公室。
泽北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笑了笑:“仙道,真是稀客。”
仙道坐在他面前,没有笑,很郑重地说:“泽北,流川的事,你知道了吗?”
“业内的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仙道开门见山地说:“我聘请你做流川的辩护律师,务必把流川的清白原封不动地讨还回来。”
泽北一怔,笑了起来:“仙道,你这样说是不是太武断了?你怎么知道流川就是清白的?距流川刚才那个庭辩还没过2个小时。难道你已经找到证明流川清白的证据了?”
仙道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宁可相信现在自己会当场杀死你,也不相信流川会为了赢一场官司去收买证人作假证。”
泽北看着他好一会儿:“仙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我有求于你,怎么敢得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流川是个除了自尊和骄傲之外一无所有的人。如果有人胆敢连这两样东西也想夺走,我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它们抢回来。我可是什么也不缺,不介意丢掉点什么。”
泽北呆了一下,他第一次看到仙道如此认真和严肃:“你好像很了解流川,你们不是一向争锋相对的吗?”
“我认识他十六年了。在我看来,他是这世上硕果仅存的一个纯粹的人。”
“你这么说,好像对我不太礼貌。”
仙道这时才有点放松下来,终于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怎么样?愿意接受我的委托吗?”
“如果我拒绝,你会怎么办?”
仙道收起笑容:“我当然还会想别的办法。我不可能会浪费自己高达180的智商,等着事情不可收拾,更没有理由坐以待毙。”
泽北把之前正在看的文件放在仙道的面前:“还是由我这高达200的智商帮你吧。我正在研究流川的案子,那个叫五代的证人十分可疑。而辩方律师河田根本就是个钱权至上者,他可以为了赢一场官司不择手段。我听过流川的庭辩,他的专业水准无可挑剔,但他对人xìngyīn暗和肮脏的那一面,还是估计乐观了。”
仙道苦笑着说:“是啊。法律和篮球是不同的。流川在这一方面还是比不上你。”
泽北神秘莫测地说:“不。是因为我比他更早跌过跤。经此一役,流川也会成长起来的。”
仙道研究似地看着他:“原来如此。”
“你知道吗?上次听完流川的庭辩,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念头:我不想和他作对手,他让我觉得有点不自信,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河田一样,为了赢他采用卑鄙手段。现在,我更想和流川联手,一起来建立司法公正的新秩序。”
仙道大吃一惊:“泽北,你是不是过于理想化了?就你们俩个?”
泽北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只有我们俩个。但总要有人先站出来,这样才会有人跟上。”
“如果遇到比河田强大数百倍的黑暗势力呢?”
泽北握起拳头:“努力去摧毁他们。反正不是我们摧毁他们,就是他们摧毁我们,没有中间路线可走。何况我们更聪明,又站在正义的一边。”
“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你还是先把你的潜在同盟者拯救出来再说吧。”
“你放心好了,完全没问题。”
第二天清晨,流川开车回到了公寓的大楼前。
他走向大门的时候,看到仙道站在大门外。
他迟疑了一下,径直走了过去。
仙道看着他走过来,没有想象中的憔悴,也没有他所害怕的颓丧。流川就像是从办公室加班了一个通宵回来一样。
没有人知道流川昨夜去了哪里,做过什么。因为除了他自己之外,没有别人。时间久了,他除了相信自己,再也不相信别人,因为只有他自己没欺骗过他,没倾轧过他,没压逼过他。
以流川的个xìng,仙道也知道他不会去自杀,不会自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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