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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洞窟在我们光线照射范围之外,回头去看已见不到任何的事物,大家便一同往那边照光,光线被一块暗壁给挡住。那暗壁却能反光,将入口背后的场景一一反射出来,在前边的空地上投映出斑驳纷繁的影子。
确切的说是人影,这些人影仍在晃动不停,好像在入口背后的空间里穿梭游走,一些听不懂的窃窃私语声随之冲入耳膜之中,顷刻间令人头皮发麻。
那里是鬼母“眼魂”埋葬之地,进来时大家都看得清楚,有尸床、一具干尸和鬼面狐狸,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这会儿怎么就人影攒动了?
巫官墓真是孤魂野鬼藏身之所,对于活人而言神出鬼没步步惊心。所见所闻,大家都吓得不敢再开口说话了。万一惊动了它们,出来的恐怕就不是阳间之物了。
葫芦壮胆,扯著嗓子冲那里问道:“是谁在那里,是人是鬼,给我滚出来……不不不……你不用出来……”
话音一落,反射在地面上的人影便全部停止了活动,其中有两颗脑袋悠悠地转过来,那影子显出的竟然是长满黑毛、跟野兽一样的恐怖面孔。
这种脑袋显然不是人能够长得出来的,人身兽首,在一些佛画或者雕像中是看过,但正儿八经在眼皮子底下冒出活蹦乱跳的来,除了是鬼那还能是什么?
要是鬼的话,这枪可对它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还是砍柴刀好使些。于是我跟葫芦和不语三人一同举刀过头,慢慢靠过去,身后所有的运棺客均拔刀在手,在我们身后跟来。大家倒想看看是人还是鬼出没吓人。
心里是这么想著,其实都怕的要命,半天大家伙才走出两三步。我抖了一下手电筒,那些人影便又开始动了,有一个高大的、人身兽首的怪影当先移动,作出发觉周围有异的形态,接著便转面朝我们慢慢走来。
看这怪影的神态,他似乎也“疑神疑鬼”,该不会是察觉到有人在向他靠近,于是想从那里头出来瞧瞧动静。
大家见状不约而同回退了一步,个个躬身压低了身子,猛咽口水。
我神经绷得紧紧的,脑子里不停地胡思乱想:“完了,完了,世间人和鬼第一次正式会面要破天荒开始了,不知道是人吓鬼还是鬼吓人多些,或者彼此吓得一哄而散,从此各走各路。”
一个运棺客实在挨不住内心的恐惧煎熬,小声说道:“我听说,人是一个世界,鬼又是另外一个世界,人有人言,鬼有鬼语,彼此是听不见对方说话的,只是通过某些现象感觉得到,或许那只鬼根本没看见咱们,只是感觉到了。”
另一个运棺客回话:“鬼都有特定的活动时间,只怕咱们来的不是时候撞上了。”
大家再次不约而同打起了噤声的手势,因为那道鬼影又往我们这边走近了一些,再往前走两步就该从暗壁背后脱出来了。
四公什么都看不见,嗅到了不安的气息,对搀扶著他的顾笑之小声问道:“笑笑,发生了什么事,如何这般安静啊。”
顾笑之说:“四公,没事,有地官和运棺客在这呢,不会出什么事的,您暂且别说话,会妨碍到许哥他们的。”
“哦哦哦……好……那就好……”
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我们也不敢再往前,而那个鬼影最终也没从里面脱出。我忙吩咐他们:“肖爷,快带大家下到‘三界罗盘’里,人鬼殊途,撞上可要倒霉运的。”
肖自在不多话,带领一众运棺客布置绳索,好让众人下去。
葫芦发表观点:“咱们可都是无神论者,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这几只小鬼我们替你们先挡著,不过你们可得快点。”
我说:“这时候就别跟我提什么无神论者了。你是不知道我几年前见过几个上海来的知青,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神论者啊,但老书记让他们去祠堂守夜,便都说那里有鬼,比一些迷信患者还胆小,你说谁是无神论者?”
葫芦不依不饶:“那你许默就没点信念?”
“我许默是虔诚的辩证论者,始终坚信一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生都将带著这种怀疑的态度走天下。”
这时不语提醒道:“默默,你又开始不正经了……那影子消失了不见了……”说罢,奔了过去要亲自检查检查去。
我对葫芦说:“看见没,这才是无神论者的作风。”
三人走进鬼影山洞,那里漆黑一片,抬著头,用手电筒照了照,也看不到顶端在哪里,悬吊在高处的棺床也不复得见,一切都偃旗息鼓归于平静。
不语各处都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异端,微微摇头对我俩说:“奇怪,也不是光线问题造成的,莫不是碰到了人类未知的领域?”
这地方阴冷异常,比祭墟的“极地深寒”差不了多少,“珞恣窨”养尸之地,埋葬的本是发生异变邪恶的尸体,触犯了它,不惹出点祸端好像也说不过去。
何况这中间还葬著害人性命于无形的鬼母“眼魂”,四公以及运棺客身上的病变未尝不是一件无解之谜呢。
崶宇之事千百年来所传出的离奇怪事远不只这些,发现者也好,解谜者也罢,他们都要用时间去实践证实,或许在接下来进入巫官墓的过程中,这一切的谜团都可迎刃而解。
既然现在的异象无法解释,那我们就别耗在这耽误时间了,暂时将这些谜团寄存在脑海中,快快跟众人汇合去吧……